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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廊里的修长人儿,灵光一闪想逗逗他,不料被一眼识破。
辛酸啊。林苏本只是来给花洗尘当个肉盾,走个过场,届时回了地府,一碗孟婆汤一下肚,她什么都记不住,哪有动力去学习。
可在西阁众人强大的压力下,她不得不进步。但上梁不正下梁歪,她进步的点仍偏于她自己的喜好。既然到时候都是过眼云烟,为何不活得肆意些。
这几个月,她坚持不懈去油纸伞店跟璃茉学幻化术,从一开始一窍不通,到如今幻化一次起码能维持两个时辰。对此术,她倒真有天赋。
杨清风和王若莞好几次都被她骗过,偏偏糊弄不了花洗尘。
她干咳了咳,“你怎么认出来的?”
花洗尘一双眸子如两汪幽泉,静静望着她。
林苏从他动人的双眸中沉痛解读出:他是一个只可远观的师兄,女弟子们都是羞臊矜持的,只有她这么不要脸。
其实花洗尘不知道女弟子羞不羞臊,矜不矜持,会不会故意来扑他,只是她的一颦一笑,他都记在了心上。
朝夕相处下来,他已渐渐生出了一种特有的感觉,只对她。
林苏毫无收获,恢复原貌长叹一声:“下次,下次定不让你认出来。”
花洗尘无声将她望着,林苏总觉得他那双深如幽潭的眸子里刻着“你做梦”。
蓬莱弟子们乘大画舫来,服饰靓丽,同一众喜好白菜豆腐色的昆仑宫弟子形成鲜明对比。
这并不妨碍对方女弟子对花洗尘抛媚眼,两年不见,念念不忘的少年越发俊美,站在一片白花花中,也叫她们分刻辨认了出来。
不过如今的少年,身形依然安静得同打了道屏障,叫人心神向往,望而却步,可目光不再沉静如水,而是熠熠望着前方。
前方,招待蓬莱尊者的中宫大厅内,林苏作为了西阁阁主坐在了左边正座上,长老们在和远道而来的朋友寒暄,她小声同他人唠嗑。
白廷玉聊起白正松入了东阁还未有称手的法器,俞鸣月保命道他已经选好了剑,林苏笑斥一向大公无私的白廷玉也免不了血缘之绊,明里暗里给自己侄子讨公道。
白廷玉道:“不然你给他赐一把?”
林苏眯缝了下眼,“我不比以前,更不比俞师叔,穷得很,赐不起。”
白廷玉拿腔拿调:“王若莞的剑挺不错的。”
林苏笑道:“其实她一个姑娘家家的,我总觉得练剑不好,不然白先生你把你的古琴赐给她当法器?”
白廷玉脸色一黑,“你是想废了我的古琴!”
王若莞那暴力到不行的小手,拿到他的古琴也肯定当棍使,一招下去全成木屑。
午饭后,尊长们要慷慨陈词胸腔里的大道,林苏胸腔里只有困意,说不出什么金玉良言,推脱身子不适,准备撤退,不给昆仑宫丢人。
花洗尘听了一下午长辈们对于修仙论道的感概,眼见日落西山,他心挂林苏睡过头,没按时吃饭,一结束便往膳食厅拿了饭盒,匆匆回阁。
岂料,尚未进院,先听到了一些欢声笑语。
林苏下午本是睡得安稳,可惜被敲门声惊醒。她迷迷瞪瞪去开门,一张俊秀但毫无印象的脸入了她眼。
对方行礼:“西阁主,别来无恙。”
林苏茫然着脸,望了一眼他衣饰,通体明丽,是蓬莱岛的男弟子。
对方看出了她的疑惑,略微有些失望,“你不记得我了?”
林苏叹息,这蓬莱岛的男弟子长得都是一样的颜色,除了都好看,真没什么辨别度。
林苏礼貌道:“我刚醒,一时迷糊了。”
对方道:“小生青贤。”
模样书生也罢,自称也书生气十足,蓬莱岛这帮男弟子,是都打算朝文曲星发展?一排排冲过来保佑金榜题名,考生恐不够分啊。
林苏还是云里雾里的沉默,青贤只得将昔日的露水缘分全盘托出。
话说两年前,蓬莱岛弟子来访过一次学,青贤初出茅庐,想一鸣惊人,偏生同龄中有位花洗尘,他是哪哪比不过。其他优秀的同门,或多或少都有胜出,他访学一月下来,未曾有赢。
青贤实则是蓬莱岛岛主之子,这番表现,无颜见江东父老。可幸最后一次比炼香中,他同花洗尘得了尊长们评判的均票,只剩下西阁主还没投票。
青贤道林苏投给了他,让他得到了最后的胜出。
林苏对此事全然无了记忆,这段前尘往事,真是好不起眼。
她现在想来,投他也是正常,花洗尘是她西阁的人,她选了他,未免被人论为偏颇,昆仑宫失公。况且不过输了一场而已,想来花洗尘的性子自不会放心上。
青贤道当时出的题目其实很独特,倒不知是哪位尊长写进抽题箱的。
林苏来了兴趣:“何题?”
青贤道:“炼一种女子心动的香。”
这,像不像她丢进抽题箱的?像。
第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