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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九楠,甘幼宁讪笑着:“不过夫君,这个大夫与病人瞧病,旁人可是要避着些?”
    司九楠眉头皱了皱:“旁人?”
    要糟,甘幼宁觉得舌头似是嗑着了牙,支吾一会才道:“也不是,就是觉得……”
    “夫人可是有话想要问在下?”解围的竟是边上那冰山,木行水转而瞧了司九楠一眼,“夫人说的也没错,怕是你在场,有些话反是不好问将。”
    “是是是。”甘幼宁点头。
    司九楠目光略沉不过转瞬便就散了:“既如此,我便就不进去了。”
    甘幼宁有些心虚,眼瞧着男人面色不是很好看,又不知怎么宽慰。三人行至书房门口,木行水先行进去,司九楠转而立在了门边,并不瞧她。
    “夫君。”
    “夫人快些进去吧,莫要叫人好等。”
    “夫君你放心,我自不是觊觎他才要与他独处,你可莫要过心。”
    不说还好,一说,那人面色更差了些。只甘幼宁想不出还能说甚,伸手将食盒递给他,下意识哄道:“夫君乖,我一会就出来。”
    司九楠手中一沉,再看那人已经进去,还不忘将门给关了个严实,嘴角便就一牵,兀自苦笑了一声。
    第52章 药石
    甘幼宁又贴耳在门上仔细听了一会, 仔细确定了一下这才回过身去, 刚巧对上了那双淡泊的眼,顿时就像是做贼被抓了个现形般,作相很是矜持地走过去:“木谷主请坐。”
    木行水本只是巡视一下这屋子而已,倒是头一回见得在自己家里这般谨小慎微的, 倒也不是真的看她, 不过是思考的时候不便挪开眼而已。
    听见人声音,这便就依言过来坐了, 只到底还是提醒了一下:“司夫人多虑, 他非窃闻之人, 自正而不窥。”
    窃什么?正什么?甘幼宁大约没怎么听明白, 不过心想着应是为司九楠说话的, 便就笑了:“木谷主说得是, 我不过是瞧瞧他在外头做什么。木谷主,那咱们现在应该做什么?”
    木行水听罢, 很是缓慢地侧坐过去, 并不瞧她,只将一手悬空在桌上。
    甘幼宁等了他许久, 却不见他再多言, 也无甚其他动作, 直觉这人当真是有些奇怪, 莫不是药谷出来的都是这般人才?想起市井里说得那药谷第一代谷主木善神医就是个难相与的,可怎么到了这一代,连说话做事都这般艰涩了?
    “木谷主, 您可是手疼?”不然为何总抬了手,甘幼宁偷眼看他,“还是说,您僵住了?”
    木行水这才扭了头看她,惜字如金:“诊脉。”
    “诊脉?”甘幼宁又看了看那悬空的手,顿时恍然,赶紧将手腕伸将过去,依着他也是悬空摆着,“木谷主您早说呀——您需要脉枕吗?”
    您若是没有的话,我有,咱能不悬空吗?很累的。
    不想那人却是又撇过头去,甚至闭了眼:“腕睡案前,静心莫言。”
    睡?睡哪?甘幼宁有些急,然后下一刻手腕一沉,那人已经将她手按到了案上,叫她摆正好,接着三指重又搭上,屋里便就骤然安静了下来。
    唉……好容易叫司九楠话多了些,如今怎么又来了个木谷主,那人怕不是有什么独特的气息,最是能结交这些木头们。
    想着,便就听木行水的声音又凉凉响起:“静,默。”
    “您等等哈!”甘幼宁端正坐好了,又大大地深呼吸了一口,这才平息沉稳学道,“可。”
    木行水面上无波,仍是闭眼把脉。
    司九楠本是等在外间的,后觉得这般立着着实可笑了些,便就拾阶而下。这些日子倒是瞧见甘府送了不少物件来,便就是他的冬衣都准备了好些。
    说起来他选择入仕,其实也算是辜负了岳丈心意,原本,他便就是想要女儿好好安稳度日罢了。两朝之臣,最是能体会伴君如虎,也最是能明白何谓无舛是福。
    他仍是记得那日打二殿下那边回来的时候,甘府的马车便就停在巷口。有小厮过来请,掀帘便就瞧见一长者正执了本书卷看着,掀眼瞧是他,和蔼拍了拍身侧的软垫:“九楠来了?坐吧。”
    “岳丈大人。”他拜了礼进去,这才发现他看的是北域行纪,“岳丈大人晓得了。”
    甘长青放了书,打量了他一趟:“你与你父,甚似。”
    说罢扬了眼看着那垂下的帘幔,兀自笑了笑:“想当初你父与我一并在陛下身边,便也是你如今年纪,这么些年,竟是都过去了。”
    司九楠便就跪了下去:“岳丈。”
    “起来吧,你早先便就答应过我,不会叫幼宁委屈,我信。如今,我亦是信的,”甘长青虚扶一把,“山水田园是日子,这朝堂里外,也是日子。寻常人家的路子,往后你自是行不成了。”
    “九楠惭愧。”
    甘长青又往后掀了帘子,正巧对着的是那森森宫墙,轻叹一声:“你可知这宫墙为何都是这般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