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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叶,簌簌地颤抖着。
她不死心地再次回头,看着人来人往的地方,没有出现那个熟悉的身影,终于肯定了,他没有在和自己开玩笑。
——那个连白天都不敢让她独自坐车回校的人,现在,却可以大胆的让她在深夜的街头闲逛。
在这个时间点推开他摔门出来,叶陶承认是带着赌气的成分,可谁让他说了那样的话。
他说:“陶陶,对不起,我是你的老师。”
所以,他不能亲吻自己的学生。
他还说,“我对你只是老师对一个学生的照拂,没有男女之间的那种想法。”
他一说完,叶陶就哭了。
她竟不知道,普天之下,一个老师会对一个学生好成这样。
沈时节一个劲的道歉,说自己不应该给叶陶这种错觉。
叶陶不接受,明明关系澄清到这个程度,他却全盘矢口否认,坚称只是一个老师出于怜爱才会这样,如果他碰到另外一个女孩,不论她是谁,叫李陶张陶也好,他也会这样,这只是出于人类最普遍的情感——同情。
叶陶怔怔看他,眼泪在眼眶中晃荡着。
沈时节为自己过去的亲密行为解释,“我一直接受的是西方教育,不知道在国内,师生之间走这么近会让人有这么多误会。”
他一句又一句地把自己,从叶陶单方面臆想出的感情中指摘出来。
却不知,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像是把钝刀,缓慢地割着她的肉。
叶陶一气之下,鞋都来不及穿,跑了出来。
用这种方式,最后和他做着对抗。
她不相信,沈时节能狠心地让她在十点的街头一个人游荡,只要他出来找到自己,她就能原谅他刚刚说的一切,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事实证明,她太天真了,沈时节没有追出来,就真的放任她一个人。
她蹲在地上开始哭,
这次再也没有人抱着她,告诉她,还有我。
……
放任好悲伤后,她拿袖子擦干了泪,抱着臂一步步地走,手机、钱包都留在了沈时节的家,她一无所有,原本,她就是一无所有的,只不过她这段时间做了场绮年美好的梦。
再好的梦也终归会有醒来的时候,现在,她醒了!
就在今天,她失去了自己所有眷念的东西,不想再流眼泪,眼泪除了唤醒同情,得不到任何她想到的东西。
这是她十六岁便懂的道理。
自始至终,她要走的路只有她自己而已。
*
叶陶回到寝室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因为是周六,宿舍只有陈默,她回来的动静惊醒了陈默。
陈默看到叶陶这幅沮丧的模样吓了一跳。
身上单薄,头发凌乱地散在肩头,脸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看到她,水弯弯的眼睛一下子就蓄满了水,在眼眶里打转,陈默蓦地想到了楚楚可怜这四个字。
陈默看她只穿着拖鞋,也没穿袜子,脚后跟冻得通红,也猜到肯定是走了不少路,她熊熊的八卦心迅速燃烧起来,“小叶子,你这是怎么回事?”
叶陶什么都没说,勉强冲着她笑。
陈默也识趣,在今天这么失魂落魄,用脚趾头猜也能猜到了大概,她不再多言,下床给叶陶烧了热水,让她先泡个脚再睡。
叶陶和她道谢,很乖顺地洗澡、泡脚。
她以为最糟糕不过就是这样,被自己喜欢的人拒绝,承认一直以来都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殊不知第二天,她去食堂吃早餐,人刚下楼,就被宿管阿姨叫住,从她的休息室里推出来两个大箱子,“这是你们院的沈老师让我转交给你的。”
“他人呢?”
“早走了。”
叶陶猜到了里面是什么东西,回到宿舍打开,确认了,是她遗留在沈时节家的一些日用品和衣服,他细心到连床单被罩都给她整理了起来。
她入坠冰窖,从头凉到脚。
其实,这些东西,没一样是自己的,都是沈时节买的,他开心时,可以大手一挥满足你所有的需求,给了你无尽的遐想,现在也可以绝情到,迫不及待的抹去你遗留下来的所有痕迹。
叶陶敛下眼睫,藏住了眼底的脆弱,她把箱子合上,放到了一边,还是决定去好好吃一顿早餐。
就算这个世界没人爱你,也要努力爱自己。
这之后,叶陶也便没见到过沈时节。
他人在桐洲还是安城,她无从得知,在她的生活中沈时节出现的猝不及防,消失的也干净利落。
也好,不然叶陶也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他。
进入了考试周,全校停课。
元旦晚会便成了放假前最后一场狂欢。
经管院的元旦晚会订在这一年的最后一天,因为苏新雨的盛情邀请,叶陶早前也加入了晚会之中,当初答应时很勉强,只是想堵住她的嘴,后来没想到,这事竟成了她转移注意力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