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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节

      天生的一股居高临下的气势。

    “行了。”

    他手背往外挥了挥,像是不耐烦:“回去坐着。”整个屋子里,就属她最蠢。

    一屋子的人看着,偏要这个时候出风头,她身后几个人眼睛都开始带着怒火了。

    太子从高位瞧着,见的一清二楚。

    他一边骂玉笙蠢,但一边又觉得,玉承徽毕竟还小,不懂这些。

    第130章 宴席(上) 一更

    屋子里的人陆陆续续的来齐了,赵良娣是最后一个来的,玉笙上次见她似乎还是一两个月前,这位赵良娣的身子的确是十分的不好,面上涂抹着脂粉也掩盖不住的憔悴。

    只美人到底还是美人,身子微微往下一弯,也是瞧得见的令人怜惜。

    “妾身身子不适,来的晚了还请殿下恕罪。”赵良娣一句话刚说完,捂着唇便是又咳嗽了一声,太子抬手,立即让人赐座。

    玉笙与这位赵良娣相处得并不多,关键是她这个人出来的太少,两人见面的机会屈指可数。

    只之前刚入府的时候,听下过不知多少次赵良娣的名字,都说是上一个周承徽,骄横霸道,是个猖狂的。

    只是,从玉笙的寥寥几次见面来看,这位赵良娣说话温声细语,半点都瞧不出传闻中的样子。

    她将捧起的茶盏放下。

    也不知这位赵良娣是改了性子,还是伪装得太好。

    前方,赵良娣被搀扶着坐在了太子殿下的下首。

    太子妃今日面上本就不喜,瞧见赵良娣这做作的模样,嘴角微微扯了扯,眼眸之中一脸的凉意。

    前头院子里,宾客来了,王全过来叫殿下过去。

    今日殿下生辰,文武百官来了不少贺喜,但男子基本都是在前院中,女眷则是由宫女们引领着在后院入席。

    玉笙来的时候刚好入过千秋阁,宫女们统一换上了鸦青色的宫装裙,袖口滚着一圈银鼠毛边。举手投足之间比以往更加规矩了几分,一群人从身侧略过,脚步声儿都听不见。

    东宫之中向来注重规矩,据说为了这次生辰,太子妃又特意让内务府的嬷嬷来管教了一遍,规矩严格比以往更胜一筹。

    太子妃很注重这次生辰。

    王全说完之后就在下首候着,太子正低头喝茶,单手执着茶盏,刚刚面上浮出的笑意,眨眼之间又消失得一干二净。

    王全缩着身子自然不敢再催,屋子里也无人说话。

    但也有不少若有若无的目光看向玉笙那里,玉笙坐在椅子上。把玩着手中的琉璃茶盏,今日太子妃这儿总算是换了个茶。

    不是以前的君山银针了。

    她低头喝了一口,也察觉到不少隐隐妒忌的目光看向自己,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呢?她做的这些旁人也可以做,也无人拦着,再说了,她只需讨得殿下喜欢就行了。

