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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3节

      元承徽从昨日里瞧见那些开始就不高兴,早早儿的就睡下了。她知道这位新良娣的嫁妆多,多的数不过来。

    可这一大早就又听人谈这些,浑身上下便升起一股不耐烦来:“可别是被褥,毛毯之类,装的几百抬来充门面。”

    她轻笑着掀开茶盏,喝了一口:“说是几百来抬,谁知道里面是些什么东西?”

    李良媛倒像是个知情的,只她胆子素来小,此时听了这些也只是小声解释:“元承徽陷尚且不知,昨日里派了整整一个内务府的奴才过去,可这位新良娣的嫁妆实在是太多了,光是那些名贵的珠宝首饰,都足足占了上百抬。”

    这话一说,整个屋子里都跟着安静下来。

    “光是珠宝首饰?”这一百抬也太夸张了些。元承徽拧着眉心看过去:“你这消息准不准?”

    李良媛昨日里特意派人打听的,此时被她这翻问,自然不悦。她鼓起勇气,又道:“又不是我胡说。除了珠宝首饰,古玩字画等都是名贵的地契等。”

    “倒是只有你,小家子气儿,想的都是些被褥之类。”

    李良媛这一句话,不咸不淡的却是刺了元承徽一句。元承徽本就心情不好,如今更是气的要命,整个人猛然间就站起来。

    “你……”她伸出手,话却是又气的回收了回去。李良媛平日里过于低调,她却是忘了,李良媛的地位比她高。

    她是良媛,而自己不过是个承徽。

    元承徽说出口的话硬生生的憋了回去,她低下头,咬着牙:“这新良娣的架子也太大了,嫁妆死死地压了太子妃一头不说,如今这所有人都来齐了,她倒是好,还没看见人影。”

    她边说着,便抬起头往前方看,这位新良娣人还没来,元承徽就开始给她上了眼药。

    而前方,太子妃一张脸果然就变了。

    元承徽心中得意,还欲再说,却见太子妃低下头,死死地瞪了她一眼。她从昨日开始,她就气的头疼,被这新良娣死死地压了一头。

    但元承徽这番话,却是直接将她这些给挑明了说。

    太子妃心情本就不好,如何会有好脸色:“元承徽若是不会说话就不要说话。”太子妃垂下眼眸,语气凉凉的。

    “良娣人呢?派个奴才们前去问问。”

    小太监们立即往外跑,玉笙带着素嬷嬷等人进来,正好与这小太监撞了个对面。那小太监横冲直撞的跑过来,差点儿撞到她身上。

    “哪里来的奴才。”三七立即上前去,将玉笙给挡在了身后:“差点儿碰到我们良娣主子,还不快些跪下。”

    “良……良娣?”那小太监抬起头,呆呆地看着玉笙这张脸。他明显是认识玉笙的,仰起头的时候活像是见了鬼。

    “本宫无事。”玉笙低下头看了他一眼,扶着素嬷嬷的手从他身侧越了过去:“本宫无事。”

    这外面的动静,闹的殿内的人都听见了。

    连带着太子在内,所有人都坐直了些。眼睛一眼不眨的盯着门口处看着,想仔细看看这位良娣究竟是个什么人物。

    玉笙扶着素嬷嬷的手走进来的时候,整个屋子里的呼吸都停了下来。

    首先,映入所有人眼帘的一只绣花鞋,上好的杭缎上面是惨了金丝绣成的碗莲,鞋面的顶端处一边一个镶嵌着颗鸽子蛋大小的东珠。

    随着动作,闪着莹莹的光。

    人还没瞧见脸,光是这一双鞋,就是价值连城。

    随着鞋子微微晃荡的,是一件殷红色的水仙裙,裙子是烟滚沙做的,稍微一动便就格外的灵动轻盈。广袖宽松,粉玉腰带,一截细腰盈盈一握,勾的人挪不开眼睛。

    屋子里,随着人靠近,那些吸气声越来越大。

    直至到最后,越过三千青丝,众人看见一张万分熟悉的脸。

    玉笙笑脸硬硬的站在所有人面前,她勾起唇角,眼睛里带着笑意,一一看向了这间屋内的众人。

    “你!”头一个反应过来的是元承徽,她站起来,手指着玉笙,声音里面都是颤抖:“你!你怎么在这?”

    她不是被叫到了陛下那儿吗?依照陛下的性子,她不说别的,本该没了命才是。

    元承徽像是被人踩了脚,整个人几乎是跳了起来:“来……来人。”她手指着玉笙,满是哆嗦:“快来人,将这庶人给撵下去。”

    她辛辛苦苦的将她给撵出的东宫,怎么会想的到,她居然又回来了?

    元承徽气的咬牙,声音也开始在发颤:“快,快来人!”

    高座上,太子妃也拧着眼神,盯着玉笙再看:“若是本宫没记错的话,玉良媛应当是被贬为庶人了。”

    这个时候,太子妃还未反应过来,她看着玉笙这张脸,心中有着不好的预感,但却一一被她忽略了过去。

    “这个地方,应当不是玉庶人来地方。”

    玉笙将眼神从这些人脸上一一收了回去。

    那些人嘲笑,厌恶。那些嫌弃的目光,戳心窝子的话,她原本以为自己已经忘了,但是如今一看,却是又记得清清楚楚。

    记得的特别清楚的,自然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元承徽与太子妃。

    想到这里,她甚至于还笑了笑,既然这些人都参与了,那她也不介意与所有人为敌。

    玉笙收回目光,笑着上前。

    她往前一动,身上那件殷红色的裙摆就开始晃荡。这件裙子的颜色太接近正红了,整个东宫无人敢穿这个颜色。

    如今,却是穿在了她的身上,

    玉笙越走越进,直到站到与太子妃身旁的位置才停下来。太子妃看着她上前,心中那股不好的预感逐渐放大。

    她心口缩紧。忽然不敢去听接下来的话。

    玉笙却还是往前跨了一步,直到走到了太子妃的正对面。两人之间隔着不过半尺的距离,她低下头,看着坐在椅子上的太子妃。

    “ 太子妃说的对。”她声音徐徐的,如春风一般,带着软糯温柔。

    “这地方,的确不是个庶人能来的。”

