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春宵
王书来到她的身边坐下,端起了酒杯,笑道:“罢了,本就是不值一提的事情,意外也好,意料之中也罢,都也不过如此。”
任盈盈没有说话,端起酒杯对王书示意。
王书笑着和她碰了一下,继而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任盈盈一口尽饮杯中酒,目光犹如秋水盈盈,就这么定定的看着王书。
半晌之后,她叹了口气:“只恨命运弄人,只恨,你心肠太狠!”
“哦?”王书眨了眨眼睛。
任盈盈却忽然倒在了他的怀里:“抱我……”
王书轻笑,伸手将这女子抱在怀里,缓缓踱步来到了床前,将她放下。
任盈盈伸手扯住了王书的衣领,使劲一拉,王书原本准备站起来的身体,就压在了她的身上。
春宵一刻值千金,花有清香月有阴。歌管楼台声细细,秋千院落夜沉沉。
……
月亮悬挂天边,这天地之间,已经是寂静之极。
深沉的后半夜,任盈盈却丝毫无眠。
她靠在那人的怀中,感受着他胸膛的温度,伸出手来,抚摸他沉睡的脸,银牙紧咬,却不知道究竟是爱还是恨。
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这男子当日闯入的情景历历在目。
他为什么要那样肆无忌惮的闯入自己的生活之中?以一种横行无忌的姿态,在自己的心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身影。而越是对他进行调查,心中对于他的了解越深刻,就越是忍不住的被他所吸引!
这是一个谜一样的男人,充斥着致命的吸引力。
“原来不知不觉之间,我早就已经……”
任盈盈坐起身,身体的不适让她眉头微蹙,洁白如玉的肌肤从被子中若隐若现,她目光定定的看着王书的那张脸:“但是……你为什么要杀我的父亲……”
她咬着牙,眼角不住的流泪,却是从一旁,拿出了一把匕首。这是她早就已经暗藏好的武器……
她无法控制自己喜欢上了这个男人。
既然如此,那就让她控制,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杀死这个男人把!
只盼着这一夜之后,自己也能够重新生活……如果做不到的话,随着他去了,那又如何?
她深吸了口气,刀刃骤然划下!
然而,在即将落入王书的脖颈的时候,她手腕一抖,空气之中仿佛是多了一堵墙,她竟然是无论如何也刺不下去!
她下不了这个手!
她不忍心,杀死这个人!
“没用……没用……”
任盈盈忍不住痛骂自己,但是颤抖的手上,仍旧是那把匕首,只要在下三分,王书的脖颈就会被刺穿……然而,这三分便是天堑!
叮咚……
匕首滚落在地,任盈盈面无表情的从床上爬了起来,任由一身欺霜赛雪的肌肤裸露在空气之中。
她目光之中,满是哀伤和痛恨……
无法报仇的痛恨!
不得不杀死他的哀伤……
最终化为一声长叹,她默然的穿上衣服,试图转身离去。
然而就在此时,一双手臂无声息之间,缠住了她的腰。
“想走?问过我没有……”王书的声音低沉,在这黑暗之中,充满了一种异样而又沙哑的魅力。
任盈盈身躯一颤:“你……醒了?”
“一直清醒。”王书道。
“那你……”任盈盈心中一跳。
“能被自己心爱的女人杀死,纵然是死了,也是值得乐。”王书把脸靠在任盈盈秀丽的后背上:“但是,你杀我可以,却绝对不能离开我的身边!”
“……你杀了我的父亲,还指望我心甘情愿的做你的女人吗?”任盈盈咬牙。
“我就是这么想的。”王书让怀中的女人转过身,面对着自己。
任盈盈刚看了王书一眼,就忍不住面色一红:“你……穿上衣服……”
“我的衣服又是谁给脱得?”王书笑了。
“……”任盈盈咬着嘴唇不说话了,王书的衣服,当然是被她脱的。本想这一夜之后,就斩杀了对方,却没想到,自己竟然如此无用,面对杀父之仇,竟然都无法做到将对方斩杀!
而且,此时竟然还被王书以此取笑,任盈盈只觉得羞愤欲死。
王书轻轻的捏起了任盈盈的下巴道:“任我行死于我手,这件事情,本就不是我所能掌控。谁让我说我是他女婿,然后他就背地里偷袭我呢?”
“你……你乱说什么?”任盈盈一听这话,心中也不知道是羞是气,但是一想到当时的事情自己全然无知,当下忍不住问道:“当日,梅庄地牢之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一日……”王书轻轻的叹了口气,娓娓道来:“当日从洛阳离开之后,我对你一见难忘,总想着帮你做些什么,好让你能够倾心于我……”
任盈盈无奈的叹了口气,纵然是你什么都不做,难道我就不会对你倾心了吗?如今看来,你做的事情,反而成就了今日你我二人的痛苦。
王书道:“我查到了当年日月神教事发的前后经过,隐约猜到了任我行还活着。而这天底下,如果说最适合藏人的地方……那恐怕正是梅庄了。四位庄主,自从闭关之后,隐而不出,最重要的是,他们曾经都是日月神教的人。而在东方不败登上了教主之位后,他们就隐居梅庄,实在是太可以了。离开洛阳之后,我一路直接来到了杭州,当夜独自一人,走进了梅庄之内……原本梅庄甚大,我也不知道哪里可疑,结果……梅庄四友之中的黑白子,包藏祸心……”
王书把当天的事情缓缓地说了出来,当然,面对这女人,王书说的大多数都是对自己有利的方面。比如说王书逼迫任我行说出吸星大法的事情,王书就闭嘴不提。而是说,这是任我行为了报答王书救他出来,而送给王书的谢礼。
之后,王书修炼吸星大法,任我行暴起偷袭一说,纵然是任盈盈也忍不住惊呼出声。
按照她对任我行的了解,会做出这种事情,实在是毫不意外!
一时之间,对于王书所说,却是信了八九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