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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深爱自己的已逝之人最好的慰藉。
梁晔一直住在客栈里守着她,梁平在荑娘爹爹下葬后来寻过他唤他好歹去刘家为自己当日的失约道个歉,毕竟情有可原,刘家也非不通情达理的人户。
可梁晔放心不下荑娘,拖至今日也未去过刘家。
荑娘瘦了许多,梁晔看着心疼,监督她好好吃了顿饭后,要她回屋歇个午觉。
荑娘醒来见梁晔不在,开门去寻他,方掀了前店入后院的门帘一角,见到刘娴来了店里,和梁晔正站在前店的柜台边说话。
自爹爹离世,客栈都未开门做过生意了。
刘娴委屈着落泪,梁晔用绢帕轻拭了拭她脸上的泪痕,她便扑靠进了他怀里。
梁晔尚不知如何作为,后边有些动静。他转目一瞧,见门帘被甩下伴着荑娘的一角衣摆匆匆而去,他心一急,轻推开刘娴道了声“抱歉”就追了过去。
梁晔在荑娘入卧房前拽住了她:“你等一下!”
荑娘微微挣脱,低着头:“我非有意偷窥。”只是见他不在身侧,心里空落,这段日子下来的体贴入微,让她都快忘了他是要和其他女子订亲的人。
梁晔被她脱开了手,转而握上了她的肩:“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他等着荑娘抬头望他,可是她一直垂首躲闪,他只好用前额抵着她的前额使力让她与他对视:“刘姑娘寻我,确实是因我当日毁约至今未亲自登门致歉。”
梁晔动作突然亲昵,荑娘心里一抽,目光游离:“刘娴知理明事,我毕竟是你的挚友,她应该会体谅的。”
梁晔脸又近了几分,鼻梁抵着荑娘的鼻梁:“但我已无意再去刘家提亲。”
他方才和刘娴已经道清了心意,见刘娴难过,又确实是自己失信,内心愧疚为她拭泪,不想她会抱过来。
荑娘目光闪了闪,“为何?”
梁晔在她唇上轻吻了一下。
荑娘双眸登时睁大,梁晔见她脸色起红,弯眼笑了笑:“你现在懂了?”荑娘心里是有他的。
荑娘呆了好一会,不自信道:“你是可怜我吗?”他是不是见她现在已然无依无靠,心软不忍心才做这样的决定。
梁晔浅笑了笑,又凑近了她的唇:“你自己感觉一下。”他的吻宠溺又动情,荑娘就此深陷沉沦。
荑娘重新将客栈开起,也常会给苦读温习的梁晔做些滋补的食膳,梁晔喜欢她做的每一道食物,也爱笑夸她是个“贤内助”。
日子一天天过,国考将至,梁晔和李楠十多年的寒窗苦读,终于要在这刻得到归宿。
二月初还余着冷冬腊月将走的寒意,给梁晔炖了盅鱼汤送了来的荑娘,女扮男装双手抱臂哼:“谁家兄弟是贤内助的?”
梁晔温柔笑着:“待我高中,便与我的‘兄弟’提亲。”
荑娘抱臂的手放了下来,不自觉往后缩着扣揉起背后的衣饰,未置一语。
梁晔瞧着她难得扭捏,笑得更深。
梁平心骨里虽不满意日后荑娘做为自家儿媳,但儿子晔儿很钟意她。马上就要国考,他也不扰他心思,且荑娘学识渊博,伴在梁晔身边同他论学考究,确实能让梁晔受益匪浅。
梁平开绣坊做生意消息自然也传得快,不少镇民都已知晓梁家的独子,他们镇最好的一位才子,要娶旁边客栈的老板娘。
梁平默认,他现在也反对不得,一切都要以国考为重。
可他万万没想到,就在这个临近国考的时候,荑娘的客栈夜里打烊后遭劫。
刚好这日梁晔心念着荑娘这时忙完了,忽而想带她去吃镇东最好的宵夜摊,从后院入门撞见劫匪将荑娘掐倒在后院的水井旁的草丛里,捂着她的嘴撕扯她的衣衫。
梁晔为救荑娘同劫匪扭打起来,被激怒的劫匪掏出了一把匕首刺了他右手臂好几道刀,登时血肉模糊。
荑娘搬起一块砖石击向劫匪的头,劫匪捂头触血,见荑娘不要命了地来击他,转身逃逸了。
望着梁晔重伤的手臂,泪瞬时从荑娘眼眶落下。梁平不悦梁晔不早早休息反而去寻荑娘,到客栈后院里找他,正好见到梁晔被荑娘搀扶,一只拿来执笔的右手刺目着血色。
梁平扑过去推开了荑娘,扶住了自己的儿子察看伤势,一瞬息面如死灰。
荑娘鼻音浓厚:“我去寻大夫!”
梁平急道:“不行!”
他第一时间想到要是梁晔手受伤的事情传了出去,那镇上的人都知道他参加不了国考了,“事不宜迟先止血,我会些医术,你去绣坊到我屋内拿药箱。”
他把钥匙给了荑娘,荑娘连忙点头奔去,梁平扶着梁晔入了荑娘的卧房。
梁平的妻子自小在医堂里学习,未嫁给梁平前一直在外治病救人,医术颇好。
梁平也同她学过一些,他房里的药箱就是她的,自她离世后,他一直未舍得丢去她的东西,也常常整理药箱,这是她还在时他总会为她做的事。
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