    她这话是笑着说的,可太子妃看着面前这张脸,心中的不安却是越发放越大。

    脑海之中有什么灵光一闪,那抹不安越放越大,就再她有什么快要想明白的时候,正面前,玉笙忽然弯下腰,对着她行了个礼。

    “良娣玉氏,叩见太子妃。”

    清润的嗓音如以往一样的娇糯,声音分明不大,却是震慑的整个屋子里都跟着安静下来。

    所有人的呼吸声都在这一刻停住了。

    好长好长时间,都无人说话。

    直到啪的一道声响,元承徽拿在手中的杯子来回晃荡了几下,哆哆嗦嗦了许久,却到底还是支撑不住,掉了下来。

    “你!你说什么?”元承徽喉咙里像是带着火,冲上来对着玉笙,直接就吼道:“什么东西湖,你是什么良娣?”

    玉笙没等太子妃开口,膝盖往下弯了弯,便就立即起身了。

    这一屋子的人都想她过的不好,或者立即去死,那她偏生就不会如她的愿。

    眼神往太子妃那儿瞥了一眼,玉笙扭过头,轻飘飘的眼神打在元承徽的头上:“元承徽,慎言。”她眉眼如往日里那一模一样的眉眼。

    却是又比平日里带了几分威严霸气。

    元承徽的膝盖开始颤抖,她被那双眼睛瞧着,差一点儿就跪了下去。

    深深吸了好一口气,眼睛落在了玉笙那眉心之间的梅花花钿上,因着这张堪称绝色的脸,这梅花花钿画龙点睛,越发的夺目耀眼起来。

    “你……”开口道话,到底还是没了规矩:“你怎么可能会是良娣?”

    玉笙看着几乎呆过去的太子妃,轻笑着上前,扶着素嬷嬷的手在太子妃的右下首坐了下来,她捧起茶盏,笑了笑:“陛下亲自下令,封本宫为太子良娣。”

    “不可能!”眼看着她在良娣之位上做了下来,元承徽还是不肯相信,拼命摇着头,嘴里喊着:“你不过是个瘦马出生,陛下是疯了不成……”

    太子妃立即看过去,然而,还未等她开口。

    身侧,玉笙却皱着眉心,将手中的茶盏放回了桌面上。

    ‘砰’的一道声响,不轻不重,却让所有人都了过来。玉笙眼神往下垂,最后,直接落在了元承徽脸上。

    “元承徽出言不逊,冒犯陛下。”她对着元承徽的脸,语气轻飘飘的:“拖下去,掌嘴三十。”

    那张漂亮的脸上带着笑意,却是让所有人心中都开始发寒。

    她庶人之位,又升良娣归来,跟以往的玉良媛相比,到底是不同了

    第201章 镯子  你的心可曾为孤跳动

    “你!你敢!”

    玉笙话音刚落下,小元子便就立即上前,一把控制住了元承徽。他模样生的瘦弱,令人意外的居然是个手劲儿大的。双手只需用力,便是掐的元承徽动弹不得。

    “狗奴才,放开我!”

    元承徽气得咬牙,狠狠地往身后怒瞪了几眼,拼命挣扎,但却如何用力,小元子都是丝毫不放。

    “你那里来的狗胆,还不快点将我放开。”她又气又急,整个人上蹿下跳,可小元子手劲太大,任凭元承徽如何挣扎,却是都挣脱不开。

    “你这个贱人!“短短几个字,元承徽却像是从牙齿里面挤出来的一样,里面数不尽的都是恨意:“还不快点让你的奴才放开!”

    玉笙坐在太子妃,听了元承徽这句怒骂,面上半分神色都没有。

    “骂完了吗?”等元承徽骂累了,她才笑盈盈的低下头,余光往元承徽那儿扫了一眼:“骂完了,就下去受罚吧。”

    “你算是什么东西,连着你也敢来罚我?”元承徽破口大骂,说完之后,眼睛又往太子妃那儿看去,满是恳求着:“娘娘……娘娘救命。”

    如今,她唯一的希望只有落在太子妃身上了。

    正殿中央,太子妃眉心紧紧拧了拧,转头往玉笙那儿看去。

    玉笙一直就等着这一刻呢,见她看过来,眼睛弯下弯了弯:“元承徽休要胡言,太子妃娘娘深明大义,向来敬重圣上。”

    “你出言不逊,辱骂的是当今圣上,娘娘这么敬重陛下,应当更加责罚你才是。”玉笙看向太子妃,笑的满是无辜:“娘娘,妾身说的可对?”

    太子妃深深地往玉笙脸上看了一眼。

    不过才几日未见,面前的人就像是变了一个人。模样还是以前那个模样,脸还是那张脸。但从神色与气质上来瞧,又相差的太多。

    她受辱而去,如今又得意归来。上次那一场都没能将她彻底弄死,如今放虎归山,更是难了。

    太子妃垂在袖口里的手收紧,掌心之中一阵刺痛,她却越发的用力。

    从刚刚进门开始,这就是一场算计。

    她是故意那么高调,又故意激化元承徽,为的就是现在,杀鸡儆猴,她今日责罚了元承徽,她那良娣之位算是彻底坐稳了。

    从今往后,再也无人敢轻易得罪了她。

    “元承徽以下犯上,自然要罚。”如今这一仗,她算是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