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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多说无益,甚至连见面,也不必了。
未来的路,才真正吉凶莫测。她实在不该……纠缠于眼下小节。
思影站在客房门口,微微叹了口气。
“我的猫。”她道,“请纪大人……务必把我的猫从宋府带出来,送到东宫去。”
作者有话要说: 亲们求花花呀!
☆、临渊
思影正式亮相东宫那一日,新老臣僚一片哗然。
质疑最多的,自然是思影的来历。
宋子诀当仁不让的挺身站出来,说思影是自己的举荐。
思影颇有些意外。
然而转念又一想:宋子诀平日说话行事本就诡谲,时常出其不意;再不然,也可能是之恩事先跟他示意过,让他当众配合……但不论何等原因,也务必得他自愿;否则,就算是之恩,也未必奈何得了他。
思影余光扫了一眼宋子诀,他神色如常,全然没了之前的挫败失落,在与众臣僚据理力争时,仍带着几分素日的油腔滑调。
然而,东宫臣僚们,哪有这么容易打发的。
文武百官的亲戚友人之间,相互举荐做官虽是常事,可几曾举荐过女子?乃是天大的离经叛道!更何况,眼前的女子,一看就让人觉得不省心。
一身寡淡的墨色衣裙,仅用一枚素银簪子别住一头乌发,再无别的妆饰。打扮虽是简素,然而身材长挑,姿容绝色,笔直的站在那里,不卑不亢,便能艳惊四座。
臣僚们排山倒海的抨击,渐渐的,从对思影的质疑,演变为了……对宋子诀的指责,称他居心叵测。
宋子诀并不慌张,依然针锋相对,称思影惊才绝艳,胜过男子,无人可以替代云云……
之恩不方便多言,不动声色的喝止了几个说话特别难听的家伙,象征性的将一些口齿不那么锋利的,仍留给宋子诀对付。
两方僵持之时,一位须发花白的老臣负手踱入殿来。
他甫一进殿,目光便牢牢锁在思影身上。深陷的眼眶内,两粒漆黑的眼仁精光矍铄。
“这就是那日下棋,赢了黄佐为的姑娘?”
盯视她好一会儿,那人冷冰冰的开口发问。
宋子诀正唾沫横飞的与诸臣雄辩,并未注意到这边,直听见那人说话声音,才惊得猛一回头,冲那人唤了一声:“外祖。”
兵部尚书,兼任太子太傅——沈临渊。
是宋子诀的外祖父,亦是之恩启蒙授业的老师。
思影转身看向沈临渊,只作不识,淡淡应道:“正是。”
沈临渊没理睬宋子诀,却因思影态度冷漠,越发阴沉了脸色。
他紧紧盯住她,慢条斯理道:“你上次同黄佐为那一局,老夫已经听说了,在老夫看来,你不过赢得侥幸。一则黄佐为见你无名小卒,一时轻敌;二则你先观了他两局,大致知他风格,而他对你一无所知,所以你占了便宜;三则黄佐为乃名手,必胜的压力比你大,紧张失手也是有的。你或许有些套路伎俩,绝不意味你比黄佐为技高一筹,你大可不必为此飘飘然。”
沈临渊素以严谨不苟言笑,喜怒皆不形于色著称。正如他此刻这一番下马威,当众蔑视思影,冰冷刻薄,不留情面,又不容置疑。
众臣僚一时给震住,陆陆续续的,都收了口。
思影眉心紧攒,沉默不言。
沈临渊这才转向之恩,拱手道:“殿下当多学习经纶济世之策、立国安|邦之谋。琴棋书画乃雕虫小技,勿要沉溺其中。”
他阴阳怪气的咬住“沉溺其中”四字,话中有话的训斥。之恩微有尴尬,却也没有生气,只点头称是。
宋子诀回过神来,三步并两步窜上去,小心搀过沈临渊,嬉皮笑脸的讨好:“外祖坐下再说话……”
沈临渊横他一眼,“不必了!”又对之恩道:“老臣听说东宫新进女官,放心不下,顺道过来瞧一瞧,并无要事。如今既已看过了,也不逗留了,先行告退。”
他拱一拱手转身欲行。之恩赶紧道:“送沈公!”随即便有两个宫人恭恭敬敬的跟了上去。
沈临渊回头,“不敢劳烦殿下。”意味深长的看了宋子诀一眼,“子诀来送便好。”
宋子诀自知不妙,却不敢反抗,磨蹭片刻,只得趋步跟上沈临渊。
……
出了东宫方才数步,沈临渊顿下脚步站定,侧目狠狠剜了旁边的宋子诀一眼,举起手中折扇劈头盖脸的朝他打去。
“混帐东西!”
宋子诀夸张地“哎哟”一声,折扇还没落到身上,他便抱着头一蹦老远。
“叫你别送来,你还真送进来!”沈临渊打他不着,只得恨恨的用折扇指他,“你小子到底在想什么?脑子进水了么!”
宋子诀忙蹭过来陪笑道:“这个……呵呵,外祖……这个……东宫最近不是选置宾友么,您也知道,太子的意思,还是想要自立门户。趁这个机会,我们送个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