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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现在她身侧,“楚将军,想什么呢?”
    楚月兮闻声一惊,下意识一掌劈了过去。
    温子酌横跳一步轻松躲开,笑道:“手下留情,是我。”
    “吓死我了……”楚月兮默默收回准备跟上的下一掌,假装伸了个懒腰,道:“大晚上的不要在外面乱晃,给我省点事。”
    “一会就回去了。”嘴上这么说着,温子酌已经转身找了个栏杆,一副打算静坐到天明的样子。
    楚月兮:“……?”
    “怎么,不敢回去?”楚月兮围着他转了一圈,眯了眯眼,调侃道:“莫不是你屋里藏了个姑娘?”
    “不对啊,你不是和刘珩住在一个屋里吗?”楚月兮回忆了一下房间的安排,肖瑞之是单独住的,温子酌和刘珩住在他的隔壁那一间……“该不会,是刘尚书想对你下手吧?”
    “……”温子酌眼皮跳了跳,瞪了楚月兮一眼,道:“刘大人已有家室。”换句话说,刘珩喜欢女的。
    “这我知道。”楚月兮一点也不惊讶,趁他不注意把那把不离身的扇子抢了过来,一手摇着折扇,一手捏了捏那人的脸,道:“你看,这不就是个大美人吗?”
    温子酌:“……”还不如回去听刘珩和太师瞎扯呢。
    “温大人别生气,不逗你了。”楚月兮素来明白见好就收的重要性,见他脸色黑了几分,连忙说起别的事情,“一场考试三天两夜,考生就一直待在那么个小房子里,这不是要命吗?”
    “十年寒窗,如果能一朝金榜题名,这点苦算什么。”许是想起了当年会试的时候,温子酌眉眼间带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道:“更何况,对于寒门士子来说,这也许是最好的机会。”
    “不早了,我先回去了。”不等楚月兮应声,他已经起身离开了,不过眨眼间人就不见了。
    楚月兮看着他消失的方向,默默唾弃了一把自己的轻功。
    温子酌回到屋内时,肖瑞之已经回了自己的房间,刘珩还在点着灯看书,听见开门声,抬起头和他打了个招呼,“温大人回来了,我看完这两页就睡了,不打扰你休息吧?”
    “没事。”温子酌解开腰带,脱下官服挂好,道:“明天还要监考,刘大人也早些休息吧。”
    刘珩点点头,继续翻着还剩一大半没看的书。
    第二天一大早,第一场考试正式开始。
    楚月兮和许砌分巡南北,看到了神色各异的考生,有的笔走如飞,有的眉头紧锁,有的干脆号啕大哭……
    “别哭了,有这哭的功夫,你不如多看看题,好好想想。”楚月兮看他的眼泪有止不住的趋势,瞬间头大如斗。
    那头发花白的大爷被楚月兮吓住了,收了声,只敢轻轻抽噎,伤心的泪水顺着同样花白的胡子往下滑,“啪嗒”落到了考卷上。
    楚月兮环视了一圈,叹了口气,突然明白了为什么说“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有些人可能一辈子都在参加考试的路上,而那些能高中三甲的人,当真是凤毛麟角了。
    “刘大人,你这都去了几趟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再次从楚月兮面前跑过,她终于没忍住把人叫住了。
    “哎呦,是楚将军啊。”刘珩弓着身子,脸色诡异的朝着楚月兮招了招手,见她没有放人的打算,踌躇许久,终于脸色通红地解释道:“昨晚可能是吹了凉风,今天一直闹肚子,所以……”
    楚月兮侧身给他让了条路,抱拳道:“职责所在,还请刘大人见谅。”
    “好说好说。”刘珩苦着脸,一路小跑。
    不多时,楚月兮找到许砌,交代他多关照一下刘珩,然后又去找了温子酌。
    怕打扰他们答题,楚月兮把人拉到了一边,低声问道:“你们昨晚睡觉没关窗?”
    “嗯。”温子酌不明所以地点头道:“不是很冷,就没关,你们连睡觉关不关窗也管?”
    楚月兮:“……”
    “省省吧,可把你厉害坏了。”楚月兮白了他一眼,指了指正好往这边走来的刘珩,道:“我看他这一早上去净手去了四五趟,问他说是着了凉。”
    温子酌摇摇头,否认道:“昨晚确实不冷,许是他不方便告诉你,一会儿我问问吧。”
    “行,那我过去了。”这毕竟是会试,楚月兮不敢离开太久,跟许砌交换了一下眼神,便转身回了南边。
    天色渐晚,楚月兮看着刘珩又一次从她眼前跑过,默默抚了抚额,打算一会儿让人去请太医过来,照他这么跑下去不得出事吗……
    谁知还没等太医来,人就已经出了事。
    一个拿了“出恭”牌子的考生“嗷嗷”叫着跑了回来,“将军啊!不好了将军,出事了将军!”
    “安静,大家写自己的卷子。”楚月兮先安抚住闻声开始躁动的考生们,然后偏头看了他一眼,“你的将军好着呢,别叫了。”
    “不是不是,我不是说您。”那个考试慌忙摆摆手,哆哆嗦嗦指着净房的方向,涕泪横流,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