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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苏”二字成功被拖上贼船的花洗尘飘在天空思忖须臾,按下云头将红棺带入了临安境内。
随便入了一间客栈,进了一间厢房,他挥袖将藏于袖内的红棺放在了屋里的地毯上,坐在了旁边的黑木圆桌前,静待了片刻,不见红棺有动静。
方才抢棺的时候,他没控制好力道,棺打了个驴打滚。他寻思可能那一滚把孟婆滚晕了,便起身往前迈了几步,伸手往棺盖一拉。
棺中是一位样貌二十左右的女子,一身暗纹黑衣,闭着双眸,宁静的容颜上,脑门被磕了一个包。
花洗尘目光方落在了她眉间的花印上,她长睫轻动,睁开了眼。
若说她闭眼时,是也无风雨也无晴,那她一睁开眼,便是暖雨清风初破冻,莺也早啼花也发。
这双眸子清灵,和一个人的很像,花洗尘微微一愣。
空气静默了须臾,只见孟婆缓缓撑腰坐起,一手捂着额头隐隐作痛的地方,一手撑在棺侧上定睛一瞧。
眼前一位十四五岁的少年,眉清目秀,虽只是个半大的孩子,一双眸子却显得异常深邃。
如晨天尊不好明目张胆劫棺,所以变了个人畜无害的身。
孟婆只望了他一眼,随而四周环望了番,茫然道:“这是风清谷吗?”
只见少年顿了一会,转身往屋外而去,关门的同时对她说了声:“得罪了。”
吧嗒,门锁上了。
孟婆坐在棺里,半响没动。
这是唱哪出呢?
临安街市人海繁华,叫卖声,孩童追逐声,小二吆喝声不断。
至孟婆被劫,已经过了五日。
整个屋子一圈设了结界,很强,她破不了。
中午,门再次同前几日一样开了,少年端着午膳进来,她靠在了桌上玩杯子,脑袋上的包已经不药而愈。
见他进门,她瘫在桌上的上半身动都没动一下,默默望着他在她眼皮子前把午饭摆好,有气无力说了声:“闷葫芦,五天了,你再不和我说句话,我就被你闷死了。”
花洗尘自觉是自己对不住人家先,终于施舍了一句话给她:“吃饭了。”
孟婆翻了个白眼:“这天底下怎么会有你这么安静的人!”
这几天除了定时定点送饭,他把她一个人锁在了屋子里,她大吼大叫,结界都原封不动弹回来,外面根本没人知道她被关在这。
花洗尘安静。
她一双眼全是水星,哭诉道:“少侠,小仙君,小公子,我这人最受不了闷,你这样是让我受十八层地狱的酷刑,我要真的得罪你了,不如一刀斩了我给个痛快可好?”
花洗尘安静。
孟婆道:“不然你同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可好,让我死的明白些?”
眼前的女子面容陌生,可花洗尘望着她那双灵秀的眼睛,心上人的容貌总不停在脑海中冒出来。
爱屋及乌,他不由有些不忍,坐了下来:“我陪你吃饭。”
孟婆知足常乐:“好。”
说是陪她吃饭,花洗尘也没动筷,就是坐在旁边听她说话。她问了一句他为何抓她,他没回答,问他是何人,他也没回答。
孟婆真是狗咬王八壳,无从下口。
索性她不问这些正经的了,有一句没一句和他闲聊,他偶尔会搭话,偶尔会点头,起码没让她一个人自言自语,孟婆感激涕零。
再过五日,他见孟婆来之安之,不哭不闹,愈发心里愧怍,在日落时分带她出去散了散心。
她走得很慢,细细瞧着临安街道的各种风貌。花洗尘见她脸上的笑容和眼里波动的流光,觉得她是来过临安的。
孟婆被关在客栈第一日,一喝桌上的茶,便知是临安茶,她有怀疑自己正是在临安,眼前的风貌证实了她的猜测。
她望着那一排排随风飘荡的店铺锦旗,瞧着有几个她仍有印象,不由露齿一笑,一双眼眸弯弯,带着感怀:“很久以前我来过这。”也不知到底算不算久,但百年有余了。
她环视着周边的热闹:“临安挺好的。”
花洗尘心头一滞,曾经也有一个人,和他说过临安很好。那人还让他把临安画成了屏风,一直摆在了他的屋内。
花洗尘思绪飘忽,孟婆忽而严肃地同他道:“小仙君,我们去考究一下这酒楼的名号是否真的名副其实吧。”
花洗尘顺着她的手指方向望去,一副金边牌匾上,刻着“醉仙居”三个字。
孟婆已经直接进去了,选了个靠窗的地,店小二盯着她呆了眼,孟婆问他家的招牌菜是甚,他愣是杵了半天没回。
花洗尘望着他一定瞅着孟婆看,干咳了一声。
小二回过神才发现自己失了礼,尴尬地挠了挠头,弯腰询问:“姑娘方才问什么?”这姑娘一身黑衣,衬得皮肤如雪,白的发冷,额间一枚花印绝美,让人看得不由恍惚。
倒不知这旁边的少年是她何人,一副不甚好惹的模样。
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