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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一调笑起来:“你是不是喜欢他?”
“你们这些不成熟的小姑娘,没哪个不喜欢他。”
女弟子脸色一红:“我没……”一时不知如何辩解,目光四下飘散,飘到了门口处彻底噤了声。
一人踏进门来,袭一身边角飘然着祥云纹的西阁阁服,配一张俊美绝伦的脸,神情间尽是漠然。
当真冷若冰霜,不知他是喜是怒,是悲是乐,可又洁若冰雪,犹如新雪初霁,冬景如画,不自禁让人心跳神往。
众人窃窃私语,一并人声鼎沸的膳食厅,犹如漫漫大火骤遭狂风暴雨,悄息无声了个干净。
“糖醋鱼,谢谢。”花洗尘走到打饭区,开口是一副极沉稳好听的声音。
掌厨的玉姨却只给他一片鱼尾,汤汁都渗去了。
方才为他发声的女弟子目光一直不自觉跟着他,见此场景心中不忍,却没有勇气去为他讨公道,只低头默默将自己碗里的糖醋鱼给了坐在对面的好友。
花洗尘亦什么也没说,寻了一无人的角落吃饭。
周遭安静极了。
又有一位同样身着祥云衣物的高挑男子进了门来,他双眸温润,却被这膳食厅不如往常的气氛惊顿了脚。
只见他倒退几步踏出门,细看看房顶刻得正是“膳食厅”,才又环望着四处走了进来,见到角落里的花洗尘,了然了大概。
杨清风是除了当事人花某唯一一个没有离开西阁的人,花某处在风口浪尖,流言蜚语,遭了人厌,杨清风却被认定为不忘旧主,不趋炎附势,重情重义。
一路而来几步,已听到了几十句恭敬的“杨师兄”。
他也只要了糖醋鱼,玉姨却将他的碗堆成了小山。随而杨清风走向了花洗尘坐着的方向,把满满的饭食往花洗尘碗里分。
杨清风道:“你别听他们胡说。”
花洗尘没抬头,“我没在意。”
杨清风沉默了会,“你怎么都不好好解释一下?”
“我解释不清。”
又是一阵沉默。
杨清风平日最是温和可亲,和谁都能自然而然聊上两句话,是西阁与外处事的极品润滑油。他从不以为自己也有舌头打结,有理说不清的时候。
如今的事给了他当头一棒。
“云儿为什么会把所有的功德记你册上?”这句话,别人问都会变成质问,杨清风却是实实在在的疑惑。
云影入幻境救下花洗尘,本是始料未及的事,可身后事中最重要的西阁功德早有归属,如濒死长辈的遗嘱,一切都安排好了。
花洗尘反反复复想过,求不得解:“我不知道。”
杨清风长叹一声:“真想把她从九泉下拖出来问个清楚。”是了,九泉,云影连个遗骸都没留下过,想上香还是想挖坟都不能。
杨清风食不下咽,见花洗尘也没吃几口,搁置了筷子。
气氛微沉。
杨清风又环望了一番,在打饭区落目,苦笑了声:“我们西阁的厨子……之前还在的厨子做饭一等好,但云丫头每三日都会来这吃一次,她喜欢这里的糖醋鱼面。”
花洗尘不曾同云影在膳食厅吃过饭,只一次他外出归来,盼能赶紧吃一口热饭,来了比西阁更近的膳食厅。
那日,大部分弟子还没下堂,膳食厅炊烟方袅,他前脚刚进,后面便传来了一句清越之音:“玉姨,来碗面,我饿了。”
同在西阁三年,他听得出这是谁的声音,回首作揖。
膳食厅双门构造,前进后出。此刻大门敞亮,已无几人再进,与那日见面人少的场景殊途同归。花洗尘有些后悔,为何那时他只低头作揖,一句话也没同她说呢。
若是再来一次,她还能出这么一声,他该当如何。
他幻想着,目光落到了正门口。
春日暖而不晒,恍恍惚惚,虚虚实实。只见一只手扒在了门边,来人摇摇欲坠,声息虚弱模糊:“玉姨,来碗面,我饿了。”
杨清风尚在萧索,眼角视线里突地飞出了一片白袖,带倒桌上一半的碗筷。他连忙抬头,只见花洗尘身影已至门口,轻柔地扶住了一人。
杨清风瞪大了眼。
云影,云影从九泉回来了?
林苏昏昏沉沉,发着高烧,肩连着后背撕裂了的疼。
饥肠辘辘的她本以为自己能吃口热面再晕,哼哧哼哧运转着一副残败的身躯憧憬前进,不想都到了门口了,被烧得滋滋作响的脑袋愤然罢工。
迷迷瞪瞪间,只知自己靠到了一副宽大的肩膀。她没有力气抬头去看是谁,入目的颈间肤色冷白,像她枕边的玉瓷夜灯。
后来的事她没了印象,再有意识时,一直发梦,神思久久停留在地府的忘川河畔,她同无常鬼君初次相见的场景。
当年,无常把她从河里打捞了出来,同她道自己有笔债没还。她眉挑得入鬓,万分不解:“怎么会,我们之前不是交接过了吗?你说我有一大笔陪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