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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学校请了假,所以这两天······”
她顿住脚,“不是训练?”
“不是啊。”
“家里出什么事了?”文竟音很快又问。
韩申意避开她关心的眼神,“现在都好了,就是······”
文竟音执着的问:“到底出什么事?”
韩申意愣了一下,接着道,“陪我爷爷······去医院,我奶奶去世后他其实身体都不怎么好,这次出了点情况,他总是头晕,我实在担心,所以就陪他去医院检查了一下,还好,没什么大事。”
文竟音低头:“对不起,我不该多问的。”
“没事啦,就是我忘了提前和你说了。不过,你刚刚怎么会以为我在训练?”
文竟音:“······大家都这样说。”
“是吗,”韩申音低头想了一下,“哦,我知道了,还有我们教练陪我一起去的,他帮我请的假,我以为他都说清楚了,估计是他帮我请假次数太多,老师一听他声音就以为我要去训练吧。”
文竟音道:“可能是。下次的话,你······”
韩申意问:“什么?”
“你有什么事,可以和我说,我是说,怕,怕耽误了补习,这样,不太好。”文竟音说话难得有些磕巴。
韩申意却笑得无比开心,他道,“小先生,你可真好。”
她不自在的转过头,脚步都有些乱了,“哪,哪里好了?”
“我说不上来。”韩申意紧跟在她身后,轻轻道,“就是觉得,早一点认识你就好了。”
早一点认识你的话,再糟糕的事,好像也没那么难熬了。
到家之后,文竟音习惯性的翻看自己家邮箱,每次都会有的期待,这次却有点漫不经心,然而当看到其中一份白色信封时,她整个人都呆住了,站在那里如同一个木头人。
韩申意低声问,“怎么了?”
她猛地抬头来,瞳孔缩紧,有些艰难的吐出字眼,“······阿,阿和回信了。”
初三一年,高一一年,直到现在高二,每天不间断的写信,每天的等你回来,终于有了回音。
而至此,韩申意才知道这个阿和,与小先生的故事。
阿和姓程,是文竟音唯一的也是最好的朋友,在初中的时候,小先生的成绩还没有那么亮眼,但就是板着脸,一副难以接近的样子。而突然某一天,文竟音的突然埋首苦读,成绩突飞猛进,名次在排行榜上扶摇直上,很快牢牢占据了第一把交椅。
而此刻,她还丝毫没有觉察到阿和的不对劲。程和并没什么特别,不论是家境,成绩,外貌等等,都只是中庸,但她性格一直很活泼,爱笑爱闹,看起来没什么烦恼的样子。
在文竟音终于从学习中探出头,分出一点心思来,意外的发现她和程和已经一个多月没有结伴回家了,以前的两人,可称得上形影不离,但现在,她上次和程和说话是什么时候?而程和又回了她什么?
任何时期的友谊都需要维护,所以文竟音难得和她主动攀谈,但她难过的发现,那双总是溢满了微笑的眼睛,不知何时已被忧愁占据。
那是一种,和她们的年纪并不相符的忧愁。
她问阿和怎么了,程和却对她无奈的笑,说:“你终于肯听我说话了。”
程和得了抑郁症。
文竟音对韩申意道,“你知道吗?原来她一直很痛苦,而且向我求助过很多次。但是我呢,我却只当她爱发牢骚,爱抱怨,让她心思多用在学习身上,不要整天去想那些有的没的。和她说这些的时候,我觉得自己可厉害,可了不起了。在没有了解事情的真相之前,就站在制高点去指责别人,这就是我。而且那时候,我并不是想劝她和我一样努力学习,我只是想炫耀,想再次拥有一个为我鼓掌的观众罢了。如果我真的关心她,哪怕有那么一点点关心,我都能看出她濒临崩溃的边缘,她快要坚持不住了,她把我当成了她的救命稻草,她信任我,但我呢,我都做了什么······”
文竟音手里攥着那份白色的信,迟迟不愿打开,她坐在自家的台阶前,把头埋首在胳膊里,如同一个终于得到救赎的小孩,却还是对自己以往的过错放不下。
韩申意看着她,缓缓的伸出手,正要碰到她的头顶时,还是收了回来。心里涩涩的,连安慰的话竟也说不出。
文竟音闷闷道,“最终提醒我程和有些不对劲的,竟然是薛明皓,他说她看起来压力很大,而且程和已经一周没来学校了。等我下午放学去她家时,她的父母正在收拾东西准备出门,他们告诉我,程和住院了,在城北的疗养院。前些天的时候,他们发现自己的女儿正要吞下一整瓶的安眠药,企图自杀,那时候他们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带女儿去看了医生之后,才发现她已经患上了严重的抑郁症。”
程和的妈妈哭着对文竟音道,“你们年纪懂得多,竟音啊,你能告诉阿姨这抑郁症到底是什么吗?我家孩子身体没有哪一块出毛病,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