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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犹迟抽出看了好一会儿才看明白,画中的环境取材正是他的书房,上面画了两个人物。
一个卷头发女孩,趴在茶几上,小手儿握着一支笔,还眼巴巴望着身前手拿戒尺,伫立在她面前身着常服面色严肃的男人。
在女孩头顶配文:「弱小可欺的美少女潇潇」
男人也有卡通字体的配文:「活好颜高爱打美少女潇潇的贺总粑粑,超凶的~」
“......”贺犹迟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那个卡通男人是自己!
所以那个时候,她不让他看的原因是这个?
贺犹迟低声笑了,原本已经缓和的额头更疼了,他缓了口气,揉了揉。
这两年,林潇潇时常缠着他,让他教她写毛笔字和钢笔字,期初他是不想搭理,后来渐渐地成了一种习惯。
林潇潇的字迹从最初的狗爬,到现在的有模有样。
越来越像他的字迹,那次合同上的字体都快和他的字体分不清了,所以一眼便认出是她本人签的。
贺犹迟又随手抽了一张,通篇满满都是‘贺犹迟’三个字,凝视纸上的字迹,他的心忽地跟什么似的牵扯了下,一丝柔软从心尖儿上划过。
以前,他不允许林潇潇模仿他的字体写他的名字。
林潇潇鼓了鼓小腮,眼神倔强:「不,我偏要写,将来我直接在你支票上填数字就好了,想要多少要多少。」
那时林潇潇说这话,他不要太嫌弃,现在想起来竟然觉得有点可爱?
贺犹迟立即打消这种想法。
守财奴。没感情。
不可能可爱!
贺犹迟指尖触了触她练习的字体,唇角止不住的扯动的上扬几分。
脑中骤然涌现一句林潇潇在会所说的话:
——贺总,这么舍不得我呀,你该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
身躯猛然一怔,一阵焦虑袭上心头,他抬手,指腹上有细汗宣纸过于轻薄,一不小心带了一地。
贺犹迟手抖了下,不过一秒,疾步绕过书桌弯身一张张捡了起来,一张张铺平摆好。
贺犹迟盯着被他铺的平平展展的宣纸,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艹!”
第一次骂了一句脏话!
随后又烦闷的把宣纸收了起来,打开实木双开柜,内格中一幅画滚落出来。
林潇潇前年花了几百万买回来的一幅高仿,那个时候还怪他不陪她去一起去,害她白白浪费了几百万,闹着让他赔。
对于这个事件,贺犹迟真的是头疼,这两年林潇潇连续买了好几幅‘上和春雨图’林培之大师的作品,明知道真迹早被一位不知名的低调收藏家买走了,贺犹迟搞不懂原因,即便被骗林潇潇听说之后还是会买。
贺犹迟捡起滚落出来的画,又放回原位,当时被她沾了墨,索性被她用来涂涂画画了,其余的几幅贺犹迟没在家里看见,大约被她暗戳戳处理了。
贺犹迟掏出手机看了下时间,近凌晨。
人昏沉沉的,有些随性的大班椅上坐下,修长的手指滑动着手机,不知不觉滑到林潇潇的微信上。
点开她的微信头像,一向有意思,用天气符号来表示自己当天心情。
自从他们谈了分手的事情开始,林潇潇的微信头像一直是金灿灿的太阳。
离开他值得这么开心?
呵——没良心、鼠目寸光的女人。
贺犹迟想着想着心头一股闷气,憋得难受,点开林潇潇的朋友圈找到天气图标:阴天,保存,换在微信头像上。
之后想也没想一条微信发了过去:「林潇潇,严婶说你太多东西在家里没收拾,没处放了,你尽快过来处理下。」
林潇潇看到这条消息,正在收拾行李,一头雾水。
「什么东西?」她不记得有没什么落他家了吧?清理的很干净。
贺犹迟想了想:「藤椅,客厅太拥挤没处放。」
林潇潇把超大行李箱搬到墙角放好,喘了口气瘫软的坐在床上,「知道了贺总,明天就过来搬走。」
贺犹迟嘴角微不可见的上翘:「几点?」
林潇潇四仰八叉躺床上戳手机输入法:「大概十点半吧。」
贺犹迟:「行。」
贺犹迟发完消息之后,心情莫名阴转晴天,然后又在林潇潇朋友圈偷了一张晴天换成了头像。
随即给褚南去了条消息:「明天上午的会议挪到下午。」
褚南一脸懵逼:「贺总,你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我现在带医生过来看看?」
贺犹迟有长期失眠症,褚南跟在他身边时间不短自然清楚,尤其是下雨和打雷的天气,林潇潇在身边压制了两年,终于是又爆发了?
贺犹迟:「你还是先自己找个医生治治吧,一大年纪还单身狗一只。」
褚南大写问号:???
话能讲半句绝对不会多讲一个字老板,竟然拿他开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