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嫩头

      “我送你去吧。”沉澄也有些不好意思,自己开车也能快些。
    李尤娅穿好了衣服从镜子里看到自己花了的妆面,气得直接挥拳打了他肩膀一下。“都怪你。”
    “好了好了,你就算不化妆也是最漂亮的。”沉澄很少看到李尤娅这样像是撒娇的模样,更喜欢她能对自己撒撒娇。
    李尤娅看了看时间,已经快九点了,匆匆跑出了门。
    等她出了门,下了楼,唐闻正在转角处等着她。“有点晚。”他熄灭了烟头,张开双臂,等着李尤娅进入怀里,可几秒后,也没等到佳人入怀,只能自己走上前去,将她拥入怀里。
    “我说过不用来接我。”唐闻出现在楼下,她很意外,甚至有些心虚。
    沉澄今天接了桦叔的电话,说是联系不到李尤娅,让他转告一声几件展品被楚氏标下了,要问一下李尤娅的意思。
    刚才闹腾着,竟把那么重要的事忘记了,沉澄套了衣服就出门去追,不过电梯已经下去了,沉澄等着下一趟电梯,达到底楼时,就看到李尤娅被一个男人抱着。
    “你干什么……”她被唐闻搂着,可显然不怎么情愿。
    “已经碰不得了?”唐闻松开手,脸上挂着讥讽的笑,语气也不太好听。
    “你知道的,我能选择要什么。”李尤娅不想对着唐闻矫情,对她来说也不存在为谁守身这个说法,只是她想遵从内心,她不想对沉澄在感情上有任何亏欠。
    “动真心了?你可别告诉我,你不知道他是阮东山的儿子。”他笑着问,心里满满的不相信。
    “我知道又怎样?”她眯眸,揣测着唐闻的目的。
    “阮东山就一个儿子,的确没楚氏那么复杂,不过,要帮沉澄拿回阮城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你就没想过要找我帮忙?”他笑着问李尤娅。
    “帮沉澄回阮城?那你想要什么?”两人还没说完,沉澄就看到唐闻一手放在她腰上,带着人就往外走。
    他看着他们上了车,看着车子越开越远,竟没办法发出任何声音,两条腿重得迈不开丝毫,沉澄慢慢蹲在墙边,浑身不住颤抖着,脸色也越来越差,原本漂亮的唇色都泛白了。
    不曾奢想李尤娅只是喜欢自己,可他总觉得自己一无所有,那么完美的她怎么就瞧上他了呢,就算自己有着她喜欢的皮囊,又怎可能令她驻足啊。
    沉澄越想越痛苦,那是比阮音曾带给他的伤痛更痛的感觉。
    约莫过了叁个小时,李尤娅就回家了,她以为,沉澄已经睡了,便没有去吵他,自己洗了个澡就躺到他身边。
    一直到半夜,抱着她的怀抱热的离谱,她才惊醒过来,沉澄皱着眉,一双眼紧闭着,看起来很痛苦的样子。
    “沉澄,你怎么了?”她边问边伸手去摸他的脸颊,不摸不知道,一摸吓一跳,她立刻跑下床,去翻药箱,拿了耳温枪给他量体温,叁十九度多……
    下半夜,李尤娅就没合过眼,一直照顾他到早上退烧,才跑去厨房煮粥,后来接了桦叔电话,才知道VENTECEN被客户起诉了,起诉他们拍卖的艺术品是赝品,总价值已经超过了两百万。李尤娅做为法人,被要求在叁天内给到客户解释。
    按理,这事情都不用她亲自处理,细问后,才知道这事情还是杜家在背后搞得鬼。自己这时候如果不出面,那杜家只会越来越得寸进尺。
    李尤娅立刻打了电话给沉琍让她来照顾一下沉澄,也和她说了沉澄发烧的事,他们外婆最近状态都稳定了医院里也有专人在照顾,这时候跑开会儿,问题也不是很大。
    沉琍没多久就赶来了,边进门还边抱怨着“沉澄一向身体很好,怎么和你在一块儿就发烧了呢。”
    李尤娅听了心里也不怎么好受,抿了抿唇还是把话给憋了下去。
    “沉琍姐,C城那边有些事,我赶着回去,你照顾沉澄,我还是很放心的。”一席话,说的沉琍也挑不出毛病,可心里还是腹诽了几句。
    李尤娅知道沉琍对自己有些想法,可这无碍与她和沉澄的关系,倒也随她了。
    沉澄睡得迷迷糊糊的,醒来的时候有些分不清自己昨天晚上看到和听到的是不是真实的,他愣愣的看着天花板,自己怎么还悲春伤秋起来了。
    “你醒了?这是怎么回事啊,怎么就病了呢。”沉琍听到动静,进屋一看,沉澄已经下床了,可俊脸上病气未减少。
    “她呢?”醒来见到沉琍的时候,他就清楚李尤娅离开了,可还是不死心要再问一遍。
    “她说有事要离开,沉澄,我昨天去问了总经办的同事,李尤娅和唐闻真的有些故事的。”沉琍越了解越不希望沉澄和李尤娅在一起,自己刚听到那些事也是气愤,随之而来的就是一心想着要把事情都告诉沉澄。
    沉澄皱着眉,不想再听沉琍说话了。
    “姐,你好好照顾外婆,她有任何情况,你和我联系。”他有些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不能一直在底层苟延残喘,他想照顾的人照顾不好,他想爱的人也爱不了……
    “你去哪里?你身体还没好……”沉琍边哭边问,可沉澄哪里顾得上,他要去找唐闻,如果自己是阮东山的儿子,那唐闻肯定有办法帮他。
    沉澄独自一人在泰逸集团楼下等着唐闻,一直到晚上,苏建下楼把沉澄请了上去。沉澄对唐闻来说还只是个初出茅庐的嫩头,谈生意更是和他没得比,而沉澄的目的很简单,他只要回到阮家,以他现在根本没有任何办法接触到阮东山而不惊动到阮音的。
    “好了,我让你得到你想要的,那你能给我什么?”唐闻露出了一个生意人的笑容。他就像等着猎物上勾的猎人。
    “你的投标,我照单全收。”沉澄很淡然的看着他,那眼神定定的,哪里像个嫩头了,唐闻伸出右手,也算两人达成了共识。
    “什么时候回C城?”唐闻。
    “越快越好。”沉澄是迫不及待想见到阮东山,想寻回属于他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