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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会拉拢到人吧?”
    一屋子的幕僚纷纷应和着,“蠢货”,太子在心中不屑地笑了一声。
    太子背靠着檀木圈椅,“把这信送过去吧”,只淡淡地说了这一句。不过那陈二,倒是有些意思。
    信鸽终于向着泸王府飞去。
    第四章
    走了月余,终于到了大齐边境的鼓叶城。
    陈家世代镇守大齐北境,十五年前陈家主君陈见深率领陈家军出生入死打退了鞑靼入侵,此后更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地替大齐镇守北境数十年。陈将军既任总兵,又任总督,把这北境守得铁桶一块。
    陈寻雁骑在马上,勒住缰绳,抬头望着鼓叶城宏伟的城墙,边塞的风扬起她的长发,竹绿的发带在风中翻飞。
    夕阳把这座北境最重要的城市染得一片血红。目光随着长期受战火冲击而略显残旧的城墙起伏,日光如流水一般滑过,勾勒出这座古城历经的沧桑。
    长烟落日孤城闭。
    自小在这边城长大。边塞落日涤荡胸怀,北地黄沙磨砺风骨,天山冰泉浸润双眼。她是鼓叶城的孩子。
    她收回目光,向一旁静静等候多时的路惊鸿道谢:“近乡多思,路大人见笑了。“
    路惊鸿微笑着低声道:“二小姐不必如此,令尊的丰功伟绩值得大齐所有子民敬佩。“
    走进城中,看守城门的士兵热情地向陈寻雁打招呼,“二姑娘回来了!”她亦回以微笑。
    在熙熙攘攘的街上,亦不时有普通百姓向陈寻雁问好。从城门到衙署,路惊鸿听了一路的“二姑娘好“、”二姑娘回来过年了“”大公子身体可好“,陈寻雁马车中也塞满了百姓们强行送来的绢花、小食、年画、糕点。
    她身边被一群百姓围得水泄不通,陈寻雁不时摸摸这个孩子的脑袋,问问读书了没有。一会又向要送给她食物的老人连忙推辞,直道“折煞晚辈”。一会又向着巡城的小兵遥遥挥手,犒劳他们的辛苦守护。
    看来陈家在北境的确深得人心,无怪乎京城有些人看不顺眼了。
    至于百姓口中的大公子,自然是指的远在京城的陈霁。
    对于陈霁突然请自己与他妹妹同行,路惊鸿亦是颇多不解。
    陈霁与路惊鸿师承一脉,俱是前太子太师太保——傅老门生,不过路惊鸿辈分比陈霁低太多,路惊鸿在傅老门下求学时,陈霁已是文采名动京城的陈家大公子,两人并无太多交集。
    陈霁当初派来的家仆说,两队人在路上也好有个照应,但一路上陈二小姐出了京城后便直接骑马上路,吃起干粮来从无挑剔,甚至在那晚救了自己一命。
    到底是谁照应谁?
    在陈寻雁忙着与百姓们叙旧时,路惊鸿已进了衙署。
    路惊鸿在替章之语求情时,奏折因有:秦地民众,多受黄河水患之害,民不聊生,虽骤然愤起,却何有刁民、贱民之说?一句,便被贬到了鼓叶城,应付当地以野蛮、不服朝廷管教而出名的蛮族人。
    自从鞑靼人被陈老将军打回草原深处后,留在大齐内部的蛮族人就成了最难解的问题。
    蛮族人多有汉人与鞑靼人混血,部分还掺了回纥、匈奴的血脉。平时倒也相安无事,战时却怕大齐境内的蛮族人卖情报做间谍,饥荒年间救济蛮族人的同时,还要提防蛮族人劫掠汉族百姓。
    且前朝当地都是土官治理,独立惯了,纵是大齐开国以来,已改土归流多年,当地蛮族不服管教之人仍不在少数。
    陈将军行军打仗是一把好手,对蛮族却无计可施,时间长了,陈将军便自称年老无力,将这个老大难问题丢给了朝廷去处理。朝廷亦无能为力,只把一些犯了事的京官贬到此处坐冷板凳。
    路惊鸿从探花郎出身,翰林院修书撰史的清流官,一下子被贬到这边远地区跟蛮族人打交道,成了一无名小卒,真真是从天子堂跌为田间郎。蛮族问题处理得好是应该,处理不好却有掉脑袋的危险。
    路惊鸿没有抱怨,早在他上书前就做好最糟糕的准备,他默默地收拾行李,只带了自小跟在身边的小厮路云,向爷爷告别后便上路了。
    那日离开京城时,两朝元老曾任内阁首辅,朝堂中历经大风大浪几十载而不倒的路家家主,慈爱地抚着路惊鸿的肩膀,只说了一句:“你的路还长。”
    至于婶母眼中遮不住的奚落、堂弟的难以置信和幸灾乐祸,他只当没看见。
    路惊鸿抬头望望衙署破败残旧的门楣,和歪斜的大门,跟蛮族人打交道是个冷差事,上一任致仕退休后,这个职位空缺已达半年之久,心想确实长路漫漫,却并无沮丧之意。
    他将行李交予小厮安置,径直去了办公的书房。
    推开门,书房中并无路惊鸿想象中的厚尘蛛网,只是公文的确堆积如山。有一老仆正在整理书房,见路惊鸿进来,恭敬地向路惊鸿行礼:“见过路大人,大公子已着人替您收拾好了,您瞧瞧还有什么缺的东西。”
    路惊鸿点点头,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