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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6节

      “他们什么都没做,不只是你以为的懦弱胆怯,还有一份对你的不舍和怜惜,毕竟从小将你养大,狠不下把对护国公的恨加在你身上。”

    “只要你不自己捅破自己的身份,他们不会揭穿你,我会救他们,本来你可以跟在后面受益,逃过一死,结果你偏要折腾。”

    “这结果,你可还满意?”

    接下来解决太后……一两章的事……

    第七百六十二章 女儿

    不作不死,这话可一点不掺假,被以前朝公主的身份灭了,也是庞嫣求仁得仁的结果。

    毕竟她在知道姜绾才是前朝公主后,还心安理得的使唤锦绣坊老板娘,让她险些害死自己的亲主子,导致主仆离心,互相防备,既然享受了不该有的权力,总要付出些代价。

    前朝覆灭已经有十七八年了,这么长的时间足够大家把前朝抛诸脑后,乍一下冒出个前朝公主,不少人都觉得新奇,到菜市口围观前朝公主被砍头。

    看着庞嫣跪在地上,被烈日曝晒,不由得唏嘘。

    公主之尊,得前世做多少好事修多少福分才能修到啊,可要是碰到亡国公主,那就不是来享福,而是来受难的了,还比不上太平盛世时小门小户的姑娘呢。

    庞嫣嘴里塞着布条,刑部尚书负责监斩,时辰一道,就扔下监斩令。

    刽子手把庞嫣嘴里的布条取下来,只是才取下来,庞嫣就在嘶叫了,“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不是前朝公主,靖安王世子妃才是,她才是!”

    “你们被她蒙蔽了!”

    “护国公府大太太知道所有真相!”

    “她知道所有的真相!”

    话还没有说话,刽子手手起刀落,庞嫣最后的声音被风吹散。

    姜绾只在护国公府见了姜绾,没有去菜市口送她最后一程,虽然她不怕尸体,但一个活生生的人被砍脑袋,她还是难以接受。

    四儿从刑场回来,把庞嫣临时还死咬住姜绾不放的事说与姜绾听,意料之中的事,姜绾没什么反应,庞嫣死的必不甘心,尤其在她眼里,她是替她这个仇人死的。

    其实庞嫣若只是前朝公主,皇上未必会处死她,一个公主,也没有匡扶山河的本事,皇上何不拿一个没多少威胁的人来博一个仁德之名?

    今日刑场的事必会传的沸沸扬扬,再加上人死如灯灭,大家反而会冷静下来,猜测姜绾是不是才是真的前朝公主。

    可那又如何?

    朝廷已经以前朝公主之名砍了庞嫣了,就绝不会再杀一个前朝公主,不然就是公然打皇上的的脸。

    庞嫣成了前朝公主,护国公府真正的大姑娘就成了一个谜,河间王府是一口咬定姜绾是河间王府亲生的,旁人也无从求证,唯一抓到的锦绣坊活口也没有提到姜绾半个字。

    大家都猜姜绾到底是不是护国公府大太太亲生,议论了几日,没有议论出个结果也就淡了下去。

    这一日,由懿德长公主出面替护国公府长房求情,顺带把那封文武百官都不知情的密信抖出来,在查出成王被害一案上,护国公府长房是立了大功的,其功劳还在靖安王世子世子妃之上。

    百官哗然。

    难怪皇上只派禁卫军包围护国公府,而不是直接抄家了,原来罪在护国公府,功也在。

    立下那么大的功劳,免护国公府长房死罪是应当的。

    皇上查抄了护国公府,所有家产悉数充公,但赦免了护国公府长房死罪,又感念老护国公为朝廷立下过汗马功劳,再加上护国公府长房在查清成王被害一案里所立的功劳,把护国公府大宅赐给长房,还有几块祭天。

    在护国公府犯下诛九族的死罪后,能免于死罪,免于流放,还能待在护国公府,虽然没了爵位,但这对护国公府长房来说已经是不敢想的事了。

    接到圣旨时,护国公府大老爷和大太太感激涕零,跪下谢恩。

    常公公去宣的旨,道,“皇上知道长房无辜,但国法不容情,皇上没有剥夺府上大少爷入朝为官的权力,这是给府上留了希望的。”

    护国公府大老爷哽咽的说不出来话。

    常公公这是在告诉他,只要他儿子对朝廷忠心耿耿,皇上会看在老护国公的面子上重用他,将来他的仕途会是一片光明,甚至恢复国公封号都不是没可能。

    常公公是皇上的心腹,他不会无缘无故对一个才失了势的人说这些话,这是皇上的意思。

    护国公府大老爷跪谢圣恩。

    常公公宣旨完,就看着人查抄护国公府,护国公府长房的院子没人进,其他地方抄的干干净净,连墙都敲了又敲,查抄的钱财之多,连常公公都没想到。

    查一个护国公府,富了大半个国库了。

    常公公把查抄册子呈给皇上过目时,皇上脸都气绿,他知道臣子多贪墨,少有清廉之人,但一个护国公,竟然能贪墨这么多的民脂民膏!

    而他这个皇上,平常修个别院,还一堆大臣阻拦,感情他一个皇帝还比不上一个臣子过的滋润呢!