    她兴致缺缺,但也有人开始蠢蠢欲动。

    元承徽的眼神又往玉笙那儿看了一眼。她极为羡慕玉承徽,也十分喜欢她的坦荡,面对着太子她就不敢说出这些话。

    可今日是殿下的生辰啊,殿下定然会喜欢的吧。

    她深吸一口气,放下茶盏,她想学着玉笙的样子说了两句祝贺的话,可还未起身,又忍不住的摸了摸肚子。

    这段时日她一直都没出来,等到胎儿都三个月了,她才敢出来。

    她忍了这么久就是为了让殿下高兴。

    来的路上,她都想好如何说了,她要给殿下一份生辰礼,带着腹中的孩子来恭祝殿下生辰。

    深吸一口气,元承徽颤抖着刚起身,一侧的王全再一次的上前,催了一句:“殿下,时候到了。”再不去,只怕是赶不上开宴了。

    元承徽鼓起来的勇气,一下子浇了个干净。

    刚起身,膝盖一软,又直接坐了下去。前方的赵良娣瞧见她的动静,眉心微微拧了拧,眨眼之间又恢复了平静。

    太子去了前院,太子妃也带着众人去了千秋阁。

    千秋阁是为着这次宴会准备的,雕梁画栋,金碧辉煌,极尽地奢华。一路从东宫再到千秋阁,路上两侧摆满了琉璃莲花灯,深秋菊花本是谢了,一路走来却满是花香。

    这个季节的天,居然还有菊花。

    命妇们需在偏间候着,等宫女太监们进去通传了才能入内阁觐见。

    陛下亲自允许的,朝中百官来了不少,女眷自然也多。可能挨着上前来的却是不少,千秋阁中摆了四桌的宴席,后面的则一水用帘子隔开。

    能坐在这千秋阁里的,除了东宫后院的几人外,女眷不过十余人。

    正宴还未开始,四周一片热闹,玉笙陪着去见了几个人后,便溜到了戏台子下看戏。半个时辰下来,不知多少人行礼下跪,她是正四品的承徽,又是殿下的后妃,除了诰命夫人之外,多数都是要向她行礼的。

    眼睛一瞥就瞧见围在太子妃身侧的老夫人,举手投足恭敬小心。素嬷嬷在身侧,作势将手中的姜糖往她手边挪了挪。

    “左边那个是英国公夫人,右边那个是安平王的王妃。”

    玉笙点了点头,原来是太子妃娘家人,难怪那么热忱。

    她地位不高,在座的也大多不认识,也无人注意她。一直坐到了快开席的时候,才瞧见个小太监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

    阁内都是人,小太监不敢擅自去闯,寻了一圈正好瞧见玉承徽在戏台子下面喝茶,小太监脚步虚浮着,靠上前之后立马就跪下。

    “玉……玉承徽,静心湖那安平王家的郡主跟人闹起来了。”

    玉笙立马站了起来,往四周寻了一圈,见没人注意才问:“怎么回事,禀告太子妃了吗?”

    “奴才也不知道。”小太监摇了摇头,吓得面色有些白,今日这日子若是闹出了这些动静,只怕是所有奴才的小命也不够赔的。

    “好像是哪家小姐弄湿了安平郡主的衣裳。”小太监急得额头上都是汗,飞快地摇了摇头:“太子妃身侧坐着的都是诰命夫人,奴才不敢轻易闯进去。”

    玉笙深吸一口气,今日是太子宴会,谁也不敢随意闹事,好在戏台子上的锣鼓响声遮住了吵闹声音,也无人注意这边。

    纯良媛,夏良媛几人都在里面陪着,她一边让那小太监在内阁外候着,一有机会赶紧进去禀报。

    一边便将眼神放在身侧的元承徽身上:“元妹妹,静心湖那儿出了事,我们一同过去看一看?”

    如今这四周,只有她与元承徽两个人地位高些,太子妃那儿还不知要多久才结束,若是此时不去,闹大了可就麻烦了。

    元承徽自从出了广阳宫的门还在懊恼呢,眉眼都皱在了一起,此时听了玉笙的话,抬起头来啊了一声,单手又情不自禁的往下捂住了肚子。

    “我……我们去?”

    元承徽眼神忽闪着,并不想去插上一脚。

    哥哥说了,她怀的子嗣格外的重要,千万不可出任何的差错。这静心湖里的人闹起来,若是失手打到她该如何是好。

    玉笙心思不在她身上,并未察觉出她的不同,只眼神瞧下去的时候,看见了她落在肚子上的手。

    刚要说话,从静心湖的那条路上一宫女又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玉笙眼睛一闪,连忙上前让人将那宫女按住,不要乱喊。

    宫女吓白了脸,元承徽也吓得不轻,扶着嬷嬷的手站了起来:“那……那我们还是去看看吧。”这事若真闹的这番大,让玉承徽一个人去也是不好。

    玉笙看着她那明显有些发白的脸上,又想到她单手捂着肚子的样子,有什么在脑海中一闪而过。

    还未细想,两人便一起走到了静心湖。

    静心湖那靠近前院,再往前走就要出东宫了。只不过殿下的宴席并不摆在这儿,玉笙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还未靠近那儿,便是听见了前方的争吵,玉笙皱着眉心走上前,元承徽咬着唇亦步亦趋地跟在身后。

    “ 你装什么无辜?”

