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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说的,旁边那个看着还有口气,哆哆嗦嗦地伸手从怀里掏了个什么东西出来就想递给被楚月兮掐了脖子的,楚月兮眼神都没给他,手腕一转挑断了他的手筋,伴随着那人一声惨叫,楚月兮扔下剑抬手也掐住了他,“我知道你们不怕死,但是只要我不想,你们会知道求死不能是什么感觉。”
    在定西军他们就见过楚月兮的手段,这会儿一点也不觉得她的话是在吓唬他们,两人心有灵犀似的闭上了眼睛,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
    见状,楚月兮突然想到了什么轻笑一声松了手,等着他们两个咳够了才说:“你们知道吗,你们誓死效忠的人为了不被你们胁迫,让潼儿那丫头偷偷给你们送来了这药。”
    两人脸上一闪而过的惊异被楚月兮收进了眼底,她确定自己这信口胡诌算是诌对了,不动声色地接着说:“潼儿一定不是这么跟你们说的,对不对?”
    “她说这药只是假死,不会真的要你们的命。”没等他们说话,不知道听见什么消息的温子酌从帐外走了进来,捡起被楚月兮丢在地上的剑仔细擦干净放到一边,问:“你们是不是还在等沧澜北上的援军?”
    两人在温子酌极具蛊惑性的浅笑下,鬼使神差地点了头,还没回过神就听见他接着说:“只可惜你们的援军已经被截在了半路上,来不了了。”
    “不仅如此,让潼儿送药的人也是知道的,所以他才会想要一次解决掉你们。”楚月兮秒懂他的套路,非常自然地接话道:“沧澜人质死在了这里,多好的谈判筹码,你们说是不是?”
    至此,两人面如死灰。
    大夫的用药非常精准,等着他们把能交代的都交代了之后,就当着楚月兮的面咽了气。她侧身拿过放在一边的剑,打了个响指让虎子把这两个和那些放到一起。
    他们说的不少,不过有用的没几句,大多都是楚月兮已经掌握的消息,唯有一条是新鲜的——潼儿的妹妹早已经死在了沧澜某个官员的手里。
    楚月兮:“你说,潼儿真的就没想到,她妹妹已经回不来了吗?”
    温子酌看着脚下的雪,轻轻一摇头,说:“她自尽的时候干脆利落,什么牵挂都没有,我想她早都猜到了。”
    “那为什么还……”楚月兮问了一半突然一顿,旋即想明白了。只有两种可能,要么就是她做完给沧澜人质送毒药之后才得知真相,已经悔之晚矣;要么就是一个虚无缥缈的念想——只要还没见到妹妹的尸体,就假装妹妹还活着,时间久了,许是连自己都能骗过了。
    “将军,早些回去睡吧,夜里冷。”温子酌伸手接过一个侍卫送来的剑鞘,执着楚月兮握剑的手把剑身送了回去,然后揉了揉她的头发,把人送回了帐子。
    她的帐子已经有人收拾过了,看不出潼儿留下的一丝痕迹。楚月兮坐在床边看着不远处的炉子,潼儿的声音仿佛还没有散去,人却已经不在了。
    良久,她轻声说:“阿词,进来吧。”
    白暮词在帐外站了一会儿了,犹豫着要不要进去,听见这声才松了一口气,掀开帘子走了进去,“将军,潼儿姑娘我已经……已经安葬好了。”
    “嗯。”楚月兮点点头,坐在床边仰头看着白暮词,自言自语似的说:“你看,想保护的人,我好像都没能护住。”
    ☆、第八十六章
    张霖按照楚月兮的意思, 照常跟已经到了北边的沧澜人通信,只说在路上遇到了大雪封路,得晚些日子才能赶过去会合。被虎子带人拦下来的大部队都在张霖手里,那么多人总有几个胆子小的,稍微上点刑具就把知道的全都吐出来了, 楚月兮倒是不担心有了那些人张霖会露出破绽, 便默默看戏。
    这边的沧澜先锋队上一次吃了“水车”的亏, 又迟迟等不到援军,那日之后便安静下来了, 就连上沅隔几日一次的骚扰都没了。
    楚月兮和白暮词,连深几人凑一起商量了一整晚, 一致认为这次一定要彻底伤了上沅和沧澜的根基, 方可换三国未来几十年的安稳,索性随他们盘踞在几十里地外安营扎寨, 休养生息,最主要的还是等援军。
    上沅地处北边,粮草极为稀缺, 如今断了沧澜北上的供应,单靠着上沅国内的产出, 就算楚月兮不动手他们也撑不到来年开春。
    御北军的条件虽然远比不上京城,但是远离了朝堂明争暗斗的漩涡中心, 几人都感觉分外自在。每日练练兵,闲下来组织大家比比武,再看着温子酌和连深斗斗诗, 日子一晃就过了年关。
    被死死困在京城的一堆琐事中难以抽身的连陌终于暂时得了清闲,给聚在御北军的几个人各自写了封信,内容倒也差不多,除了开头问了新年好,然后认真交代京城情况好让身处边境的几人安心,剩下的篇幅全部用来哀嚎京中日子难过,自家老爹不靠谱。
    几人互相看了看,惊奇地发现堂堂盛王殿下把同一件事在信里嚎了四遍——楚月兮,温子酌,白暮词,连深四人的信中每个一遍。
    “七殿下真是长进了,别的不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