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一动不动。

    任由唐清莞如何呼唤，它都没有半点回应。

    它死了。

    唐清莞眼底瞬间湿润起来，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大白会离她而去。

    抱着大白的脑袋，她缓缓收紧手臂，眼底的滚烫无声跌落。

    凤凰看到这一幕，满心内疚，他走过去，直直的跪在了唐清莞面前，“糖糖，都是我不好，我不该回去的，不然的话，大白也不会……你罚我吧。”

    “不，不怪你，怪我。”唐清莞十分自责。

    她明明知道这条蛟龙不好对付，当时就不该把它和凤凰留下的。

    是她害了大白。

    帝君凌将唐清莞的伤心收入眼底，心疼的走过去，“大白出事，是我们都不想看到的事情，这不是你的错，不要自责了。”

    他说着轻轻抬手，大白硕大的身体顺便变小，又恢复了小白蛇的模样。

    “大白……”唐清莞咬唇，心中难过。

    帝君凌将小白蛇送到她手中，而后拥住了她的身子，“莞莞，节哀。”

    唐清莞一脸沉重，小心捧着大白。

    凤凰不忍再看，轻轻别开脸去，他的眼底逐渐湿润了。

    最终，唐清莞将大白的尸体带回了帝莞居，将它埋在了后院内。

    这件事之后，一脸数日，她的脸上再也没有笑容。

    有时睡觉都会叫着大白的名字，从梦中惊醒。

    从九冥将军府到问天学院再到九荒，这几年来，大白陪着她一路走过风风雨雨，见证了她的成长。

    这么多年的陪伴，她早已将大白视作亲人。

    如今大白突然离开，对她的打击是巨大的。

    唐清莞立在窗前驻足远眺，这几年和大白生活的点点滴滴蓦然浮现在眼前。

    大白向来沉稳，且一心为她，每当危险来临，总是毫不犹豫的第一个冲上去。

    有多少次，因为大白的保护，她才能平安无恙。

    可恨她身为医者，却救不了自己的灵兽。

    同样伤心难过的，还有凤凰。

    自从唐清莞将大白葬在后院，他就一直守在坟前，一动不动。

    “大白，当初你刚来的时候，我十分排挤你，因为我害怕你会抢走糖糖。后来，我又担心你会抢我的鸡腿，所以总是对你恶言相向，还喜欢叫你臭皮蛇。”

    “每次你进阶的时候，我就特别生气，然后暗暗较劲，想要超过你。但是说过实话，你确实比我优秀。尤其是身为灵兽，你总是第一个冲上去，永远护在糖糖前面。跟你比起来，我不算是个称职的灵兽。”

    “涅槃重生后，我就在想大白有朝一日有了人形，会是什么模样，有没有我这般俊美。我还想着等你修炼成人形，就与你一同逛窑子，喝花酒……”

    “你知道的，我一向好吃懒做，根本保护不好糖糖，所以你怎么能甩手不管了呢？”凤凰说着眼底氤氲了一层雾气，“臭皮蛇，你就这么不负责任的走了，我凤凰，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华诚远远的瞧着，忍不住轻轻叹息。

    大白离世，不论是对小主子，还是对凤凰，都是一记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