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不语她也没在追问做个欠身的退出屋去。算今天，他已经有两月没有回去。他不回去，是一件埋藏心底的旧事被揭开了，他不知道怎样面对，只能对她逃避。

    两月前……

    “大哥，你这几天愁眉苦脸的”。

    “嗯，我也不知道怎么总觉得心里压的慌。训庭，你这是带我去哪”？

    “大哥，今你听我的，把你将军的架子放一放，咱潇洒潇洒”。

    程恨风说，“你又憋什么坏了”。

    元训庭坏笑道，“大哥猜猜”。

    “我又不是你肚里蛔虫怎么可能猜的出”。

    “三个字，怡红院”。

    程恨风皱眉道，“哪”！

    元训庭说，“大哥你又正经了。行，咱不去，咱听戏去”。

    “等会，你刚说，怡红院”！

    “大哥我不敢了，当我乱说”。

    程恨风说，“我没有怪你”。

    元训庭试探道，“那，你同意了”？

    “你愿意可以去”。

    “好好，我带路”。

    程恨风心说，“兴许只是名字相同”。

    马车颠颠的行的很快挑起窗帘一角，外面行行色色的一片繁荣景地面也干净墙边更有没看沿街大睡乞讨之人，这与自己的治安管理有不可分开的关系。又看会，车子停了。

    “大哥，到了”。

    “外面好热闹”。

    “对，这家怡红院的老鸨特别会做生意为让客人开心。特意请来波杂耍的，还唱谱的拉琴的变花脸的各式各样，人也不错每那么势力，咱去看看”？

    “嗯”。

    元训庭高兴道，“得嘞，就等您这句话”。

    一下车，元训庭脚底抹油一般的遇人挤人的冲到门口却没看到程恨风，原来他还在马车那仰头看着楼牌。

    “一样，全都一样”。

    “大哥，什么一样”？

    程恨风吓一跳的，“你怎么没进去”。

    元训庭说，“我是次要你是主要，呵呵”～～

    “知道掌柜是哪的人吗”？

    “不太清楚，我问问去”？

    “不用，先进去”。

    “好，其实我也是第一次来这，大哥请大哥请”。

    一进门程恨风彻底怔住，眼前的一切一切他熟悉的不能在熟悉可以说，没有人比他更知道这了。那座楼明明已经塌掉又奇迹的出现在这，程恨风凭着记忆急忙忙的向屏风后面跑去左拐右拐的到后院，一番寻找真的看到那个碾盘还有口水井也是用青黄两色石头所砌。

    “训庭，你去看，左边那个是柴房右边那个是烧饭间，烧饭间和米库是通的，在一进门位置有方木桶里面养的活鱼，快！回来告诉我”。

    元训庭急忙忙把两个屋子转遍回来告诉程恨风，“都对，只是桶是圆的不是方的”。

    “对，对，开始是方的后来破了就改成圆的了”。

    “大哥你是不是来过这”。

    “没有”。

    元训庭怀疑都说，“那怎么知道的这么细致”。

    程恨风说，“和我来”。

    两人走到偏院在间不起眼的屋前停住，元乐风拨拨门拴上的铜锁推开点缝的往里扒去。

    “大哥，这有什么讲吗？也没啥特殊的”。

    “我原来住这”。

    “呵～，呵呵”，元训庭笑了。“大哥玩笑了，你怎么可能住这”。

    程恨风低沉道，“我的确住这，不过，那是很多年以前，那会我也还是个书生”。

    “可是，这家怡红院刚开张不久”。

    “我知道。走，在陪我去其它处转转”。

    怡红院的大厅。

    “掌柜，掌柜”，众人欢笑着手举着酒杯，语气轻浮的，“今天又准备什么新玩意了”？

    她的语调很大方爽朗听的让人觉得很干脆，“没什么，耍猴戏”。

    “耍猴戏，这有什么看的。这人起哄道，要不，大家凑吧凑吧，让掌柜的跳段舞，最好是那种又媚又妖还风韵犹存宝刀不老的，哈哈哈……”

    屋中一顿畅快连连起哄让她跳。

    她依然爽朗大方，“行，你们都想找乐子，伙计，让后面准备准备，给客官爷们来个草裙舞助助兴。还有啊，等会敬酒的时候谁不喝，自罚三杯行不行”。

    “要是掌柜你也跳，我自罚六杯，不，自罚九杯”。

    “行，那还有跟着的没，一两个人，可请不动我”。

    自罚九杯那人说，“愣什么呢都，积极点，让掌柜给咱跳舞还是草裙舞，穿着草裙子跳，可想而知”。他一坏笑一眨眼都明白了。“我，我也跟着，还有我”～

    “行，只要大家高兴，稍等”。

    “那掌柜慢走”。

    她离开后人群侃侃笑笑，“草裙舞，有点意思”。

    准备会后，一声锣，前面台子拉起帷布，旁边的乐师们悠悠轻调不慢不缓，逐渐的，制造出来风光暗暗撤去在声爆炸中灯亮起大红帷布也撤去漫天的花瓣纷飞乐声齐奏，欢快无比，说女人环肥燕瘦好看可要只有珠圆玉润白白胖胖的环肥呢？

    全都裸露缸般粗腰携挂草裙肉肉大腿一动三波好似滚浪，都赤着净白的胖足随鼓点摆动。唯一身材纤瘦的就是站在最前的掌柜，每次抖动底下看客嘴里的酒都会洒落出来，他们都呆了，这样场面还是头一次看有点目眩神离眼花缭乱不知道该瞅哪个，在开始抵触，看会后不自禁笑出来觉得这另有番风味。

    “大哥，元训庭轻轻的，这是不是很有意思，人虽胖不丑里里外外都透着股肥腻的美，比那些人似兰花身似玉腰奴的小姐耐看多了。元训庭高声的，好，跳的好”，站起身，连连鼓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