    查护国公府只是开头,还有护国公的那些心腹大臣,朝廷一口气查了二十来位大臣的府邸,杀了不知道多少的人,用血流成河形容一点不为过。

    这其中不乏无辜受牵连之人,但朝廷律法就是那么规定的,贪官污吏贪墨钱财之时,一家老小没少跟着享受,如今事败,遭受牵连也不算太无辜了。

    朝廷动荡了整整一个月才平静下来。

    再说护国公府,皇上赦免了长房,还留了国公府大宅,查抄完,禁卫军就撤了。

    又过了几日,才有一婆子领着一六十多岁的老妇人从后门进了府,婆子领了差事走的时候,国公府还规矩森严,哪哪都是人,她才走了多久,再回来已经物是人非了。

    偌大一个国公府,丫鬟婆子都找不见几个。

    婆子熟门熟路的领着老妇人去了长房,去见护国公府大太太,一进门,就直接跪下了,“奴婢回来迟了。”

    护国公府大太太连忙将那婆子扶起,哽咽道,“国公府遭此难,你还能回来,已经是有情又义了。”

    陈妈妈站在一旁,望着那老妇人,面容依稀有些眼熟,她道,“这就是当年那位接生婆?”

    老妇人点头道,“当年是我给大太太接的生。”

    护国公府大太太握着老妇人的手,连忙道,“你告诉我,我女儿后腰上是不是有块胎记……。”

    虽然不敢抱期望,可她相信陈妈妈不会看错。

    老妇人愣了下,道,“是有块胎记,可并不在腰上,我记得是在胳膊上。”

    她亲自给孩子擦洗的身子,记得清楚。

    护国公府大太太身子一僵,要不是陈妈妈及时扶住她,她都要踉跄摔倒。

    陈妈妈忙问道,“是在哪只胳膊上,长的什么样子?”

    虽然找回大姑娘的希望很渺茫,但辛苦才把当年的稳婆找到,总要问个清楚,也不枉费让人找这一回。

    老妇人仔细回想了下,道,“是左胳膊,长的差不多铜钱大小,大概在这处。”

    老妇人拿自己比划。

    护国公府大太太泪眼模糊,根本听不清老妇人在说什么,门外庞大少爷听清楚了,叹息一声后,出了府。

    他能毫发无损的从刑部死牢出来,除了刑部尚书公正之外,还有靖安王和姜大老爷在背后给刑部尚书撑腰的缘故,他被放回家也有几日了,一直没去靖安王府道谢。

    柏景轩,屋内。

    姜绾歪在小榻上翻书,外面小丫鬟进来道,“世子妃,庞大少爷求见您和世子爷。”

    “请他进府,”姜绾回道。

    不多会儿,小厮就领着庞大少爷来了,齐墨远和姜绾在正堂见的他。

    庞大少爷在刑部关了许久,虽然没被用刑,但形容远比之前见的消瘦的多,但受了一番磨难,眼神更坚毅了。

    他作揖道谢,“若非世兄世嫂出手相救,我今儿是没机会站在这儿了。”

    齐墨远扶起他,道,“你我既然称兄道弟,又怎能明知你无辜不出手相助?”何况那时候他以为庞大少爷是姜绾嫡亲兄长,就更不能不救了。

    庞大少爷坐下来,道,“家母派人找回了当年替她接生的稳婆,已经证实世子妃并非舍妹,这些日子给世子妃造成了不小的困扰,实在抱歉。”

    姜绾道,“不知令妹身上有没有什么胎记,回头万卷楼生意遍布大夏,倒是可以帮着寻找。”

    庞大少爷感激道,“稳婆说舍妹左胳膊有一铜钱大小的胎记。”

    有小丫鬟奉茶,然后退出去。

    庞大少爷亲妹妹左胳膊上有胎记的事就被传了出去,四儿啃着果子,听到后愣了一愣。

    左胳膊……铜钱大小的胎记……

    不会这么巧吧?

    她认识一个左胳膊有胎记的啊。

    四儿把果子囫囵塞嘴里,一阵风跑出去,把进屋的方妈妈撞了一踉跄。

    方妈妈气骂道,“什么事跑这么急的,我的老腰!”

    四儿一边跑一边回头道,“是大事呢,一会儿我回来给您捶腿。”

    四儿跑到正堂时,齐墨远和姜绾已经送庞大少爷出门了,四儿累的撑着膝盖喘气,金儿见了道,“怎么累成这样?”

    也不怕被人瞧了笑话世子妃的丫鬟没规矩。

    四儿嗓子有点干,“我刚刚听说真的护国公府大姑娘左胳膊有胎记,我见过一个,也是铜钱大小。”

    姜绾愣住,“是府上哪位丫鬟?”

    左胳膊上的胎记,必定是熟悉之人才能见到。

    四儿摇头,“不是府里的丫鬟,是慈心庵的小姑子,就是那个险些被平南伯世子欺负的小姑子啊,庞大太太也见过的。”

    那日那小姑子的衣服被平南伯世子扯坏了,还是她去帮她拿的衣服换上。

    她帮着穿的衣服,那胎记她看的可真切了。

    庞大少爷眼底难掩一抹激动,又怕是空欢喜一场强忍着,道,“不管是不是,我先回府禀告家母。”

    庞大少爷三步并两步的走了。

    一路骑马回了府,直奔庞大太太的院子,把四儿的话和庞大太太一说,庞大太太眼泪就涌了出来。

    那小姑子她有印象,看着就打心眼里喜欢……

    庞大太太急匆匆的要出府,陈妈妈让人去把那老妇人接上,一去慈心庵。

    庞大太太再见到小姑子的时候,小姑子正在后院洗衣服,听到身后有动静,转身一看有这么多人,吓了她一大跳。

    陈妈妈上前询问,“你是不是左胳膊上有块铜钱大小的胎记?”

    小姑子懵懵懂懂的点了点头。

    陈妈妈不由分说的领着她进了屋,要亲眼见见那胎记,再由老妇人辨认。

    老妇人点头,“是这胎记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