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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花楼被虐打

      “也不知道轿里的这位和南大小姐有什么仇,竟花了好几千两把她绑来。”

    “谁知道呢,上次大小姐让当街绑架三小姐,后来我听回来的兄弟说,要不是有当兵的进城,事情就办成了。”

    “也是那三小姐命大,现在这个怕是没有那么好命。”

    云落眼帘垂了垂。

    听她们的话,不难猜测出,这个南大小姐指的是南楚瑜,三小姐指的是南琼丹。

    没想到上次当街强掳南琼丹的幕后指使竟是南楚瑜。

    再联想到之前在马场南楚瑜被摔断腿。

    没想到南家一个小小的五品侍郎,争斗竟也如此惨烈……

    就在这时,正对面传来一阵整齐划一的脚步声,还伴着马蹄的声音。

    两个喜婆的声音也停了,指挥着花轿往路旁让去。

    就在那队人马从花轿旁走过时,轿帘突然被风扬起,连带着云落头顶的盖头也被风吹起一半。

    她的视线落在了骑在马背上的江凌衍身上。

    他一身银色的盔甲,帅气无双,就连他骑在身上的马匹也比一般的马要高大英俊许多,像是浑身自带光芒一般,让人一眼看进去就移不开视线了。

    盖头和车帘落下的一瞬间,云落回过身来。

    她闭上眼睛,猛地用头撞向花轿。

    咚!

    花轿突然向一边倾斜,抬轿的人连忙把花轿抬正。

    但这动静已经惊动了江凌衍,他蓦地勒停缰绳,脸色沉冷的朝停在旁边的花轿看来。

    “顾堂,去看看。”

    “是。”

    顾堂应声后,转身朝花轿走去。

    喜婆本想催促轿夫赶紧走,可看到顾堂走过来,只好互相使了个眼色,让他们把花轿落下。

    “做什么的?”顾堂走到花轿前,板着脸问道。

    体形略胖的喜婆走过来,笑着道,“这花轿抬的是我们员外新纳的小妾,因是张家村人,从山下走绕的有点远,就走了近道,还请官爷放我们过去,若误了吉时,可就拿不到银子了。”

    她说着走上来,给顾堂手里塞银子。

    顾堂往后撤了一步,没要她的银子,冷声问,“刚才的动静是怎么回事?”

    “乡下出身的丫头,没坐过娇子,觉得哪里都新鲜,折腾一路了。”喜婆悻悻的收回银子,带着抱怨回道。

    本以为说了这么多,顾堂该走了,谁知他非但没走,反而皱着眉走到花轿旁,伸手要掀帘子。

    喜婆怔了下,忙上前以身拦住,“官爷,使不得啊,虽是纳妾,但到底还没行礼,您这样直接掀帘子岂不冲撞了新人?”

    顾堂不悦的抬头看她,冷冰冰的吐出两个字,“让开!”

    喜婆收了大当家的银子,本是想安安稳稳把人送过去的,可眼下,如果一味阻拦,怕是连命都没有了,忖度局势后,她让开了。

    顾堂走上前,一把掀开轿帘。

    里面,云落因为刚才那一撞,用力过猛,已经晕了过去。

    头前遮着红盖头,手脚上绑的绳子也被喜服遮着。

    顾堂并未看到异常,把帘布放下后,他冷声道。

    “走吧。”

    两个喜婆见状,连忙吩咐轿夫离开。

    等他们走后,顾堂走到江凌衍马前,回道,“爷,花轿里是员外新纳的小妾,并未发现异常。”

    江凌衍隐隐觉得那花轿有问题,可又说不上来,想到云落被山匪绑走的时间不短了,他冷冷收回视线。

    “继续前进。”

    ……

    醉香楼,后院的柴房里。

    哗!

    云落是被冰冷刺骨的冷水浇醒的,缓缓睁开眼,一眼就看到了站在自己面前脸色难看至极的秦妈妈。

    秦妈妈身后站着四个身型高大,长得凶神恶煞的男人。

    头疼让云落狠狠皱起眉。

    也托头疼的福,让她想起来之前发生了什么。

    那花轿应该被特意封固过,不然不会那么硬。

    不过,她发出那么大动静,江凌衍都无动于衷吗?

    秦妈妈见她醒了,直接弯下腰抽掉她嘴里的布子,伸手在她腰上重重拧了一圈,“小贱蹄子,老娘高看你一眼,还真把自己当回事啊,跟老娘耍心眼?”

    云落被拧的倒吸了一大口凉气,厉眸瞪过去,“你找死?”

    秦妈妈面上一怔,之前大当家的就托喜婆捎了口信来,说这贱人会武功,没想到仗着自己会点拳脚,还敢这么跟她说话。

    她扬手对着云落就是一巴掌,“敢这么跟老娘说话,还反了你了?我告诉你,进了我醉香楼,你的生死就由老娘说了算。”

    “看着你就来气,你以为把自己头上撞这么大一包就能不接客?老娘告诉你,老娘这里的药应有尽有,管你什么伤,一抹都能好。”

    这一巴掌,秦妈妈用了十成的力道,震的她掌心发麻。

    此刻,云落脸色已经平静下来,像看死人一样盯着秦妈妈。

    每次她露出这种表情的时候,就代表她已经完全生气。

    “你以为你能活到我伤好?”

    话里带着的寒意让秦妈妈没来由的浑身一颤,莫名觉得恐惧,她在睨了云落半晌后,直接冷下脸,扬手连甩了云落好几巴掌。

    啪!啪!啪!

    清脆的巴掌声在柴房连续响起。

    云落的脸越痛,目光就越平静。

    秦妈妈不能真的把云落的脸打肿,见好就收,“老娘告诉你,你在这里放狠话一点都不好使,从我手里调教出来的姑娘,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像你这种的,光打死的也不止十个,你自己掂量着点儿,看是嘴硬好还是留着命好。”

    云落冷眸凝着她,眼里没有一点生的气息。

    “那就看看,我刚才说的话,会不会成真。”

    秦妈妈本来想离开,可听到云落的话,让她眉心一拧,又回过头来,“去,给我拿几根银针过来。”

    姑娘们都要接客,除了脸,不管身上哪处受了伤就卖不出好价钱了,但针扎的空又细又小,根本看不出来。

    所以平常秦妈妈惩罚这些做错事的头牌姑娘们都是用针扎。

    云落前世受过比针扎还要恐怖残忍的刑罚,因此她并不害怕,只是一瞬不瞬的盯着秦妈妈。

    “我也提前把话放在这里,你在我身上留下的东西,我会百倍千倍的还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