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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时的事?怎的一直没听你提过?”
    傅恒再三嘱咐,不许她将此事告知她兄长,若然泄露,定会找她问罪,心有顾忌的蓝瑾终是选择隐瞒真相,
    “呃……我也不太清楚,前两日去找她时才晓得她摔伤了,倒也不严重,我是不希望你担心,才没跟你说。”
    今日实在瞒不住,她才会道明,果不其然,兄长一听这话再也待不住,立转步子往门口走去,“不行,我得去看看她。”
    吓得蓝瑾赶忙上前拦住他去路,“大哥你冷静点儿,我去看望她是以闺友的身份,你又是以什么身份?你这般贸然拜访,肯定会惹宁琇怀疑。宁琇若是问起你和东珊是什么关系,你该如何作答?”
    妹妹的连番追问令他哑口无言,他方才一时情急,浑忘了顾忌自己的身份和后果,但东珊受伤,他怎能不管不顾?
    “可我担心她的伤势,不去见见我放心不下。”
    蓝瑾暗叹兄长这是一着急就糊涂,“去她家就能见到她吗?宁琇会让你进他妹妹的闺房吗?根本不可能的,你这样只会给东珊姐姐添麻烦,让她难堪而已。”
    妹妹之言如冷水泼覆,彻底打消他的念头,可不做些什么他始终难安,思量再三,鄂容安决定让妹妹送些补品去探视东珊,顺道儿再帮他捎一封信。
    17.第十七章
    上次害得东珊受伤,蓝瑾至今愧疚,心知东珊可能不愿见她,她也就没再去打搅,此次兄长要她前去,她推辞不过,唯有答应。毕竟兄长那么在乎东珊,她实不忍逆他之意。
    午后拜访不礼貌,是以蓝瑾特地等到次日上午才带着补品过去。
    彼时东珊闲来无事,正与咏微一起下着五子棋,一旁的桌案上摆着一架镂空莲花铜香炉,青烟缭绕,禅意自参。
    得知蓝瑾前来,东珊甚感头疼,咏微识趣的说要回避,却被表妹给拉住,
    “倒也不必,你在这儿,小蓝不会多说什么,你若离开,我怕她又提那件事。”
    既如此说,咏微就做一回没眼色的人,继续陪在她身边吧!
    丫鬟将人请进来,奉上茶之后便退了出去,蓝瑾和咏微的阿玛皆在军机处当值,两人自是认得,一看咏微也在这儿,便与她打起了招呼。
    有外人在场,蓝瑾说话有所顾忌,只问及东珊的伤势可有好转,始终没提那封信。
    可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她若不将信交出去,今日便算是白跑一趟,情急之下,蓝瑾灵光一转,端茶之际,一个不小心将茶水洒在咏微的衣裙上。
    咏微那身水粉团花长裙登时湿了一片,蓝瑾赶忙向其道歉,拿手绢为其擦拭水渍,问她可有烫伤。
    “无妨,只是湿了裙子,没烫着。”安慰她几句之后,咏微便到里屋去更衣。
    蓝瑾自觉对不住咏微,但此举实属无奈,趁着东薇离开的档口,她赶忙将信拿出来递给东珊,
    “这信是我哥写给你的,他很担心你的伤势,奈何碍于身份,不能亲自过来探望,还请姐姐看一眼。”
    生怕东珊不肯看信,蓝瑾顺手将信封撕开,展开信纸放于她面前。东珊被迫接住信笺,入目的是几行流利雅正的小楷,信中先是询问她的伤势,表明今日未曾前来的因由,又嘱咐她好生养伤,末尾则是几句诗:
    笔尖溢情宣纸透,难书相思难绘忧,
    梦醒尘黯惟蝶彩,仍立廊前久相候。
    字里行间皆是浓情厚义,东珊不禁暗叹,他这又是何必,她已然言明,他为何还未死心,还要等下去?她何德何能,值得他这般用心?
    看罢信后,东珊一阵沉默,眼神里流动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哀伤。
    咏微在这儿,大约很快便会出来,眼下让她回信怕是不可能的了,于是蓝瑾退而求其次,
    “今日你有客人在,我不便在此打搅,明日上午我再派人过来,只盼着姐姐能回封信给我哥,也好让他振作起来。”
    将将道罢,咏微已然更衣出来,蓝瑾及时止住话头,起身请辞。
    实则蓝瑾并不敢确保东珊是否会回信,但她很清楚,大哥很期待东珊的信。她甚至想过,如若东珊真的不肯回,那她就伪造一封信交给大哥,好让他有所安慰。
    东珊着丫鬟相送,约摸人已走远,她才问咏微方才可有烫伤。
    摇了摇头,咏微只道无妨,“她只是想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