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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好吃的

      墨凉大抵是认为这样还不够,幻化了肉刃出来,这家伙倒是比韩嘉精神多了,海绵体充血肿胀,马眼受着墨凉的影响还微微吐露着些许液体。墨凉扶着顶端划过韩嘉的阴核,在穴口把尖端润湿,顺着甬道深入。
    回想刚开始韩嘉欲说还休的眸光,墨凉只觉得自己是那罪恶深重的摘星者,傲慢,狂妄,不听劝阻。沿着通天塔一直往上攀爬,看到了平常在地面欣赏不到的景色。这景色是迷人的,但也注定的孤寂的。每每墨凉沉浸在星光的灿烂多变之时,星星总会围绕着她旋转,好让她看到一点点登顶的希望。终于,墨凉伸出手,把星星抓在手心,下一秒,这绚丽的,夺目的光便碎了。就像韩嘉眼睛里的焦点,伴着那淡淡的桂花香,涣散在萎靡的空中。
    墨凉终于还是射了,她缓缓呼出一口浊气,看着熟睡的韩嘉,心里有那么一瞬间非常平静,甚至觉得一切都理应如此。什么黑山,什么契印,都被抛之脑后。墨凉也能察觉到一直以来韩嘉对她释放的善意,她不像其他唯利是图,信奉“教条主义”的退治师一样与妖怪势不两立。而且她一直以来都纵容着发生在她身上的一切,甚至可以说是不放在心上……是真的无心,还是假的释然,墨凉还是能看出来的。也许,所有的一切都被韩嘉查得透透的,自己才是那个被困在舞台里的角色么?
    翌日,墨凉一向醒的早,怀里的人还沉沉地睡着。昨晚折腾了蛮久,墨凉倒是不打算吵醒韩嘉,可是呢,就这么看着看着,心里衍生出奇怪的心思。墨凉食指绕着韩嘉的耳朵动了动,点点微光聚集起来,把韩嘉的人耳朵变成了猫耳朵。
    韩嘉的猫耳朵和墨凉的截然相反,小小的,大部分藏在头发下面,只露出一截白白的尖尖。耳朵边缘的纯白色的细绒顺着下垂的走势贴在皮肤上。对着光看,能看到红色的,细细的毛细血管和耳缘静脉。
    [看起来好像很好吃……]
    刚想伸手去抓,韩嘉这时迷迷糊糊睁开了眼睛。墨凉只好赶紧把法术收了,绿色的眸子盯着韩嘉的脸,留心着对方现在的情绪:“醒了?不再多睡会儿?”
    韩嘉原来也没有什么起床气,奈何墨凉每次醒的早,和她说话都是温温吞吞,听了就如沐春风,和平时高冷的说话的语调完全不一样,人嘛,都是被惯出毛病的。韩嘉抓了抓墨凉缠在她腰上的尾巴,哼唧到:“你的尾巴勒到我了。”
    [难道刚才没忍住?]
    墨凉心里这样想,嘴上尝试提议道:“那你要不要再睡一下?”
    “不要,”韩嘉心里瞬间分清轻重缓急:“师傅说不定已经起了,我还找她有事儿。”说这话的同时,手伸过去摸着墨凉的侧脸,从耳缘摸到下颌角,墨凉惯常是不反抗由着韩嘉动作的。肤似凝玉,手感很好,滑滑凉凉的,要不是还要起床,还可以再摸上一会儿。
    韩嘉注意到墨凉的眼神老往她侧脸上瞟,抬手摸了摸耳朵,:“嗯?”这略带遗憾的目光是?有啥吗?
    “没什么。待会儿想吃什么?”
    “馄饨!我要吃小馄饨。”
    韩嘉盯着自己镜子里的黑眼圈,又看见自己微肿的唇,嘴角抽了抽。低头看了看,还好墨凉还是个有分寸的,没有明目张胆地在T恤遮不住的地方留痕迹。刷完牙洗了脸,来到师傅一贯休息的房间敲了敲门,韩迁确实是早早醒了,没等多久就能听见门后有动静。韩迁开了门,她先是看了看韩嘉,问:“墨凉这会儿好多了吧?”
    “好多了好多了,谢谢师傅昨晚的药。”韩嘉接过了韩迁手里的拐杖,自己充当拐杖,扶着韩迁下楼。
    韩迁和韩嘉来到厨房门口,就闻到了骨汤的醇香。墨凉围着围裙在灶台前盯着火上的煮锅,神色专注。听见脚步声,转过头来:“前辈早——稍等一下,很快就好。”
    “不急不急——墨凉啊,身上的伤都好得差不多了吧。”韩迁坐在条凳上,仔细看着墨凉的动作神态,如果说昨晚事态紧急没顾得上认真观察这位获得自己徒弟首肯的墨凉,今天倒像是自家女儿带了女朋友回家让自己这个做师傅的见一见。
    “嗯,托嘉嘉的福,现下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韩迁能感受到墨凉原本上位者的气质,也知道原先墨凉的大概在妖族什么地位。坦白讲,韩迁不是很希望韩嘉和墨凉走得太近,一是墨凉本来作为妖怪应该不会把人类的死活放在眼里,哪怕是跟韩嘉的父母有关,她来找韩嘉的动机看起来太苍白了。
    另一方面,韩迁不是没有见过人前彬彬有礼,和谁都谦逊尔雅,背地里又偏执疯狂到把伴侣吃掉的妖怪。那种近似癫狂的爱意在妖族里可不是什么稀罕事,有的是觊觎强大的修为,有的是所谓的“骨血相融”,甚至在以虫族为首的某些族群里,这也都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于情于理,墨凉可以做朋友,但不适合……不过,多余琐事随它去,儿孙自有儿孙福,韩迁的担心也只停留在表面,并没有出言干涉的意思。
    “师傅,来,尝尝墨凉的手艺。”韩嘉招呼道,把盛有热乎乎馄饨的瓷碗端到韩迁面前。韩迁把思绪收回来,低下头看到了正在冒着丝丝热气的汤食。
    白烟细窄,想必是墨凉用法术将汤食降温到了合适入口的温度。碧绿的时令鲜蔬被切成拇指盖的宽度,或掩在馄饨下,或浮在汤面,让你看到一些绿色的生气。汤色介于黄绿之间,带着点骨质里的白,鼻子能嗅到村里油作坊自家种出来的花生榨的淳厚油香。馄饨是手包的,薄到近似透明的面皮裹了那些诱人的粉红,就如同一只只飞燕般簇在一起。墨凉还撒了些葱花,让这碗馄饨看着更赏心悦目了。和韩迁不同,韩嘉在桌子的那头把碗捧起来就没放下来过,叁口并做两口就把馄饨吃了个精光,喝完汤才把碗放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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