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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六肯定不乐意,兄弟们娶的都是满洲勋贵之女,独他娶个汉军旗的,传出去岂不被人笑话?”
先前太夫人为傅新续弦一事操碎了心,奈何傅新坚决不肯,为此还与太夫人闹别扭,直接搬出府,到别院去住,若非今日太夫人寿诞,傅亲自去请,傅新还不肯回来,这一回来便突然被指婚,估摸着傅新也很惊诧,奈何这是皇后的意思,谁敢反抗?
“皇后指婚,无形镀了一层金,不管老六是否情愿,他都得接受。”
傅新是否愿意,能否有好日子过,五夫人并不在意,她只希望东珊遭殃,但愿东珊一直怀不上,被太夫人厌弃,方能泄她心头之恨!
午宴过后,众人或推牌九,或去听戏,或围坐在一起闲话家常。
茗舒已然出月子,此处太过喧嚣,她没带孩子出来,怡珍和钰娴皆为出月子,是以并未露面,四夫人正与众人推牌九,东珊与茗舒皆无兴致,便和淑媛坐在一起闲聊。
如今淑媛这身孕已有五个月,只不过她身形娇小,吃得也少,加之衣裳宽大,腹部隆起得并不明显。
今日母亲过寿,她和萨喇善一道前来贺寿,不由感叹回家的感觉真亲切,能与嫂嫂们坐在一起闲谈,当真惬意。
东珊对傅新并不了解,只在敬茶时见过,当时傅新坐在椅子上,她并未瞧出来他有腿伤,茗舒入府晚,也不清楚傅新的事,只有淑媛了解此事始末,简短的讲了几句,东珊方知傅新的经历如此特殊,身受重创的同时又遭受妻子的背叛,不管他与妻子是否有感情,对他而言都是深重的打击。
却不知傅新能否接受李姑娘,这婚事是幸抑或又一桩灾难?
正胡思乱想着,但听不远处传来一道尖细的斥责声,“打从你坐这儿就没赢过,输了那么多局,还不起来?”
东珊循声望去,原是傅宽气不好,一直输银子,五夫人看不过,便不许他再打牌九。
被打岔的傅宽不悦地白她一眼,“输给自家兄弟,又没输给外人,今儿个是喜庆之日,大伙儿消遣而已,你怎的那么多事?”
“气不好就别打,女儿找你抱呢!姑爷不是在闲着吗?让姑爷替你便是。”说着五夫人便将女儿塞给了他。
隔壁桌的章佳氏见状,睇了老五媳妇儿一眼,碍于人多,没好说她。
四夫人摸着牌九,心道老五媳妇儿可真不会事儿,总在众人面前给傅宽难堪,难怪傅宽不喜她,与妾室感情甚笃,她还总喜欢与人抱怨,说到底还是她没个眼色。
心下窝火的傅宽接过女儿,看到女儿那甜甜的笑容,终是不好将其推开,干脆抱着女儿起了身,给萨喇善让座。
萨喇善摆说自个儿不擅长打牌九,傅玉笑拆穿,“堂堂萨爷不会打牌九,这话说出去谁信?”
隔桌的傅恒闻言,笑嗤摇头,他可是陪萨喇善出去消遣过的,说什么不会打牌,这不扯淡嘛!
挑眉瞄了淑媛一眼,萨喇善推说道:“媳妇儿不喜欢我玩儿这个,早戒了,生。”
东珊闻言,看向淑媛笑赞道:“不错啊淑媛,萨喇善很听你的话,看来你是驯夫有术啊!”
淑媛窘迫一笑,小声辩解着,“才不是这么回事,我从来不管他,他瞎扯呢!”
那边厢,众人皆在起哄,推辞不过,萨喇善心道:那我可就不客气了!当即坐下,笑眯眯地开始摸牌。
傅恒那桌是老二傅清输银子,其他家皆赢,这边确是萨喇善一个人赢,家皆输,以致于傅谦打量着姑爷,满目怀疑,
“说好的不擅长呢?你不实诚啊!”
他就说不打吧!五嫂偏要让他打,赢了舅子们这么多银子,怪不好意思的,萨喇善朗笑借口道:
“纯属运气好,承让,承让!”
一众人坐在一起,热热闹闹的插科打诨,闲话家常,晚间还有宴席,直至宴罢,众人才各自散去,萨喇善则带着淑媛一道回府。
今晚的萨喇善被舅子们灌了酒,有些喝高了,回家后愣是抱着淑媛不撒,蹭着她的香颈寻觅芳唇,淑媛一直推拒,提醒他不可胡来,他却道无妨,
“已然五个月,胎儿稳固,大夫说偶尔亲热并无妨碍。”说着萨喇善不顾她的反对解了她的衣,大抚上那越发丰硕的柔软之上,打算自后方攻城,然而她坚持拒绝,不敢冒险,
“万一出事,我可担当不起,还是小心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