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PO18脸红心跳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分卷阅读16

      花洗尘就不只有现在的皮外伤了。
    杨清风朝前行礼:“阁主,此事也不全怪这位师弟,他是自保。”
    白廷玉正准备开口,云锦一点不愿轻饶地先对花洗尘道:“那也不能不顾及同门之情,你跟老身过来!”
    此间无人敢异声,云锦望了杨清风一眼,先出了门。大家作揖相送,花洗尘跟了过去,面无表情下的心有些打鼓。
    杨清风没有跟着主子走,反而和颜悦色地和白廷玉作揖道:“白师弟也是一时气过头,佩玉碎了他心疼,先生就不要再责罚他了。”
    白廷玉沉思了下,寒声对白正松道:“天一阁明禁私斗,知法犯法,给为师回去,抄道经一遍。”
    白正松一惊,不死心地唤了声:“叔叔。”昆仑宫的老道们潜心整理出的道经内容晦涩难懂、繁杂冗长,上中下三册能抵一块板砖!抄一遍,岂不是要当场坐化。
    他突然有点想同花洗尘一样跟着云锦走!
    “抄不完不准睡!”白廷玉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就盼着他这个亲叔叔来法外开恩的白正松一眼,对杨清风颔首示意,转身去了,留白正松一人石化在了原地。
    杨清风摸了摸鼻子,遮了遮笑。
    白廷玉并不是徇私枉法的人,佩玉哪有同门情谊重要。不论什么理由也不该私斗,白正松还先动了手,实在缺了度量,要不是云锦一剑挡下,白正松真伤了花洗尘,就犯下大错。
    花洗尘跟着云锦一路,跟回了西阁。
    那日落日余晖,这位方才严正不已的老人并没有罚他,在西阁门口回头牵了他的手,温声道:“你用左手使剑,下苦功了吧。”
    花洗尘从小喜行不与色,此刻却感觉心里牢牢裹住的坚毅被划开了道口子,一股酸水淌了出来,忍不住鼻头一涩。
    “你喜欢刚才那把剑不?”
    花洗尘一怔。
    云锦斟酌地道:“剑是有点老,但的确是把好剑。你若不介意,我带你进去,以后教你怎么用它。”
    花洗尘仍记得老阁主一脸难为情而期待地盼着他答应的模样,只觉得当时他真是可爱地极。就算不拿出古剑来引诱,他只说一句“来西阁”,都不会有孩子傻到拒绝。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西阁门口,林苏在门前停下,端望着头上的牌匾,开口将花洗尘从回忆中拉了回来:“不如我们给这匾换个字吧,你来题可好?”
    花洗尘愣了会,见林苏期待而诚恳地将他望着,悟到了这话的意思。她是在告诉他,他以前不是,但现在是西阁的人,甚至是个可以给自己家门匾题字的人。
    花洗尘颔首,微微笑了,“我回去想想。”
    林苏被他的笑容照恍了神。花洗尘一笑起来,真的有两个浅浅的梨涡,犹若冰雪消融,春风十里。
    林苏来昆仑宫三年,第一次心里踏实如意,成就感十足。
    第九章
    三日后的夜里,桌前灯火通明,花洗尘在思索考题。林苏想着怎么也得帮忙出一个“旷古传奇”的考题来,不能显得她废得彻底,便陪在一旁,给他研墨添纸。
    她贴心地将灯往近挪了挪,托着腮,又老觉得何处有古怪。
    林苏环顾了下四周,同往常一样。她蹙了蹙眉,目光便渐渐被吸引到了桌子上拟稿的卷纸上。
    林苏瞧那纸张瞧了好一会,识出了它的门道,笑了一声。
    花洗尘抬头望向了她。
    林苏道:“你今年满十八,之前没满时,都要定期去参加中宫办的两阁年轻弟子考核对不?”东西阁没有天一阁那么规矩,但是也不能懈怠弟子们的修行。
    花洗尘道:“嗯。”
    林苏支起桌上一张白纸,笑道:“这纸唤鸳鸯纸,分一阴一阳,在阳纸写了什么,阴纸上同样会出现,反之亦然。每次考核前,我都去中宫晃荡,偷窥题目,让人摆这纸于你卧室桌上,给你泄题。”
    她也有兴致一起时巴心巴肺对他好的,他总是在外奔波,给西阁挣功德,林苏想他没有时间复习,出此下策。
    花洗尘道:“我知道。”
    林苏奇道:“你知道?我还以为你不知道,从来没见你问过。那你定然是不屑了,见到了都是扬手一撕的吧。”
    倒没有扬手一撕,纵然他不需要,也不会伤别人的一番好意。
    花洗尘敦敏机警,于感情却后知后觉。再加之平时忙碌,少年作为“西阁门面”、“标杆”、“榜样”的人生一直马不停蹄地往前推进,更没放心思去想过私事。
    直到林苏在幻境中推开他,西阁分崩瓦解,他才回味出一些自己心窝里藏着的情绪。直到林苏失而复得,他躺在她房里做了那个梦,才醒悟到他心里实则对她比其他姑娘更有好感。
    回过眸瞭望过去的岁月,他吃惊自己对有关她的每一件事都记忆深刻,却再无从得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占得了一丝他胸怀一直无人的方寸之地。
    是救命之恩,是那个糊涂的吻,是怕他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