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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生气,你居然睡着了?真没良心!”
将将睡着的东珊被他这么一吵,满脸躁怒,气得直攥拳,咬牙恨嗤,“问你因由你又不肯说,你到底想要我怎样?”
明摆着的事,还需要问?“错在哪儿,你心里就没数?”
苍天可鉴,她真的好困呐!可他一直紧揪着不放,这事儿若是不摆平,今晚她怕是不得安眠。
惆怅的东珊苦思冥想,猜测大约应是那会子他没如愿亲到她,被她防备的眼神给刺伤了自尊,才会这般生气吧?
嗯!一定是这样!
想明白之后,东珊二话不说,抬起身子凑近他,飞快的在他面颊印上一吻,而后又迅速回身躺好,闭眼懒声道:
“这样可以了吧?亲到了,你能安生了吗?我求求你别再说话,让我睡个安稳觉好吗?”
道罢她便翻了个身,背对着他,再也不想理他,徒留傅恒一脸懵然,尚未反应过来就被亲了!他还没来得及付诸行动,她居然敢对他下?关键亲完还又睡了!他尚未仔细感受那唇瓣的柔嫩,这就完事儿了?
躺在帐的傅恒难以置信地转头望向她,然而回应他的只是她瘦削的肩。
心里不平气的傅恒抬身凑近她,不甘轻嗤,“亲完就跑?你这是故意撩拨我,有本事别睡!”
然而此刻的东珊已连回应的力气都没有,迷迷糊糊地应承着,实则人早已进入梦乡。
傅恒抬指捏了捏她的小耳朵,她也无甚反应,看样子是真的睡着了。看她这么困,他也不忍再打扰,只好回身躺下。
瞥见她肩膀露出一大截,他又忿忿然地扯了扯她的被子,帮她盖好,暗叹自个儿造了什么孽,娶了这么个媳妇儿,明明很生气,却愣是拿她无可奈何,最后只能不了了之。
胡思乱想间,他的情绪渐渐归于平静,人也开始困顿,就此入眠。
一夜无话,次日旭日才升,天尚未大亮,已有人立在门口轻唤,“九爷,夫人,该起了,今儿个要去给族长辈敬茶呢!”
傅恒最先听到动静,实则他卯时已然醒过一次,想起今日不必入宫便又眯了会子,听到嬷嬷说话才应了声,准她进来。
东珊迷糊醒来,睁眸便见红帐漫顶,而她身边坐着一个人,正是傅恒无疑。怔了一瞬,她才想起自己已然嫁人,并不在娘家。
心怅然的她缓缓起身,此时傅恒已然下帐,嬷嬷最先进来,一进里屋便福身拜道:
“给九爷和夫人请安,恭祝九爷与夫人早生贵子,福泽延绵!”
傅恒心道都没圆房,如何有子?
类似这样的吉祥话,东珊听过多次,已然无甚感觉,将早就准备好的红封递给嬷嬷,请她分发给下人们。
分罢红封,还剩几个,嬷嬷交还给她,东珊却没接,温笑道:“嬷嬷辛苦了,您收着吧!”
昨儿个认人时,东珊已然晓得这位杳嬷嬷乃是她的婆婆章佳氏身边的老人,必当敬重,不可慢待。
杳嬷嬷感谢道谢,顺势收下,正准备去收喜帕,却见摆放在床褥之上的喜帕依旧洁白,并无任何痕迹!
这可就怪了!杳嬷嬷愣怔当场,很想问九爷一句,但此刻已有丫鬟进来伺候主子洗漱,在不了解真实境况的前提下,杳嬷嬷绝不能乱说话,以免那些个下人听到,嘴碎乱传,辱了九夫人的声名。
斟酌再,她终是没吭声,不动声色地将喜帕收起,折叠起来,没让其他人瞧见。
福了福身,杳嬷嬷先行告退,去向太夫人回话。
东珊见状,暗叹不妙,昨儿个太过困顿,她竟是忘了这回事,今日瞧见杳嬷嬷的举动,她才想起那喜帕是要供婆婆查验的,婆婆瞧见必然起疑,这可如何是好?
现下人多,她也不好问傅恒,直至梳妆完毕,两人一同去宁辉院给太夫人请安,走在路上时,东珊才小声问他,
“那方喜帕,你打算怎么解释?”
一身堇色袍褂的傅恒行走在嫩绿的葡萄架旁,步伐从容,神情闲适,一派无谓,
“有什么好解释的,直说呗!就说你不愿圆房。”
这分明是诬陷!被冤枉的东珊不满的睇他一眼,“我哪有拒绝过?明明是你不主动,总不能让我主动吧?”
他还不是看她太困,才没打搅她入梦,如今她竟怪他不主动?看来他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