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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持清醒的收尾者,因为在那头,高梦洁和一旁人玩的也很high。
在酒精的作用下,她的心情排山倒海一般在涌动。
都说女人翻脸和翻书一样,男人不也一样?
一个星期前,他还抱着自己,说他是自己的亲人。
现在同处一室,也要装作不认识。
论狠心,谁能比得过他?
她敢肯定,今晚就算她醉倒在这,他也不会过来帮她挡酒。
叶陶忍不住在想,到底是为什么?
是怪她,不应该捅破那层薄薄的纸吗?
如果她乖,不继续索取,是不是就可以和以前一样,可以得到他的怀抱,得到他所谓的出于同情的好?
可是,她要的不是这些啊!
忽然一个女生唱完了歌,拿着话筒,喂喂了两声。
众人纷纷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知道她是有话要说。
那女生直接把焦点落在沈时节的身上,“老师,你都坐了一晚上了,什么都不做,你不急,我们急啊,唱首歌怎么样?”
沈时节还没说话,全场人倒异口同声的说,“好。”
沈时节笑着摆摆手,“你们玩,我是过来听歌的。”
那女生也是喝了酒的,精神正亢奋着,拿着话筒和他撒娇,“我们唱歌哪有什么好听的,还不如老师你随便唱几句,来嘛,随便唱唱。”
苏新雨听得摸了摸手臂,和叶陶吐槽道,“这声音嗲的,比我还做作。”
不过任那女生如何撒娇,周围人如何起哄,沈时节不愿意做的事,没人能说动,僵持了一会儿,那女生也就怏怏作罢。
叶陶这时举起了手。
她站了起来,身形跟着晃了晃,“我来唱。”
走路时重心不稳,膝盖磕了一把茶几,也没在意,跌跌撞撞地走到点歌机那里,接过女生手里的话筒,朝大家深深一鞠躬,笑嘻嘻地,“我来唱……我来替我们的沈老师、替我沈叔叔唱一首。”
她说“叔叔”这两个字时,眼神毫不避讳地盯着沈时节。
这也是整晚,两人唯一的一次眼神对视。
沈时节喉结滑动了下,悄然换了个坐姿,对于叶陶给他按的身份,他欣然接受,顺便带头鼓了掌。
他的淡定再一次伤到了叶陶。
叶陶双手握着话筒,沙哑着声音说,“我要唱《他不懂》。”
整个包厢都安静了下来,像是配合着她。
“他留给你是背影
关于爱情只字不提,害你哭红了眼睛
他把谎言说的竟然那么动听
他不止一次骗了你,不值得你再为他伤心……”
沈时节坐在黑暗里,颀长的身行绷的笔直,淡漠的脸上捕捉不到丝毫变化,唯有那双漆黑的眼睛,闪烁着一丝微弱光芒。
旁边的高梦洁像是发现了什么,轻轻拍了拍沈时节搭在膝盖上的手背。
沈时节迅速低垂着眼,掩盖了眼底所有的不诉诸于口的感情。
“……他不懂你的心假装冷静
他不懂爱情把它当游戏
他不懂表明相爱这件事,除了对不起就只剩叹息
他不懂你的心为何哭泣,窒息到快要不能呼吸……
他不懂你的心他把回忆留给你
连同忧伤强加给你对你说来不公平
他的谎言句句说的那么动听
他不止一次骗了你不值得你再为他伤心……
*
叶陶离开桐洲那天,是冬日里难得的一个艳阳天。
考完试,和寝室里的人简单的吃了个饭后,便踏上了返程。
来时,独自一人,回去时,也孑然一生。
可心境却大不相同。
无可谓说与不说,她得到的、失去的,都在留在了这个冬天。
第 42 章
沈时节二十九生日这天,很不巧,赶到了除夕。
在外婆家和远道而来的母亲吃了顿没什么气氛的团圆饭后,他驱车回家,到家已经是深夜十点半。
没开灯,熟门熟路地摸到了沙发,脱了外套松了领口坐了上去。
万籁俱寂,一切都隐在黑暗中,唯有窗外的月亮,皎皎发光。
他禁不住想,今晚如果叶陶在,自己会不会就没这么失落?会在母亲不厌其烦地说起这些话题时,想到家里还有一个小孩在等着自己,就不会表现出那么倦怠,让原本开心的团圆饭能够稍微圆满一点。
他走时没关窗,猎猎夜风吹动了窗帘。
以前叶陶住在这里时,最喜欢站在落地窗前看夜景,双手贴在玻璃上,外面辉煌的灯光映入她的眼底,像是跳跃的火焰。
还有沙发,她总是说他家的沙发真软,比床还软,喜欢抱着抱枕看电视,下巴垫在上面,看得特别入神。
什么都看,也不挑,看什么都乐呵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