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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吉祥三宝

      刘力把肖洒拉到一边,道:“龙波找对象了。”

    肖洒一听就开心道:“真的呀,这家伙终于开窍了!”

    刘力:“他开个屁的窍!是人家女孩子看中他了,每天跑到我们公司找他,一呆就是大半天,而且主动帮着他干活,顶得上公司的半个员工了,一点也不娇气,长得也好看。”

    肖洒:“哪里的?”

    刘力:“湘纺的职工,姓郭,叫郭晓红。”

    肖洒:“龙波有意吗?”

    刘力:“应该有那么点意思吧。”

    肖洒:“那好呀,明天放学后我过去看看,她会在吗?”

    刘力:“一般下午都在。”

    肖洒:“那就这么说定了,你跟龙波说一声,我明晚请他和他女朋友吃晚饭,你还通知一下马大姐、伍和平、袁旦他们几个,还有你和七姑也参加,我们好好搓合他们一下,帮龙波多说点好话,让那姑娘更看重他。”

    刘力点头答应。

    天色渐晚,亲朋戚友陆续告辞回家,肖洒也要返校,袁旦年前赚了笔钱,也买了一辆摩托车,今天骑来了,肖洒就搭了他的顺风车。

    骑到半路上,袁旦对肖洒道:“秋满哥家就在那边的王家大屋,我们进去一下把那铜镜的钱给了他?”

    “行。”肖洒点头,又道:“你别告诉他是我买下的。”

    两人就开着摩托车进了王家大屋,秋满哥家住在王家大屋的最里面,肖洒和袁旦穿过三个天井才找到他家里。

    秋满哥正好在家,袁旦就将100元递给他:“那面镜子我要了,还有什么好东西吗?”

    秋满哥收下钞票道:“没有了,对了,这个杯子送给你,说好做搭头的。”秋满哥把一个黑不溜秋、形状怪异的杯子塞进袁旦手里。

    袁旦也没客气,顺手揣进兜里。

    两人就往外走,谁知出门时,肖洒不小心踢翻了一只喂猫的碗,将鞋子都打湿了,好在肖洒穿的是皮鞋,擦干一下就没事了,不过肖洒擦皮鞋的时候眼睛却亮了,我的天哇!那只喂猫的碗居然是只斗彩鸡冠杯!明成化的斗彩鸡冠杯!无价之宝啊!

    肖洒尽量沉住气不动声色问秋满哥:“这只碗也买给我好吧?”

    秋满哥:“喂过猫的碗,你也喜欢?喜欢拿走就是。”

    肖洒掏出五十元塞给他:“泼我一鞋的水,这碗和我有缘。” 肖洒没敢多给,怕秋满哥起疑心。

    秋满哥顿时满心欢喜,收起钞票道:“我们家碗多的是,你还要不?”转身进去把碗柜里所有的碗都拿出来给肖洒看,肖洒一看,摇摇头就出了门。

    袁旦准备把肖洒送到一中校门口,肖洒却道:“送我到老县城大院门口吧。”

    袁旦就把他送到老县城大院门口,从兜里掏出那只黑不溜秋、形状怪异的杯子塞到肖洒手里,走了。

    肖洒走了二、三百米路进了陶园,他有好些日子没回陶园了。

    肖洒没让袁旦送他到陶园门口,倒不是不信任袁旦,而是怕他漏了风声出去,他不想太多的人知道陶园的事。

    进了陶园,锁好大门,进轿厅左拐过天井,再往北到正堂德厚堂,肖洒忽然吃了一惊,他看到有间房子亮着灯光。

    肖洒悄悄走过去一看,亮着灯光的居然是“清华”,也就是丹露那小丫头的柔术馆。肖洒心中一喜,估计是丹露来了!

    这小丫头片子!跟自己闹了半个月别扭了!可是他至今还没弄明白,到底什么地方得罪了这位姑奶奶!