    “要你道个歉怎么就这么难?”

    还未靠近,便是听见女子气急败坏的声响,玉笙等人靠近她们都没察觉。深秋的天,静心湖中央的莲花早就谢了,中间一处长廊通向湖中央的月室。

    此时几人正围绕在长廊的门口,一群丫环嬷嬷们站在外面,围了个水泄不通。

    玉笙在原地等了等,直到派去的小太监跑过来,冲着她摇了摇头她才上前。太子妃那儿抽不开身,小太监闯不进去。

    几个宫女嬷嬷们看样子也是听了命令,无人敢出来搬救兵,被困在里面的也不知是何人,再这样下去只怕是要被逼得哭出来。

    玉笙只得走上前。

    靠近之后才瞧见被困着的人与她有一面之缘,玉笙看着那坐在轮椅上的人,眉心往上挑了挑。

    这人不是恒亲王的宝贝疙瘩么?怎么被困在了这儿。

    洛长安坐在轮椅上,低垂着脑袋,她双手紧紧握住扶手,脸上手上一片煞白。靠得近了些才看见她浑身都在瑟瑟发抖。

    那带头的女子生得很是明艳,瞧见玉笙等人过来,那抹咄咄逼人的目光消退了些。她先是往元承徽那儿看了一眼,随后才落玉笙的脸上。

    见她身后跟着的太监,面上缓了缓,确定道:“您是东宫的?”

    素嬷嬷上前,半挡在玉笙的身前:“我们主子是玉承徽。”

    “玉承徽?”不知是谁惊呼了一声,领头的女子脚步也往后退了退,来东宫之前各家各府都交代了规矩,东宫之中谁不能惹,谁最受宠自然是打听的一清二楚的。

    至少,所有小姐的耳朵中,这位玉承徽可是并不陌生。

    安明珠浑身的锐气也褪了,走上前立马行了个礼:“安平王家的郡主,安明珠见过玉承徽。”其实以她的身份,不用这么客气。

    但这位玉承徽她不敢惹,父亲母亲也交代过。

    而且,大宅院子里出来的女子,最是知晓什么叫做枕边风。

    玉笙松了一口气,这些大家小姐们也不是无理取闹。她重新将眼神看向坐在轮椅上的洛长安,这才瞧见她裙子下面湿了一片。

    洛长安身侧只一人,嬷嬷们不在,被这么多人围在中央,早就吓得脸色发白。

    玉笙拧了拧眉,怕她是犯了什么隐疾,让素嬷嬷上前安抚。眼神又看安明珠:“这洛小姐跟郡主可是有何误会?”

    她瞧见这位洛小姐,衣裳上都是茶渍。

    “不是误会。”安明珠冷漠地瞥开眼神,眼睛看向洛长安时满是冷意:“她故意将茶水泼在我身上,还说不是她。”

    她侧过身给玉笙看,玉笙这才瞧见她袖口也湿了。

    她今日是听说恒亲王来了,这才穿了新做的艳霞裙:“我这衣裳是孔雀羽绣的,你这一泼我日后是不能再穿了。”

    不说如何珍贵,再就是她喜欢,被洛长安泼了茶水如何不气?

    这下头疼了!

    玉笙无声的叹了口气,轮椅上洛长安仰起头,一双眼睛也是通红的,手指着前方一个浅粉色衣裙的少女身上:“我都说了不是我,是有人撞到我才不小心泼到你身上的。”

    相对比起安明珠的大方艳丽,洛长安就显得实在是狼狈了。被逼的浑身发着颤抖,眼圈里浸着水意,红成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