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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四章偷天换日(十八)

      第二百零四章 偷天换日(十八)

    刘赐想了想,给婉儿郑重地拜了个礼,说道:“姐姐说得在理,是刘赐的不是,刘赐必定改掉这好色急躁的毛病。”

    婉儿自是最懂得进退的,她知道做娘子的这般说话,一般的男人怕是要恼羞成怒,她见刘赐没有发怒,还这般郑重地道歉,她也就气消了。

    她笑道:“你说了你出身青楼,自是有些好色的毛病,但这也不算什么大毛病,日后对自家娘子好色就行了。”

    刘赐听着婉儿这话,感觉到婉儿的体贴,不禁又开朗起来了,傻笑着说道:“那是自然的。”

    婉儿也笑了,她顾自理了理纷乱的鬓发,在烛火映照下倒显出几分妩媚。

    刘赐痴痴地看着婉儿,说道:“也不知我刘赐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能娶到这般聪慧的老婆。”

    婉儿忍不住笑道:“不是说了吗,你没娶到呢。”

    刘赐得意地笑道:“早晚娶到,今年就要娶到。”

    婉儿看不惯刘赐那么得意的样子,一边扎着头发,一边嘟起嘴,显出几分可爱的模样,说道:“别得意得太早,造化弄人,可说不定呢。”

    刘赐隐隐感觉到如今他们要成亲恐怕真没那么容易了,他如今被套上假扮那姚公子的任务,还不知要生出多少波折,但越是这样,他越是不信邪。

    他说道:“管他什么造化弄人,今年我们就要成亲,过两年就生个粉雕玉琢的宝贝出来!”

    婉儿不禁羞红了脸,踹了刘赐一脚,笑道:“你还没羞耻了……”

    这时,只听得婉儿的肚子隐隐地传来“咕噜”的一声,她不禁捂住肚子。

    刘赐忙问道:“姐姐,你不舒服吗?”

    婉儿的脸依然红扑扑的,显得异常可爱,她笑道:“没什么,今晚顾着喝酒,没吃多少东西,这会儿大概是饿过头了,肚子有点疼。”

    刘赐忙说道:“你喝了那么多酒,又没吃多少东西,这当然要肚子痛啊,我去给你找点吃的吧。”

    婉儿笑道:“没事,睡过去就好了,这么晚,别折腾了。”

    刘赐想了想,想起方才那姚公子和琳娘、沈春浅那母女四人吃喝的那个“宴席”,上头还有很多肉菜碰都没碰呢。

    刘赐立马说道:“姐姐,大厅里还留有饭食,我去拿些来,你等着我,我马上就回来。”

    婉儿想拦住刘赐,说道:“别去了,外头冷……”

    刘赐把婉儿看作仙女一样的人物,可心疼着,哪里肯看着婉儿挨饿,忙披上了衣服,说着:“没事,就几步路,我一下子就回来了,你盖好被子,等着我啊。”

    说罢,刘赐就匆匆出了门。

    走出门外,刘赐看到清朗的月色,此时雪仍在下着,雪花在月光映照下显得异常圣洁。

    此时已是寅时中的时分,再过一个时辰就该天亮了。

    (注:有些亲们疑问,备注下,寅时指现代时间的凌晨3:00-5:00,寅时中大约就是凌晨4点,一个时辰等于2小时)

    刘赐抱着身子,急匆匆穿过两重庭院,来到那前厅。

    前厅里面的灯火已经全灭了,整一片黑漆漆的,简直伸手不见五指。

    刘赐蹑手蹑脚地走进大厅,这大厅里连月光也照不进来,刘赐完全是睁眼瞎,几乎瞧不见任何物事。

    他小心地向前摸着,凭着印象朝那方才吃饭的地方摸去。

    还好大厅的地面上没什么杂物,他撅着屁股,几乎是半走半爬着,向前摸去,摸了好一会儿,终于碰到一张桌子的一角,他再一摸桌子上,摸到一些碗盘,正是那吃饭的桌案。

    刘赐当即摸到三盘肉食,他拿起一块尝了尝,觉着是羊肉,又摸着另一盘,拿起一块尝了尝,觉着是狗肉,又摸着另一盘,尝了尝,觉得是驴肉。

    他觉着婉儿应该不爱吃狗肉,就没拿那盘狗肉,把那两盘羊肉和驴肉端起来了,然后小心翼翼地摸着地面,往门口走去。

    此时外面下着雪,天际也渐渐变得漆黑,所以刘赐在这大厅里看过去,觉着连那门口都是一片看不清楚的漆黑,他找不到门口的方向,只能凭着记忆往前摸着。

    他小心翼翼地摸着摸着,骤然,他的头撞上一个木头尖角,这尖角很是尖利,他疼得忍不住呻吟了一声。

    他这一呻吟,顿时听到那木头尖角的上方传来一阵骚动,他急忙俯下身子,一动都不敢动。

    他听着上面的骚动持续着,似乎有一个人在动作。

    刘赐万万没想到会闹出这一遭,他小心地摸了摸前方的一大片木头,他摸见木头上还挂着一些软软的东西,应该是丝绸,他明白了,这是那姚公子睡觉的马车车厢,他在黑暗中瞎摸瞎走,走错了方向,没有拐向门口,而是撞到这姚公子和这母女四人睡觉的床榻来了。

    刘赐不禁叫苦,他可不想横生枝节,他觉着床榻上睡着的人被他这一撞惊醒了,他不知道这架马车到底是哪一驾马车,是那姚公子和琳娘睡的,还是沈春浅那三个女儿睡的。

    他祈祷着可千万别是姚公子睡的那驾马车,他和姚公子长得像,别给姚公子看见他的面容,那就把事情毁了。

    床榻上那骚动的声响越来越重,看来那人给惊醒了,先是坐起来,不痛快地动了几下脑袋,然后又摸索着什么。

    骤然,一缕火光闪过,床榻上亮起火光,那姚含章一丝不挂地裸着身子,正两眼迷蒙地四周看着,他的手上拿着一个火折子,他那火折子照亮着四周看了看,没看见人,又拿火折子点燃了旁边的一盏油灯,拿起油灯来四周看着。

    刘赐所在马车下面,瞅见是姚含章,不禁叫苦着,怎么偏偏是他!

    他忙把身子趴下来,缩在马车下面,还好马车下面有一块原本装车轮子的空间,刘赐正好可以躲到那空间里面,姚含章在上头不容易发现他。

    姚含章看了一圈,没发现人,定了定神,觉得是自己多虑了。

    他放下油灯,他瞅着外头黑漆漆的天,知道天还没亮,他拍了拍脑袋,昨晚他喝了挺多酒,此时酒意还残留着,他看着这深夜寂寥,那惯性一般一直纠缠着他的情欲不禁又荡漾着泛起来了,他借着那摇曳的火光,看向旁侧,琳娘在他身旁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