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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看见楚月兮却长舒了一口气,未知的总是最可怕的,门房那悬了一天的心落回原处,精疲力竭地想:要罚就罚吧。
“将军,卑职,卑职对不住您。”他连忙抹掉满脸的眼泪,心一横,哆哆嗦嗦道:“少爷让人给您带了信,卑职……一时糊涂,拿去给了夫人。”
“多大点事儿,看你这副样子,吓我一跳。”楚月兮拍了拍门房的肩,笑道:“行了,以后记着点儿就是了,快回去把脸洗洗吧。”
门房有些受宠若惊,更多的是一种劫后余生的欣喜,连连应声道:“哎哎,谢谢将军。”
看着门房一溜烟跑远了的背影,楚月兮抬手按了按眉心,无奈地笑笑朝着母亲的院子走去。
按理说,楚允之的信呈给她也没什么不对,但是问题就出在信的内容里。楚大少爷有个和楚月兮差不多的毛病——没什么要紧事从来懒得写信,而这些事让楚夫人看见了,又免不了一场风暴。
虽然还不清楚那信里究竟写了什么,但是楚月兮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她深吸一口气,敲响了楚夫人的房门,问道:“母亲,您睡了吗?”
不多时,一个小丫头走来开了门,把楚月兮请了进去,道:“将军,夫人正在等您。”
楚月兮看着她眨眨眼睛,这小丫头好像以前没见过……罢了,她原本也不怎么管府里的事情,母亲什么时候买了个丫头进来,她不知道也不奇怪。
“有劳。”楚月兮浅浅一弯嘴角,径直朝着里屋走去,果然看见衣冠整齐的楚夫人,正端坐在椅子上,桌上放着一封已经拆了封的信。
估计是时辰实在不早了,楚夫人也没心情跟她兜圈子,见人来了,便开门见山道:“你哥哥的信,你自己看看吧。”
楚月兮乖乖接过来,接着微弱的烛光,一目十行地看了一遍,除去那些花里胡哨的话,就是说北境战事未稳,所以不回来了。
“母亲,不知这信有什么不妥之处,惹得母亲如此恼怒?”楚月兮把信塞回去,原模原样地放回了桌子上,明知故问道。
“有什么不妥?”楚夫人闻言果然气炸了,她拿起信有“啪”的一声砸回桌子上,怒道:“他今年也二十有六了,天天耗在军营里不回来,这亲事怎么办?还有你也是,成天往外跑。你们让我怎么跟楚家的列祖列宗交代?”
就知道是为了这个……楚月兮轻叹一声,面上还不得不挂着笑,解释道:“母亲,哥哥不止是楚家的少爷,更是御北军的将领,孰轻孰重,您一定是清楚的。”
“更何况,父亲当年娶了母亲过门后,也未曾回来过几趟不是吗?”楚月兮知道说别的没用,只好拿楚天和说事,“戍边之人大多如此,楚家历代都是这样,没人会怪您的。”
楚夫人愣了愣,抬眸看着面前那丫头与楚天和有六分相似的脸,终于稍稍放软了口气,道:“月兮,母亲也不是不懂这些,只是你也不小了,还是个女孩子,总不能成天往西边跑不是。”
听到这,楚月兮知道这算是说通了,便顺着她的意思继续往下说道:“母亲说的是,待战事了了,我一定乖乖待在家里,侍奉您左右。”就是不知道还能不能有这么一天……
“罢了,你去休息吧。”楚夫人把信递给楚月兮,摆摆手把人赶了出去,独自对窗而立,不知道是不是想起了那一生未曾见过几回的人。
楚月兮虽然满脑子都是没理清的事情,但是耐不住她困得要命,回屋收好了信便和衣睡了。
梦中有一人一袭红衣,执着另一女子的手,在众人的祝福下,行了拜天地的大礼。
女子被送入洞房后,那眉眼带笑的男子端着酒杯缓缓朝着楚月兮走来,举杯道:“楚将军能来,荣幸之至。”而后仰头一饮而尽,楚月兮这才看清那人的相貌——正是当朝太傅温子酌。
“你……为什么?”楚月兮一时竟不知道该问些什么,只是端不起面前的酒杯。
温子酌一身喜服,看着较平日里更添了几分温润,他对上楚月兮的双眸,许久,终于叹了一声,道:“楚将军常年在外,我等得了,家中长辈却未必愿意。”
“楚将军身系九夜安危,你我到底是有缘无分了。”语毕,那人竟飘向了远处,越来越远,任楚月兮怎么喊,他都不曾回过头。
“温子酌!”楚月兮终于从梦中惊醒过来,抱着被子坐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刚刚那一切都是梦而已,默默擦了擦额边的冷汗,摇头笑道:“都是母亲说的,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第二天一大早,太阳刚刚露出个边儿来,楚月兮就收拾好自己赶去了长宁殿,把昨晚那莫名其妙的梦抛到了脑后。
直到在殿内看见了温子酌……楚月兮一激灵,梦中的一幕幕再一次浮现出来。
“他今天怎么来了,真是要命……”楚月兮摇摇头,试图把那些画面赶出脑海,奈何并没有成功,那句“有缘无分”绕着圈在她耳边一遍遍回响,惹得她拼尽全力也没能把长盛帝的话听进去一个字……
好在长盛帝也没说什么要紧事,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