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这女的不正常，亏她给我的第一印象这么好，本来想接触一下的，没想到是个精神病。”韩瑞摇摇头，对安海说道。

    “未必呢。”安海摇晃了一下手指，道：“她说的，未必就是假的。”

    “你真觉得，会有母亲杀死自己的儿女？”韩瑞看向安海，他说道：“当然，我并不排除这个可能，有些父母会做。但是那是太小几率的事情了。”

    “按照戴小芸的描述，她的母亲在守寡之后，没有再嫁，而是独立将至少戴小芸一个孩子拉扯长大，听起来是一个相当尽职尽责的父母。”

    “而她口中的妹妹，除了早恋，听起来也算是乖宝宝，如果存在这样一对母女，我想不到有什么仇什么怨，要母亲把女儿杀死。”

    “还有，戴小芸说了，这件事警察也介入了，如果她真有一个妹妹失踪，那么警察可不好糊弄，至少比业余侦探专业，还有庞大的信息库，真有这事，早就立案了。”

    “现在，警察完全没有介入的意思，可能是根本没有这个事情。”

    听完了韩瑞的话，安海点了点头，他说道：“你分析的很对，只是我还是有三点疑惑。”

    “哪三点？”韩瑞问道。

    “第一，如果这是假的，是戴小芸编造的话，她的利益，她的动机，究竟是什么？我看不到编造这件事，对她有任何的好处，就算是博关注，也不是这么个做法。”

    “第二，如果戴小芸是精神病的话，她的状态未免也太好了一点。她不仅仅有正常的思维能力，还有能力完整读完研究生，逻辑，反思能力都不错，最重要的是，她并不排斥自己可能是精神病这个可能，对此甚至有合理猜测，你见过这么理性明白的精神病么？”

    “如同喝醉的人大部分都说自己没醉，真正的精神有问题的人，大概是感觉不到这一点吧？否则，为什么人们管这些人叫疯子？”

    “第三，就是一个重要的佐证，陆丰说，戴小芸很有潜质，我觉得这里指的肯定不是学术能力，而是类似陆丰公寓里面，和诡异事情有关的事情。陆丰将公寓钥匙交给戴小芸，就是有传承衣钵的意思，他肯定不是随便找个人，就进行传承。”

    “戴小芸既然被陆丰选中，本身有一些超出寻常的特质，也未可知，不要一开始就设定结论，将她定义成疾病患者。”

    安海陈述了自己怀疑的理由。

    韩瑞听了，仔细思考一下，最后点了点头。

    “其实这件事，我觉得有必要调查一下。”韩瑞说道，他说道：“其实真正让人看出有些不正常的疯子不可怕，最可怕的是那些疯了好多年，表面看起来还和正常人一样的疯子，谁知道他们脑子里究竟想什么，会不会出现下一个希特勒。”

    “戴小芸就有点这个意思了，疯子不可怕，就怕对方又疯又理性，还有文化，万一以后她真的进入什么重要岗位，忽然发作，那乐子就大了，为了社会安全，其实也需要调查一下，至少证明对方是否患有疾病。”韩瑞说道，说着他用手指指了指脑袋。

    “想不到，你还挺有社会责任感的？”安海看了一眼韩瑞，对他说道。

    “利益考虑而已，反正这事我们也遇到了，能解决一个隐患，也是好的，社会不都是因为每个个体都顺便做了一点对社会有好处的事情，才越来越好的么？又没违背我们的目标，权当顺路做好事。”韩瑞说道。

    “境界不错，我刮目相看了啊。”安海打趣一笑，他说：“好，这事就先定下来。我们第一步要做的事情，就是根据戴小芸的资料确定，她说的妹妹，到底存在不存在。”

    “我觉得应该是不存在的，不过先调查看看，这样的调查比起去陆丰的公寓，要简单多了，正好最近有点紧张，需要放松一下心情。”韩瑞活动着身体，对安海说道。

    安海点头，两人在奶茶店喝了会奶茶，就离开了。

    ……

    第二天早上，安海起来之后检查了一下邮箱，发现戴小芸已经发了一封邮件过来。

    安海打开邮件，里面是戴小芸写的关于她知道的关于妹妹的信息，很详尽，甚至她记得自己妹妹见过哪几个自己的同学都记忆的很清楚，安海和韩瑞，只要顺着线索做具体调查就行了。

    安海看着邮件，心说这个妹妹要真的是戴小芸脑补出来的，却有着这么详细的信息，她不去当小说家，真的太可惜了。

    刚看完邮件，房间传来敲门声，安海走过去打开，是住在隔壁的韩瑞。

    韩瑞打着哈欠，精神有些萎靡。

    “怎么了？没睡好？”安海对韩瑞问道。

    “昨天米线吃多了，胃胀，半夜才睡着。”韩瑞说道。

    安海听了，不由一笑。

    昨天见过戴小芸之后，韩瑞提议去吃一下正宗的南云过桥米线，两个人网上找了一家评分很高的米线店，结果韩瑞一口气吃了两百多的米线和配料。

    就算那家店比别的地方米线贵出了一倍，可是吃了两百多元的米线，说出去都稀奇，反正安海是没见过。

    安海当时就想，这韩瑞或许和子昂大人很有共同语言，胃口都这么好，都是吃货……

    想到这里，安海一笑，对韩瑞说道：“走吧，去吃个早饭，戴小芸的资料发过来了，今天先在南云大学调查一下她的同学。”

    “我现在还是饱着的，我不吃了。”韩瑞说道，然后他说：“邮件转发给我一份，我手机路上看。”

    ……

    大概四十分钟后，安海开着那辆丰田霸道，和韩瑞一起来到了南云大学。

    在打听了一会之后，安海和韩瑞，在研究生院的操场上，见到了第一个需要确认的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