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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师兄。”花洗尘一回头,是位蓬莱阁的女弟子。
屋门纱窗外,花洗尘站在了外边门前与那位女弟子对话。但不过短短几句话,花洗尘便转身开门入屋。
本以为就这样了,不料花洗尘刚走进屋内两步,屋外的那位女弟子扑了进来,从背后搂住了他。
“妾身,妾身知晓自己配不上花师兄,只希望师兄能明白妾身的心意。”
天空漆黑,女弟子惹人怜惜,再闻着这屋里渐渐弥漫的一阵浓浓的醉意和胭脂粉掺和的气息,真真要意乱情迷。
花洗尘却仍能不失礼地推开了身后的人,“请自重。”
投怀送抱的女弟子听到这话心里定然是不好受的,啜泣着:“妾身不求师兄心中的一分寸地,只求师兄能给妾身一些温存。”她梨花带雨的脸儿微微泛红着,正想轻解衣衫。蓬莱岛女弟子果然不同凡响,热情奔放。
可惜屏风后的榻上却突然有了声响,使她手不得一滞。
花洗尘一惊,冲进了屏风后,只见林苏披着柔发坐在了榻上,裹着软被,凝雪般的锁骨肩头露了一片,榻前的地上还落着她的外衣和鞋子。
林苏微揉着双眸,故作娇声:“你去哪了?”完全一副好似醒来发现他不在身侧的委屈模样。
花洗尘钝住了。
身后跟进来的那位投怀送抱的女弟子,一双眸子见到榻上的林苏,立马盈盈了泪水,伤心欲绝离去。
林苏心叹造孽,但愿这姑娘不要觉得失了脸面,想不开下山去跳江才是。不过她能这般月明风高夜来逮醉酒的花洗尘,应该不至于有那般薄的脸皮。
花洗尘仍愣在了原地,直直望着泠苏,心绪顿时有些凌乱。他本因为她而落寞,可见到她又很欢喜,她这一副楚楚动人的模样让醉酒的他心火烧了般,可又怕她见他喝这么多酒,不成体统。
林苏见他瞅她,先摊开了软被解释:“我穿了衣服的。”她只是脱了外衣,还是穿了底裙的。
花洗尘不语。
林苏坐在榻上尴尬,“那个,首先,这是我房间,你们走错屋了。”
花洗尘一愕,环望了一番,面色发窘。
林苏颇识相道:“我本来是想跳窗走的,但见你好像不是很愿意和那姑娘……毕竟人家一女孩子这样热情大胆也是不易,我看她都要脱衣服了……如果是我,我想比起脱光了仍被你直接拒绝,还是宁愿见到屋里有人,起码不算自己没有魅力是不是……”
花洗尘还是只是看着她。林苏只好干咳了咳:“而且,趁你喝醉了,也不是很厚道。”自不能让别人趁虚而入,叫他们家花洗尘吃了亏去。
这下花洗尘没有僵在那了,他扑上了榻。
林苏被他带倒,一怔,尚不知如何应对,花洗尘头埋在了她脖间,带着醺意的鼻息挠得她微微犯痒,耳边有了他不明情绪的话语:“你也不厚道。”
林苏以为他指她演戏气走了那女弟子,笑道:“好吧,我一向不厚道,但你厚道就好了。”说着想起身,他却锁住了她。
第二十七章
花洗尘如果不是厚道,她以为她还能就这样静静躺着?
起初,他发现自己对她有好感,心怀里仍尚存留给自己的一些空地,得以平静,可日子久了,接触深了,竟一同被她占了去。他陷进去了,已不是简简单单的喜欢,早起了觊觎侵占之心。
花洗尘道:“我喝多了,以后不会了。”想到这几天她同别人走的近,他心里忍不住难受,不喝酒他找不出别的办法能一时摆脱她的束缚,可是喝醉了被她撞见,又旋即怕她不高兴。
林苏见一向稳重的他现在好似做错了事的学生来同先生认错,不由笑道:“偶尔喝酒有什么错。”
花洗尘默着,林苏再次想起身,他依然不肯,将头埋得更深,高挺的鼻梁抵在了她雪白的颈脖上。林苏被他的鼻息扰得愈发不自在,他本身上就带着酒气,又与她躺在了榻上,那女弟子期盼的画面,竟让她得逞了。
避免太对不住那女弟子,林苏左右挪试着逃脱。
花洗尘见她总是不老实,而她越动越会让他控制不住心痒,双手禁锢住她道:“你之前睡觉前都是我陪着你,现在你陪陪我。”
林苏一听,安分了下来。在花洗尘床头尽孝的日子里,日日坚持守着她歇息下,为她熄灯。他耐心十足,也是不易,现在他喝醉了不太开心,她只用躺着陪陪他,怎么想都是花洗尘血亏。
为了不让他过亏,林苏关怀备至:“你为何突然想喝酒?”
花洗尘轻轻浅浅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想喝。”
林苏表示这个话接不下去,又转而说了些别的,以缓解他们俩同床共枕的尴尬。
花洗尘静静听她胡扯了会,突然道:“假如,我心里有个人,可她心里没我,我该怎么办?”
林苏蓦地睁大双眼,脑子里只冒出了一个坚定不移的想法:“这个假如成立吗?哪有这么没眼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