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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先那个任她磋磨的庶女了。
众人看着孙汝静头上的簪子,都有些心惊胆战。特别是年岁大见过先皇后的,更是不敢出声了,甚至还有些怨恨起了庄氏。今日不论最后会怎么样,这些在场的主母都难做了。
孙汝静现下换了簪子还不能说明问题?如果庄氏今天说的事情不是真的,孙汝静身后可是有皇家撑腰的,她是正经皇家的媳妇,是圣上赐婚的!
孙汝静并不关心厅上夫人们的心思,她换上簪子纯粹是想给自己一些勇气。
“母亲,”孙汝静神色淡淡,“可以稍后请表哥,我有些话想说。”
庄氏心下涌起了不好的预感,她知道孙汝静可能有所准备,但是为何看起来丝毫不慌乱?
孙汝静看着庄氏,眼里一丝情绪都没有,“夏日间,我被挑选到宫中待选,发生了一些事情,我想可能在座的有些夫人可能有所耳闻。”
孙汝静看向了英国公夫人,也是昭和的母亲。英国公夫人有些不自在地咳嗽了一声。
孙汝静浅浅笑了笑,不在意地继续说道:“这事儿也不适合现在说。总之,我出宫的时候一起带回了好几箱三皇子给的衣裳和首饰,这应该也是不少夫人都知道的事情。”
孙汝静出宫的时候,可是锦衣卫驾马车护送的,这确实是很多夫人都知道的。许多厅里的夫人们都点了点头。
孙汝静看了一眼庄氏,继续说道:“既然今日我的笄礼已经成了这样,我也不怕说出来讨各位夫人的嘲笑了。当时三皇子送来的衣裳里面,也有尚衣坊的小衣。所以其实我从出宫之后,就再也没有穿过带自己名字的小衣,而我的阿娘为了日后出误会,早早就将小衣上我的名字拆下来了。”孙汝静神色平静,许多夫人都有些动摇了,看着庄氏的眼神都有些不一样了。
庄氏反驳道:“那你敢和朗儿当面对峙吗?”
孙汝静没有慌乱,客客气气地说道:“看来今天母亲是不把我按到地上认了和表哥之间的事情,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庄氏听完没说话,但神态已经表态了。
“那把表哥请进来吧,”孙汝静神色冷了下来,“不当面说说,这事儿怎么能干净呢?”
孙汝静说完,庄氏就迫不及待地把庄朗叫进来了。庄朗一进来就开始“风流倜傥”地讲述孙汝静是怎么对他死缠烂打的。
孙汝静淡淡看着激动不已的庄氏,又看了看双眼都冒着绿光色眯眯地看着自己的庄朗,孙汝静把目光看向了还在震惊呆愣之中的安国候,突然觉得这个场面好笑地令人想落泪。
这就是她的家是吗?一个想要把她按进尘埃里的母亲,一个出了事儿完全手足无措的父亲。
这就是她的笄礼吗?在众多京城里有头有面的主母夫人面前闹出了这么大个笑话和丑事,就算这事儿被澄清了她和庄朗之间没什么,她日后也不用在京中要面子了。
这就是她的人生了?
不。
孙汝静看着还在不停嗷嗷叫的庄氏,突然就笑开了。楼嵘说过,天塌下来了,他顶着呢。
“蕊儿,”孙汝静淡淡开口,“把庄朗绑起来。”
孙汝静轻描淡写一句话,厅上立即安静了下来。庄氏愣在了原地,庄朗也不再装模作样地扇扇子了。连别的夫人都紧张地看着快速把庄朗绑起来的蕊儿。
庄氏结结巴巴:“你、你干什么?”
“交给锦衣卫,”孙汝静淡淡道,“锦衣卫的人,一定能审出来表哥哪句话真哪句话假。”
蕊儿的动作很快,庄朗已经被五花大绑了,他一脸惊恐地看着庄氏,“姨母,救我!姨母救我!这和您一开始说的不一样,不一样啊!”
庄氏也慌了,她千算万算根本没有想到孙汝静会直接把人绑了。这是什么意思?直接不谈了?
庄朗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他可是听过进锦衣卫的人都是有进无出的。这和最开始姨母跟他说的完全不一样。不是说孙汝静听完就会惶恐,就会不知道怎么办,就会只能认下这件事情,然后皇家也不会要她了。届时,姨母会把孙汝静送到乡下的庄子。那会儿孙汝静不是他想怎么玩就怎么玩的了?
这完全不一样!庄朗一五一十地把这些都喊出来了,甚至连小衣是他自己偷的都说了。
庄氏脸色惨白,站在主位前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完了,一切都完了。
正厅内一片寂静。主母夫人们你看看你,我看看我,都不知道应该把眼睛放到哪里——这都是什么事儿啊!这庄氏姐妹还真是毁宴席的一对好姐妹!
安国候的脸色如今非常难看。事情的发生就像一匹脱缰的野马,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的发妻、他的侄儿还有他如今最看重的女儿就已经解决了当下的局面。
以一种最惨烈的方式。
安国候真糊涂假糊涂了一辈子,面对这样的场面他竟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举起的手点点又放下,想张口说点儿什么但是却发现自己什么都说不出来。
怪庄氏?可庄氏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