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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骑兵的培养耗时长,花费大,方无应此次重组骑兵,既将从前的老兵召回了大部分,又新练了不少。他身上的担子,不比任何人轻。
    陈寻雁这点装备,只能解燃眉之急。陈家三兄妹,再搭上一个路惊鸿,全跟着了魔似的,心心念念的都是新兵、装备、银子……
    然无论如何,都知道欲速则不达的道理,且总算有了些拨云见月的进展。
    陈寻雁将兵甲全部交给方无应,拜别爹爹娘亲后,就又要启程了,她不可久留鼓叶城,上次那老者的试探虽是有惊无险,然他们的计划一旦被拆穿,便是死无葬身之地。
    临走时,陈寻雁还挂念着那晚上方无应情绪的大起大落。她牵着马,皱着眉迟疑地开口:“师傅……当真无事吗?”
    方无应抚了抚她的发顶,一如往日般笑道:“无事,雁雁放心去吧。”
    她总归是要走的。
    行至六环山,她本该继续东行回京,却在山下勒住马,迎着东南方向,一时踌躇。
    东南那样湿热的气候,瘴气遍布,不知道先生过不过得惯。
    哥哥把这么重的担子委托给先生,不知道先生是不是又累瘦了。
    他俩这么久没见了……不知道先生有没有想她?
    打定主意,她终于调转马头向着东南驾马而去,就让她再任性一次吧。
    陈寻雁虽从未踏足东南,然一人一马仍然行得飞快。
    她饿了就吃些干粮,困了就在马背上眯一会。她在京城时只会偶尔念头如蜻蜓点水般划到路惊鸿身上,然而随着离东南越近,她竟不能忍受迟一刻见着他。
    行了月余,已有初夏进入盛夏,陈寻雁终于踏入德化地界。
    她风尘仆仆灰头土脸,自然不能就这么去看路先生。一路上头一次,她在一家客栈落了脚,细细地梳洗一番,换上当地的衣裙。
    东南地界盛夏暑热难耐,当地男男女女穿衣多以轻薄凉爽为主,女子更是大胆地露出胳膊小腿,喜得一向觉着长衣长衫炎热难耐的陈寻雁也换上短衣短裙。
    当对着客栈中的铜镜带上耳坠子,细细描眉时,陈寻雁一时脸微红,这算是沈姐姐说的开窍吗?
    陈郁陪着路惊鸿站在练兵场前的高台上,正看着底下的新兵训练。
    自前次小峰山大当家招安归顺后,路惊鸿故意放出消息,细数小峰山一众百姓得了多少抚银,不多时,附近大大小小十来个落草为寇的团伙都来归顺。
    他对新参军的战士与旧山匪们一视同仁,并无半点歧视。练兵时雷厉风行,平时行事又温文尔雅,当地民众多爱戴这位京城来的路大人。
    陈郁远远地望见了一个粉色身影朝着练兵场走来,看着身形像是会武的,怕是京城来的探子所扮,眯着眼举起了手中的弩|箭。
    那身影蹦蹦跳跳地走近了,陈郁才看清那女子竟是本该在京城中的小姐!只因小姐从不会这般走路,也不会穿粉色衣衫,才一时没认出来。他赶紧收了□□,跪了下来。
    他身侧的路惊鸿正疑惑陈郁何以突然下跪,转过身,才发现他那夜夜入梦来的小姑娘此刻竟站在眼前。
    东南的暑热、丛林中喧嚣的蝉鸣、练武场上数千人扬起的沙尘……瞬间消失了,只剩下他乖巧的小姑娘。
    陈寻雁山路走得累了些,额上微微出了汗,她站在原地,两人静静对视了许久,她才开口道:“先生,来见你一面可真不容易呀。”
    仿佛她搁置下京城的事务,车马匆匆行了月余,踏入这对她来说完全陌生的地界,只是为了说这一句话。
    路惊鸿牵住她的手,掌心温热,脉搏奔流。她是活生生的雁雁,不是梦中眼带忧愁、高处不胜寒的少女。
    高台下还有数千人,牵着雁雁,他虽心潮澎湃,却不敢做出更多的举动。
    陈寻雁却是肆意惯了的,她抱着路惊鸿的手臂,将下巴搁在他肩膀上,笑说:“先生有没有想我?”
    路惊鸿虽尽量压低了声音,身后的陈郁却还是红了脸。
    他仍是君子端方,温润如玉的样子,可心绪却被雁雁软软的笑声扰乱。
    “先生,这三队人是做什么用的?”
    “先生怎么安排哨兵的?”
    “先生的先锋布置在哪里?”
    陈郁在后面听着,心里默念着小姐自小在军营长大,怎么这会却尽问些傻问题。
    陈寻雁将手中的芭蕉叶遮到他头上,道:“先生都晒黑了。”
    底下人多是些气血方刚的年轻小伙子,见平日冷清自矜的路大人身边竟站了个娇滴滴的女子,两人态度亲昵,早就纷纷嬉笑着起哄。
    路惊鸿低咳了一声,道:“雁雁,在人前不可胡闹。”
    “在人后就可以吗?”陈寻雁咬着唇,杏眼眨眨,眼睫把他心都挠乱了。
    惩罚性地紧了紧楼在她腰间的手,路惊鸿低声道:“淘气是有代价的。”
    继而回身对陈郁道:“姑娘舟车劳顿,你先带姑娘回去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