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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17

      司晨就睡在旁边,见她醒了,连忙给倒杯水。然后又开始老妈子一般的教育:“我都说了让你在酒店休息一天,强撑着的后果就是晕倒了,脚踝肿起来还得耽误两天,你看划算不划算……”
    阮轻轻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左脚几乎肿成了一个馒头,不懂都疼。
    “现在几点了?”阮轻轻打断她。
    司晨看了眼手机:“七点了,怎么?”
    “姐夫要来?”
    阮轻轻:“……你去给我买点吃的。”
    将近八个小时滴水未进,是真的很饿。
    更何况路霖修还没到,她知道来云城交通有多不方便,先坐飞机到省会城市,再坐高铁到云城,还要坐车赶去拍摄场地,所以倒也不急。
    司晨看了看阮轻轻的点滴和脚,不放心道:“要么在等等?等元姐来了我再去。”
    阮轻轻无奈的双手一摊:“我又不是什么大熊猫,一个人在这儿没问题的。”
    “行吧……”司晨吞吞吐吐地拿起手机钱包,准备出去:“有事记得给我打电话。”
    大概是在医院的高级病房,但小城市的高级病房也就那样,胜在安静。
    云城经度小,跟白城大概有两个小时时差。晚上七点钟的光景,只是夕阳肆意,人间黄昏。
    阮轻轻躺在床上,在寂静里,身体的疼痛都一点点被放大清晰。有点儿忍不住,她给路霖修发了个消息:“啥时到?”
    在北方待了好多年,说话都利落了不少。
    没等路霖修回答,手机就因为电亮过低,自动关机了。
    点滴也快挂完,阮轻轻也没叫护士,自己给自己拔了针。
    父亲就是开诊所的小大夫,高中那会儿周末回家,她没少给人看针,耳濡目染也就会了。
    大概是药物的作用,一下午没去一次卫生间的阮轻轻,这下有些憋不住了。
    司晨又不在,阮轻轻趿拉起旁边的板鞋,一步步往卫生间挪。
    房间里没有卫生间,她只好去外面的公共厕所。小县城的医院,指向标志也不够明显,阮轻轻扶着墙摸索半天,才找到方向。
    “顾苏白,我姐姐已经死了,死了你不懂吗,你等也等不到她!”
    声音沙哑,严肃,又带着绝望般的声嘶力竭。
    阮轻轻无心偷听,却微微一愣。
    是孟千格。
    孟千格的声音一点点弱了下来,之后是长久的沉默。
    就在阮轻轻以为两人就要离开时,就听到顾苏白一声叹息,他很理智,试图讲道理:“千格,我仅仅是认为我们不合适,跟千鹤没有一点关系。”
    千鹤。
    阮轻轻总觉得不是第一次听。
    她微微有些出神地回想这个名字,就被孟千格更尖锐的声音打断。
    “你说跟孟千鹤没有关系,没有关系你整天离阮轻轻那么近?你该不会不清楚她是有夫之妇吧!”
    阮轻轻:“……”
    莫名其妙被cue。
    接下来,两人又爆发出争吵声,或者可以说是孟千格单方面的歇斯底里。
    听墙角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行为,阮轻轻一边纠结是直接走过去还是先回房间等一会儿,纠结的脚趾在地面扣出了喜马拉雅山。
    人有三急,真的不能再忍了。
    阮轻轻闭上眼睛,思考如何礼貌又自然的路过两个人才能不尴尬,然后迈着步子,昂首挺胸地走出去。
    可脚步还没埋稳,孟千格突然走了过来。
    四目相对间,阮轻轻能看到她眼底熊熊燃起的怒火,除了愤怒外,还有嫉妒。
    “我……”阮轻轻有些尴尬,试图解释一下。
    孟千格却突然冷笑一下,瘆人得很。然后,她伸出胳膊,用力一推——
    如果在平时,阮轻轻只会踉跄一下,可他现在有一只脚走路困难,掌握不好平衡,就感觉身子摇摇欲坠。
    阮轻轻认命似的闭上眼睛。
    想象中的疼痛没有到,她被人稳稳地接住。
    怀抱是万年不变的冷杉寒气,夹杂着风尘仆仆的匆忙感,放在细腰上的那只手,干燥而有力。
    路霖修垂下头,轻声询问道:“没事吧?”
    阮轻轻在他的怀里,愣愣地摇了摇头。
    孟千格只是跟顾苏白吵架后愤怒,也没想让阮轻轻怎么样。现在却被路霖修如寒潭般的目光盯着,不禁打了个冷战。
    良久,路霖修冷嗤一声,淡淡地抛下一句话:“孟千格,注意分寸。”
    声音掷地有声,不怒而威。
    孟千格身子一颤。
    *
    “你怎么才到啊。”
    路霖修到了,刚才跟孟千格的不愉快也就烟消云散了。
    路霖修喉结蠕动,简单道:“交通不太方便。”
    说完又拉起阮轻轻的脚踝,拿出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云南白药喷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