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瓢去山下小镇听小曲,一听入迷,只恨云影离世,不能同她畅聊爱好。
她今日听得开心,兴致一来,喝了几杯,步履有些浮。去宴途中越发晕乎,她扶在一边假山旁晃头清醒,见有人影走近,如同救命稻草一般抓住:“你要去参席吗?带我一起,我有点醉,认不清路了。”
花洗尘扶实了林苏,见她脸上已起了红晕。
“我扶你回去休息。”
林苏摇头:“我特意赶回来的,他们不肯让我走。但说好大家一起过节,我不可失信,不是说还要行酒令、击鼓传花吗?”
花洗尘听她话里不对劲,问道:“他们是谁?”
“就是楼里的小伶,我赏过钱了,一直抓我,还好我跑得快。”
月色撩人,身边的人声音熟悉好听。林苏脑子一片混沌,努力抬眼望人,见到一张俊美的脸。她好像第一次离这张脸那么近,浑身难受起来,被火灼伤了般。
花洗尘觉得她神色不太对劲,微微皱眉,心中考量着握她的手腕给她把脉,不料林苏反握上他的肩,毫无征兆吻了过来。
花洗尘双眸蓦然睁大。
林苏意识混乱不清,一扑将他扑到了旁边的草丛里,用力扯开了他身前的衣饰,露出了一副随着年龄增长褪下青涩而愈发结实有力的胸膛。
花洗尘被她这等疯狂的举动震散了大半魂,好不容易回了些神挣脱开了她,拽着她的手不让她动,心里暗骂:这帮不要脸的东西,竟给她下药。
林苏有听曲的爱好,但不风流,从来只是楼里堂厅的宾客,也从不夜不归宿。那些小伶知道她出手大方,可是大厅里的统统有赏,哪比得上在楼上房里软卧上的恩赐。他们想她就是不知男女之事的欢愉,待有了经验,自会常来眷顾,那他们定然多了一位阔绰的恩客。
林苏只以为自己是喝醉了,亏得她一心要回来,逃得快,到这刻才发作。
她见眼前人反抗,竟蛊惑道:“我会对你负责的。”她现在身为一个女子,俯在一个男子身上说这样的话,简直就是心甘情愿的“羊入虎口”。
花洗尘咬着牙,见她这般也不会安分配合他,要是让其他人见到更加糟糕。他只好翻身将她按在下方用更简洁明快的方法,捏诀在她手背上划了一道口子,施术引着伤口溢出的鲜血带出药效。
林苏渐渐陷入被药效折磨了一番后的沉睡,花洗尘将她抱回了屋里,坐在她床前给她包扎手上的伤口。
他措手不及被轻薄了,无处诉苦,还要来收拾这个烂摊子,躺着的这人倒好,一个不省人事解决一切。她那样神志不清,明日要是不记得起发生了什么,花洗尘总不能自己说出这事,心里真是恨极,掐死她的心都有了。
第二日林苏迷迷瞪瞪醒来,得到了杨清风一顿劈头盖脸的骂,别人打这种心思她竟无戒心。
林苏默默听着,才知道自己昨晚不单是醉了。她心宽地爬起身坐在屋内的圆桌前,伸手倒茶时望见自己的手被纱布缚了一圈,隐隐还能感觉到手背伤口的疼痛感,想应该是他们为给她解药不得已划的。
她转头问跟过来的杨清风:“你给我绑的?”问完喝了口茶。
杨清风道:“洗尘绑的。”
饶是修养都没压过她口中喷出来的茶,杨清风惊跳到了一边,躲避她突如其来的“袭击”道:“你喝这么急做什么!”
如果她轻薄了杨清风,他肯定支支吾吾,可他能骂她骂得那么酣畅淋漓,说明她没怎么出格。如果她轻薄的是别人,那他肯定给她收拾残局去了。
可一提花洗尘,她这颗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心忐忑了。林苏本还糊着随意的脑袋登时竭力去回想昨晚的事,但她真的对手上的伤口怎么来的情景毫无影响。
呆坐了好一大会,脑子依然一片空白,她渐渐放弃,自我释怀。大抵应是没做过什么太出格的事,不然以花洗尘不爱与人勾搭且洁身自好得很的性子,非昨晚就一剑刺穿了她,哪还能见到今早的太阳。
林苏能见到太阳一要感谢她现在的身份是花洗尘恩师的女儿,二要感谢花洗尘没有想象中那么讨厌她。
事实本止于花洗尘无奈被夺了初吻,在杨清风下山教训那帮小伶时他破天荒一起去凑了热闹,之后无意中想起此事就安慰自己当被狗啃了一下。
可这夜梦里林苏推倒了他之后,他望着她目光盈盈动人,可怜巴巴得,竟没有想着怎么去给她解困,鬼迷心窍地轻吻上她的唇安抚,随而越吻越深,由着她胡乱扒扯自己。
“疼……”
花洗尘蓦地被梦里这声呢喃惊醒了。
窗户透着蒙白,天色只是微亮,他茫然木讷的神色里一颗心跳得极快,快速起了身,一眼没敢往屏风内看,轻轻扣上门后匆匆回了自己房里。
少年十八,不是没有经历过睡梦里的旖旎。可以前都是模糊隐约,没什么真实画面,从不曾如今夜这样连滋味都清晰入骨。
他打了凉水洗漱自己,心跳久久急促不平。
不少人留宿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