    肖洒敲了敲门,无人理睬,轻轻地推开门走进去,果然是丹露在练功,而且显然练了好一阵了,穿着紧身练功服,臂膀和大腿白生生地露在外面,娇美动人,全身弯曲折叠成一床被子一样,头从胯下伸了出来。

    真神了!这种柔术简直匪夷所思,肖洒真的恨不得上去捏捏这小丫头的骨头看看还在不在?

    丹露这回显然早知道来的是肖洒,所以肖洒进去她一点也不吃惊,不理不睬依旧不停练功,先是全身折叠成几段叠在一起,之后又单臂支撑全身成倒一字马,再接着是双臂撑地不动,而双腿以双手为圆心游走了好几圈……每个动作都那么美到极致,美得令人心醉!

    肖洒一点也不隐瞒自己那种喜欢,眼睛直直的、痴痴的一直就那么盯着丹露看着。

    丹露做完了整套动作,见肖洒还在目不转睛盯着自己,就道:“再这么盯着我,信不信我把你眼珠子挖出来喂狗?”

    肖洒这才回过神来,拿起丹露挂在练功架上的外套上前给她披上道:“你不能怪我!你练功太美了!我想是个人见了都会被美得心醉,不分男女老少。”

    丹露挣扎了一下身子不想让肖洒给她披衣,道:“谁要你来假惺惺讨好我?你去讨好李蔓好了!”

    肖洒:“我怎么就讨好李蔓了?我用得着讨好她吗?”

    丹露:“难道不是吗?又是把她开学典礼上台发言的机会让给她,又是与她同桌,她也请你吃过饭了,你心里正美滋滋的乐开花了吧?”说到伤心处,丹露两行清泪就滚落了下来。

    肖洒这才终于明白自己什么地方得罪这小丫头了,敢情是吃李蔓的醋呢!怕她着凉,再次给她披上外套,丹露还想挣扎,肖洒就一把将她裹起抱住道:“你又想感冒打针了?”

    丹露就吓得一哆嗦,不再挣扎,任他抱着,嘟着弯弯的小嘴道:“你就会欺负我!”

    肖洒:“天地良心!老二,我怎么会欺负你!不仅我不会欺负你,我也绝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我在心里发过誓的!”

    丹露听了身子一颤,道:“那你为什么要把上台发言的机会让给李蔓?我是为你才上台发言的!”

    肖洒瞬间明白了丹露的心意,不由搂紧了她。丹露听了肖洒刚才的话,也心绪激动,任由肖洒搂抱着,不过一会儿丹露就道:“你衣服口袋里装了什么东西?”

    肖洒这时才想起自己回陶园来是干什么的,笑嘻嘻地道:“今天收了几件好宝贝,我拿出来给你看,你先穿好外套,别着凉了。”

    丹露很听话的把外套穿好,只见肖洒首先从口袋里掏出一只脏兮兮的碗来,就鄙视道:“这也叫宝贝?脏死了!也不洗一洗?”

    “不是没来得及吗?”肖洒笑嘿嘿地道:“你别看它现在脏,等会洗干净了你就会知道它有多美!这个小碗叫斗彩鸡冠杯,是明朝成化年间留下的,无价之宝!”

    丹露吃了一惊:“这样啊!那我现在就去把它洗干净了。”

    肖洒:“用温水。”

    “好。”丹露答应道。她以为肖洒是说洗这个宝贝小碗一定要用温水,哪知道肖洒是怕她着凉,不想让她用冷水。

    果然,这只成化斗彩鸡冠杯被洗干净后,顿时显示出它无与伦比的美来!精华内敛,晶莹剔透,光晕流转,美不胜收。肖洒暗自庆幸,这斗彩鸡冠杯被秋满哥当作猫喝水的碗时,居然没受半点破损,当真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丹露看呆了,却见肖洒又从口袋里掏出一件黑不溜秋、形状怪异的东西出来,也有点像碗,不,更像一只杯子。

    肖洒坐东施法,把这只黑不溜秋的杯子也递给丹露:“把它也洗干净了。”

    丹露居然很开心地接过又去清洗了,看来这小丫头总算被自己哄过来了!

