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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气,只要一看到她,他的心就暖烘烘的。
然而今日回屋后竟见东珊沉着一张脸,红唇撅的能挂油瓶,眸间难掩怨忿之色,遂来到桌畔坐下,笑问她何事烦扰,
“可是儿子又调皮惹你生气?”
东珊瞄他一眼,扭身赌气道:“孩子再怎么调皮,至少不会在我面前扯谎,不像某些人,把我当傻子一样蒙在鼓里。”
提到“谎”字,傅恒心一怔,不禁在想,难不成她听说了什么?未能肯定的他没敢直白询问,只转身问蔷儿,“今儿个家里来了客人?”
九爷问话,蔷儿不敢不应,看了九夫人一眼,如实回答,说几位夫人过来做客。
朝之事,六哥、哥他们都知道,几位嫂嫂们想必也知情,那么她们一见面便会说漏嘴吧?
他本想多瞒一日是一日,但看眼下这情态,怕是再无隐瞒的会,没了退路的傅恒只得老实交代,
“你都知道了?”
她明明已经告诫过自己,傅恒那么辛劳,回来一定要好好说,不能与他发火,但到了这一刻,她仍是咽不下那口气,越想越难受,声调不自觉的拔高,声音明显带着一丝愤怒,还夹杂着哽咽,
“我不知道,你什么都不告诉我,我怎么可能知道?”
心知此举不妥,但他实在开不了口,这才一拖再拖,现下已被拆穿,傅恒无可推卸,歉声道:“珊珊,我不是有意瞒你,只是担心你知道后不高兴,所以才想着等出兵的日期定下来之后再跟你说。”
她最不能理解的便是这种隐瞒是为你好的心态,“难道你觉得瞒着我,我就会开心了吗?我是你的妻子啊!旁人都知晓的事,只有我被蒙在鼓里,你请命上战场,这可不是小事,为何就不能提前与我商议?”
正因为了解东珊,他才选择隐瞒,“我若提前告知,你肯定不会同意。”
“所以你就先斩后奏,你认为拿到圣旨,我就没办法反对了是吗?”东珊暗叹傅恒果然是了解她的,她若一早知情,绝不会同意让他征战,必会想方设法的拦阻。此事他居然做得这么绝,不给她留一丝余地,委实伤了东珊的心,
“你的事我根本不配知情,你不会听从我的意见,也不会顾忌我的感受,夫妻之间最起码的尊重都没有,我如何开心得起来?”
气愤又无助的东珊已经不知道该跟他说些什么,干脆站起身来,想出去冷静一下,就怕自己再待下去会忍不住与他起争执,刚抬步,却被傅恒一把拉住。
他也晓得隐瞒不对,但东珊的反应太过强烈,已然超出他的预料,除却皇命之外,他最在乎的便是自家媳妇儿的感受,被质疑的他赶忙澄清道:
“珊珊,我没有不尊重你的意思,但金川之战已经拖了两年,不能再继续拖下去,身为大清子民,我理该勇赴沙场,为家国效力,国家兴亡匹夫有责,珊珊,你应该理解我才是!”
“我理解你,可谁又来理解我?”东珊自认够大度,成亲这么多年,仅仅只跟傅恒起过一回冲突,不到万不得已,她绝不会耍脾气闹别扭,可这次的情形非同小可,她实在做不到无动于衷,
“皇上底下有很多大臣,没了这个他还能任命另一个,可我只有你这么一个夫君啊!我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去冒险?你可曾记得,讷亲临走之前也很受皇帝器重,可结果呢?堂堂军首辅最后居然落得被罢职逮捕的下场,真真应了那句话,伴君如伴虎。
皇上他有生杀大权,可以捧你至云霄,也可以摔你至地狱!是狠是仁,全凭他的心情,不管你之前有过什么功劳苦劳,一旦运气不好,出了差错,皇上便不会留任何情面,你在官场待了那么久,应该不会不懂这一点吧?”
“我懂,但我可以跟你保证,不会步讷亲的后尘。”说起讷亲此人,傅恒也觉可惜,“你是不是认为讷亲很没用?”
“听闻此人刚愎自用,傲慢狂妄,但其实是个纸老虎,战败一次便吓得躲了起来,毫无担当。”具体的她也不清楚,但旁人都这么说,东珊也就对此人印象不大好。
沉吟片刻,傅恒才道:“他们的评判过于片面,实则讷亲也有很多优点,否则皇上又怎会一直重用他?
他的性子的确很刚直,钮祜禄氏族的后人,优渥的家境,加之皇上的重用,以致于很多人都想巴结奉承他,但他从不肯收受贿赂,为防那些当官的来骚扰,他还特地在家门前养了条凶悍的狗,吓退很多人。
但凡是皇上派他去督办的案子,他都如实回禀,绝不会包庇任何人,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