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露出马脚
“你把金雨苒推下去了,这是在违法犯罪!”
见她在自己手里还不安分,一个劲地想挣扎逃逸,江城职业本能,让她闭嘴,孟闻娇被吓得泪流满面,“表哥、我不想坐牢,我们是一家人,你不会因为金雨苒就这么对我的,是不是?”
“一家人?”
听到这句话,夜云秋只觉好笑,他冷冷地回头看向她,“你算是哪门子的亲人?”
他犹不死心地跳入泳池,在冰冷的池水中四处游动着,搜寻着金雨苒的身影。
顶楼的泳池是这座酒店最独特的设计之处,巨大的泳池一开始本来是作为景点和地标设计使用的,没想到最后却成了真正投入使用的泳池。
眼前的泳池仿佛一望无际的、会吞噬人的巨兽,他的苒苒似乎已经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他感受到从未有过的心灰意冷,冰冷的池水不断涌动拍打着他的身体,他的心也沉了下去。
“云秋,你上来,水面上没有漂浮的尸体,说不定金雨苒已经自己爬上来了。”
“她如果爬上来了,那她的人呢?”
无力地拍了拍水面,夜云秋体会着身上传来的冰冷,他一头扎进冰冷的水中,睁开眼睛寻找着她的身影。
都没有。
哪里都没有她。
他再次从水里出来的时候,心中依然焦急,可是比起刚没入水中的时候却冷静了许多,一旁的江城和乔濯见他似乎冷静了不少,也松了口气,乔濯劝道:“应该是她自己爬起来了,没事,已经安排人在寻找了,相信要不了多久,就能够找到她了。”
本来以为金雨苒已经死了、自己要被送入监狱的孟闻娇此时却是松了口气,她整个人都松懈下来,“我、我是不是不用坐牢了?”
现在没人搭理她,夜云秋浑身上下都被打湿了,他接过毛巾胡乱将身上擦干了些就要亲自去找金雨苒,被乔濯拦下了,“你现在这个模样怎么去找?别到时候她找回来了,你却生病了。再说了,楼下全是人,让大家看到你这个样子也不好。”
“你觉得我会在意他们的看法?”
他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好友,“我现在只想看到她平安无虞地出现在我面前。”
江城和乔濯对视一眼,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无奈:看来夜云秋这次是彻底陷进去了。
一行人刚刚从安全楼梯下去,就遇见了急匆匆赶到的乔清,她脸上也有着显而易见的急切,一见到他们就忍不住追问:“哥哥,我听说苒苒出事了,到底是怎么了?”
“你的消息来的倒及时。”此时已经过去了半个多小时,下面的宴会厅应该早就乱作一团了,乔清居然现在才假惺惺地跑过来,夜云秋看着眼前的女人,如果她不是乔濯的妹妹,他早就让她滚出她的视线了。
乔清似乎没有察觉到她话语中的讽刺之意,依旧急切地看向乔濯,当她的视线落到被江城扣押得死死的孟闻娇时,眼神明显慌乱了一瞬,但是很快她就回复了镇定自若,“江城哥哥,你怎么……这样对待娇娇,是她做错了什么事吗?”
这件事到底如何还没有定论,江城自然也不好对乔清如何,他虚以为蛇地笑了笑,“这件事乔清你如果不知情,那还是不要再问了。”
见他不肯跟自己细说,乔清也只能讪讪地闭了嘴,同时她的眼神又落在了孟闻娇身上,“娇娇,要是你真的一时冲动做错了什么事情,一定要好好认错,千万不要跟云秋哥哥对着干,你们无论如何都是一家人,没有什么事情是过不去的。”
看到出现在眼前的乔清,孟闻娇眼中的泪水瞬间就下来了,她哽咽着声音:“清清你一定要救救我!我是想为你出一口气才做出这样的事情,我当时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一心想把这个拦了你路的傻子除去,但其实她也没有对我怎么样,她上去之前还跟我说让我早点回家、说表哥今天要教训我……”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察觉到自己的态度严厉得有些过了头,乔清平复着自己的心情,好不容易才让自己的声音恢复了平日的冷静,她看着眼前正痛哭流涕的孟闻娇,“我和云秋哥哥没有什么,你误会了,而且苒苒本来就是个心地善良的女孩子,又有谁会不喜欢?你做出这样的错事,还想着让我帮你,娇娇,我实在是对你太失望了!”
在场几人把乔清一番话都听在心里,彼此却是各有不同的思量,乔濯自然是满心相信自己的妹妹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而常年跟犯罪分子打交道的江城敏锐地察觉出了一丝不对劲,不过他没有证据,自然也不好贸然开口。
夜云秋看着失魂落魄、悔不当初的孟闻娇,还有激动得过了头的乔清,他本没有耐心打听她们之间的龃龉,但是眼下却不得不多问一句:“今天的事情,你到底知不知情?”
这个问题明显是问乔清的。
乔清愣了几秒,她看了一眼正哀切地看着自己的孟闻娇,咬咬牙,狠下心道:“这样的事情我怎么会知道?如果我知道娇娇会把她推下泳池,我无论如何也会阻止她!”
“等等。”
江城这一次总算抓住了她话语中的把柄,他看着眼前如桃李芬芳的女子,脸上写满了狐疑,“我记得刚才我们下来之后并没有说孟闻娇的作案手法,你是怎么知道她是把金雨苒推下泳池的?”
“我、我……”自己竟是不经意间说漏了嘴!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乔清急中生智,慌忙辩解:“我是来的路上听那些佣人说的,我听他们说,孟闻娇把金雨苒推下去了。怎么,难道是他们在胡说吗?”
“他们没有胡说,只是我觉得乔小姐你这消息听得也太及时了。”
她的嫌疑其实已经十分大了,只是乔濯在这里,加之今天又是乔清的生日,脚程也不想搅局,只是耸耸肩,没有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