    等丹露清洗完了,肖洒的眼睛又直了:我的天哎!犀角杯呀!周围还雕满了高仕逸乐园,又是一件天价之宝呀!居然被秋满哥用来做铜镜的搭头!犀角杯若是有灵,只怕要被憋屈死!古铜镜固然也是好东西,可比起犀角杯来,小巫见大巫呀!到底谁给谁做搭头呢?

    丹露问肖洒:“这个也很珍贵吗?”

    肖洒:“也是无价之宝!它的叫高仕逸乐犀角杯,是用犀牛的角做的,特别珍贵!”

    “哦。”丹露小心翼翼地把它放好。

    却见肖洒又从兜里掏出一样东西来,却是一面铜镜,不用清洗,干干净净拿在手里温润如玉,小巧精美,先可鉴人!

    丹露一下就喜欢上这面小铜镜了,拿在手上照了照自己,镜子里就清晰地显露出她那张楚楚动人的脸庞。她又翻来覆去地仔细察看,那个什么无价之宝的斗彩鸡冠杯,还有那个什么犀角杯,她觉得都不如这面铜镜。这面镜子拿在手上有份量,有质感,小巧精美,关键是小丫头可以随时用它梳妆打扮,多好的东东哈!

    肖洒见丹露爱不释手,就道:“喜欢吗?喜欢就送你了!”

    “真的呀!”丹露顿时眉开眼笑。

    肖洒非常肯定地点点头:“现在它就是你的了!”

    丹露:“它不会也是无价之宝吧?”

    肖洒:“那倒还算不上,不过也很珍贵的了,是唐朝留下来的,名字叫灵山孕宝神兽镜,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可别不喜欢的时候就随便扔了。”

    “才不会呢!”丹露道。她心里说,你给我的东西,哪怕再便宜,我也舍不得扔的,更何况是这么珍贵的宝贝!

    肖洒:“走,我们把这两件无价之宝送进地下室去收好。”

    丹露扬了扬手握的镜子笑嘻嘻:“吉祥三宝。”

    收好成化斗彩鸡冠杯和高仕逸乐犀角杯,两人回房间,肖洒先送丹露进锁春,问她:“怎么今天这么晚了回来练功?”

    丹露白了他一眼:“我每周三晚自习后都回家练功,有什么好奇怪的?”

    肖洒:“你每周都练一次吗?”

    丹露:“一次哪够?周末回家晚上再练一次,每周两次。”

    肖洒:“周三你都是自己一个人回家吗?”

    丹露:“当然。难不成你送我?”

    肖洒:“我送你就我送你!从下周三开始,我每周都送你。”

    丹露心乐开了花,立即抓住肖洒的手臂:“说话算话,不许耍赖!”

    肖洒逗她:“我能收回刚才的话吗?”

    丹露咬牙切齿:“不能!”

    肖洒:“好吧!不过每次我看直了眼睛你可不能挖我眼珠子。”

    丹露:“无赖!”

    肖洒:“听雨庐收拾出来了,这个周末去看看不?”

    丹露顿时欢呼雀跃:“好呀好呀?怎么不早告诉我?”

    肖洒瞪了她一眼:“怎么早告诉你?你天天躲着我!”

    丹露的拳头雨点般落在肖洒身上:“你还怪我?你要是真有心,哪天找不到我?我打死你!没良心的……”

    这么一来,半个多月郁积在丹露心头的怨念总算全部化解了,感情反而更增进了一层。

    夜已经很深了,肖洒回自己的“颐夏”睡觉,丹露洗漱了在“锁春”也睡下了,不过她兴奋得好久没睡着,手里拿着那面铜镜一直在把玩个不停,心想:“这个家伙!怎么什么稀奇古怪他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