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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
叶陶有点说不出话了,只有一个感觉,能被人宠着真好,尤其这个人还是自己喜欢的人。
她找到了芒果干,撕开包装,挑了块放进嘴里。
沈时节回头交代了声,“不要吃太多,对牙齿不好。”
“好。”
这个屋子,叶陶快一个月没来了,上一次是李奶奶过生日,借着这个契机,她得寸进尺地和沈时节提条件,要来他家看电影,《洛丽塔》,看完她整个人就不好了,总之,那是一次极其糟糕的观影体验。
第二天,沈时节又有事急着出门,给她留了一千块,那天,她带着气败了一天的家,她已经很久没在一天之内花掉那么多钱,不过都用在给他布置家上了,没有一分花在自己身上,沈时节的家是简约风,家居也多以灰为主调,大而空,待的久了觉得心情都跟着阴沉沉的,沈时节身上那股冷淡劲多少都受到了点影响,她从第一天进这里就琢磨着,有空给它添点东西,当时也算是如愿以偿。
时间隔得有点久,她记不起具体买过哪些东西,那些东西被放置在哪里,却记得,她买了好几盆盆栽,很辛苦才搬了回来。
客厅里放了几盆,还有阳台上,书房里。
买的时候,她还幼稚地帮这些盆栽取了名字,说是名字,更像个排序,从盆的大小依次叫它们老大,老二……土得不能再土的名字。
只是那天还没来得及告诉沈时节这些,就被沈时节半是强迫的送回了学校。
老大是盆富贵竹,活得好好的,老二是蟹爪兰,应该是被沈时节浇了太多的水,处于奄奄一息的状态,她上前扒开土,果然看到根都烂了,回天乏术。
“老师,这个你是天天浇水吗?”
沈时节邀功一般的回道,“一天三次呢。”
叶陶幽怨地看着他,不过转念一想,他家本就没有这些,应该对这些花花草草没什么兴趣。
“那你家有大蒜吗?”
“大蒜?有,在冰箱。”
叶陶寻了几瓣大蒜,把烂了根的蟹爪兰连根拔起,放进垃圾桶,又用手把盆里的土拍结实,最后是大蒜,一瓣一瓣的插.入土壤。
沈时节的牛排已经煎好了,他找了些蔬菜和水果摆盘,看到叶陶蹲在地上,做得认真,好奇地问,“在做什么?”
“种大蒜。”
沈时节觉得好笑,“种大蒜?”
叶陶解释,“原先这盆里的东西活不了了,这盆里的土搁在这怪可惜的,不如种点东西,我们还可以吃。”
光是听着就觉得匪夷所思,“花盆种菜?”
叶陶瞅着他,觉得他的表现有些大惊小怪,“中国人或多或少都有点田园情怀,同样一块空地,西方人肯定觉得修成草坪或者种花多好,绝大多数中国人会想,把地收拾收拾就可以种菜了,自己种的没农药,健康又环保,”她一笑,内眼角下勾,眼睛像弯月,“我第一次来你家的时候就看中了你房间里的那块阳台,那么大空着好可惜,要是我,就买点营养土种点鸡毛菜之类的。”
“花盆就好了,阳台还是算了。”沈时节第一时间制止住叶陶这种可怕的思想,他可不想每天一早拉开窗帘,就看到一地的青菜,以至于他没有地方落脚,去欣赏这个城市的美,“洗洗手,我们吃饭。”
味道不知道好不好,至少摆盘是好看的,这在叶陶这约等于成功了一半。
客厅的灯关了,只留下餐厅这一片,沈时节特意开了瓶红酒,这回不用叶陶动口,沈时节主动递给她倒了一点,真的就一点,还不够她一口。
两人碰杯,玻璃碰相碰,发出清脆好听的声音。
叶陶握着高脚杯,难掩开心,“谢谢老师的晚餐。”
“客气,之前在我家都是你做饭给我吃,这次尝尝我的手艺。”沈时节好整以暇道。
“好。”叶陶拿着刀叉切牛排,放进嘴里,味道竟也出奇的好,她毫不掩饰地称赞,“很入味,而且肉质也刚刚好,不嫩也不老。”
沈时节不谦虚地笑纳,“西餐倒是能拿出手,但中餐我不行。”
叶陶没有思考的接了句,“中餐我可以呀。”
说完,觉得这话接的十分不妥,就像赶着贴着去配合他,她急着解释,哪知道运气爆棚到一张口直接咬到了舌头。
她疼的当场就放了刀叉,手搭在桌沿上,根根手指攥在手心。
沈时节赶忙上前过来查看,“把舌头伸出来我看看。”
最疼的那个瞬间,叶陶已经握拳挺过去了,嘴里也没有血腥味,应该只是咬到了,她听话的伸出了舌头。
沈时节仔细瞧了瞧,“还好,只是破了点皮。”
叶陶眼圈都红了,捂着嘴,“食不言寝不语是对的。”
“好,我们不说话了。”
然后就真的一句话都没有了,只有刀叉碰到碟子的声音,还有轻微的咀嚼声。
什么气氛都没了,就像两个硬凑在一起的人心情不悦地合伙吃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