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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马的她、拉弓的她、眉眼低垂的她、眼波婉转的她……当李彧清早醒来,触到身下一片冰凉的黏腻时,沉吟了半晌,难道自己真喜欢上了那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
他瞥见陈寻雁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角落里,心底无端地浮起一丝怜惜。他借着酒意走到她面前,“寻雁,可愿意喝孤一杯酒?”
陈寻雁头都要大了,哪里有大婚当日太子向未婚女子敬酒的道理!她跪坐在席上,左右为难,不敢接,也不敢拂了太子的面子。
周围的喜闹喧嚣霎时变得极为刺耳,太子李彧还端着酒杯,酒液倒映着宫灯的红光,微微洒了些出来。
两人之间无声地较量着。李翊倒想看看,这小丫头能有多倔。
“二姑娘不胜酒力,还是臣替二姑娘喝了吧。”路惊鸿一手接过太子的酒,一口喝了下去。
周围人眼神交汇得更忙碌了。
李翊嘴角噙着一抹笑,“路大人真是君子风度。”
路惊鸿不卑不亢地直视太子:“臣不敢。”
“路大人既然这样仗义,不如再和孤喝几杯?”太子略带挑衅地说道,一抬手,从一旁宫人端着的盘中又取了一杯酒。
路惊鸿接过。
陈寻雁被路惊鸿护在身后,看着文文弱弱的路先生一杯接着一杯地喝,对着太子也毫不落下风。
她扯着他的袖子,悄悄说道:“路先生,别喝了吧。”
少女的呼吸若有若无地擦着他的耳后,他勉强稳定心神,道:“无妨。”
她眼也不眨地看着路先生的侧脸,他浓密的睫毛、高挺的鼻梁、淡色的唇。有清凉的酒液从他精巧的下巴滴下,顺着喉结滑入锁骨以下。
“我好喜欢路先生。”她这么想着,心中塌陷了一角。
最终两人还是被太子的前丈人、东阁大学士杨文昌拦下了。太子不好驳了亡妻父亲的面子,微笑着撤了酒,道:“路大人好酒量。”
路惊鸿还是那句话:“臣不敢。”
闻讯赶来的陈霁远远看着,心道自己没有看错人,只是路惊鸿自己要努力追到雁雁了……
陈寻雁把路惊鸿拉到了角落里,“多谢路先生出手相助。”低垂着头,她怎么老是惹麻烦。
路惊鸿笑笑,“举手之劳罢了。”
两人之间沉默了一会,陈寻雁脑中始终被陈霁那天的一番话占据着,想着哥哥说路先生有济世之才,便轻轻道:“先生,我听说皇上有意出兵高句丽。”
路惊鸿虽略带酒意,但一下子就清醒了。“雁雁在何处听说的!”
陈寻雁没想到他反应会这样大,赶紧说:“哥哥告诉我的。”
他闭了眼,既然是大公子所说,必然正确无误了。不想皇上年事高了,竟被人撺掇着要出兵高句丽。大齐如今内忧外患四起,财政又紧缺,他必须要阻止。
察觉雁雁许是被自己的反应吓到了,他睁眼笑道:“无妨,我会去劝皇上收回成命。雁雁不必担心。”
陈寻雁摇了摇他的衣袖:“先生,我想走了。”
出了太子府,陈寻雁喝几杯酒的脑子被风吹得有些发晕。脚下一软,险些绊了一跤,所幸路惊鸿拉住了她的手。
路先生的手干燥温暖,像他本人一样令人安心。陈寻雁迷迷糊糊着,也没有挣脱,任由他与自己十指紧握。
半醉不醉的路惊鸿心跳如雷,他竟然真的握住了雁雁的手……
行至一处无人的小巷,陈寻雁竟然开始唱曲子了,“是谁家少俊来近远,敢迤逗这香闺去沁园……”唱了两句,她便咯咯地笑了起来。
路惊鸿被两句唱词撩拨得心痒难耐,他终于鼓起勇气按住她的肩膀,定定地看着她的双眼,“雁雁,我心悦你,你能给我答案吗?”
陈寻雁像头小兽一样扑进他怀中,手臂环在他脑后,眼神迷离地笑道:“我也喜欢路先生呀。”
做了二十多年谦谦君子的路惊鸿,不做君子了。
他反身将陈寻雁按在墙上,借着月光,低头吻住他的樱唇。他开始只轻轻啄了她的唇珠,直到陈寻雁伸出小舌像只小狐狸一样舔了他一下。路惊鸿脑中炸开了烟花。
清甜的果酒气息在舌尖缠绵,路惊鸿难以自持,像个毛头小子一样横冲直撞,如同捣烂花汁。直到雁雁受痛,嘤咛了一声。
陈寻雁被抽空了全身力气,两颊若红霞齐飞,只用手吊住他的脖子,低垂在他怀中。
路先生的喉结在她眼前一起一伏,她想着刚刚看见划过喉结的酒液,鬼使神差地舔了舔那处凸起。
少女鼓鼓的小胸脯蹭着他的胸膛,路惊鸿捏着她汗湿的下巴,又深深吻了下去。
路惊鸿额角滴下汗,陈寻雁亦是周身香汗淋漓,两人汗水交融。她娇喘微微,嗫嚅着说了一声:“路先生,你太过分了。”
月浓雾白的银色月光中,陈寻雁周身仿佛镶了银边。“雁雁,你像仙女一样。”路惊鸿低声在她耳边说,满意地发现她圆润的耳垂又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