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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妖要抢未婚夫(三)

      明明是一个普通的拒绝,但面对之沐江失落的神情,泊络心里还是升起些许歉意,他在对方找名字的功夫就安安静静的在一边待着。

    “那你便叫我之沐江吧。”手指慢慢点落在‘江’字上,之沐江抬起脸温和道,“有笔么,让我写写。”

    笔墨就在不远处的书桌上,泊络几步过去将纸张笔墨都顺了回来,圆桌空间小,他整了几本书放在了地上,准备待会儿再收拾,然后将纸张铺在了之沐江的面前。

    之沐江的字很好看当然只限于现代的钢笔水笔等,毛笔字除了小时侯练过几笔就没别的了,所以此刻写出来也是惨不忍睹。

    歪歪扭扭的几个字落在纸上,但好歹能看得清,至少泊络是看清了。

    放下手里的毛笔,之沐江好像也被这字丑到了,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见笑了。”

    就这么一小段的时间,从昨晚到现在,他总是一副温温柔柔的样子,哪怕现在出了丑,看着也让人舍不得开两句完笑,泊络嘴巴一动,不自觉道:“你要想学,我以后可以教你。”

    “真的吗?”半遮的睡凤眼微微睁大,之沐江欣喜道:“那以后就麻烦你了。”

    只是一件再小不过,称得上举手之劳的小事,被之沐江这么一说,让泊络有种被委以重任的感觉,也不禁认真道:“当然,你以后有什么想学或者什么疑问都可以问我。”

    既然都说到这了,泊络也顺便把自己一开始准备好的说辞,有关给之沐江医馆长老位之类的选择跟对方说了一下。

    之沐江听完沉默了会儿,眉头轻皱,好一会儿后才慢慢松开了眉,“我暂时没什么想法,宗主可否等我待一段时间后再说呢。”

    “当然可以。”泊络连忙应下,“我已经吩咐了管事,你要是需要银钱或者别的,都可以直接去那边从我的私库里取。”

    “谢谢。”之沐江道。

    “不,你不用跟我这么客气。”泊络讪讪道,宗门里的人都是粗人,除未婚妻外他又很少接触女孩子,现在面对之沐江这样温柔的人竟然有点不知道怎么说话,生怕语气重了会伤人。

    他透过窗户看了眼外面的太阳,说道:“快要用午膳了,你要留下来一起吗。”

    “如果可以的话。”之沐江眨了眨眼,他看着泊络似乎镇定实则慌乱的些许小动作,心里想的却是别的,比如刚才对方起身时伸展的腰线。

    据说练武的人韧性很好。

    午膳也是在书房用的,到了时间点,几个小厮端了几盘菜进来,瞧着差不多是两个人的量,但之沐江并没有看到过泊络叫过人,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吩咐下去的。

    “你尝尝有没有喜欢的。”泊络对之沐江很热情,每个菜都往对方面前的小碟子里夹了一点。

    而之沐江也顺着都吃了,得到味觉的反馈后却是一言难尽,倒不是说这些菜不好吃,两荤两素还有个汤,不管是看着还是闻着都很不错。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体质的缘故,他对入口食物的味觉极其敏感,特别是其中的膻腥气,蔬菜稍微好上点,肉就有些难以忍受了。

    浓郁的腥气在口腔中炸开,近乎完全掩盖了调料的味道。

    之沐江慢慢放下了手里的筷子。

    一边的泊络没有注意到还在大快朵颐,江湖人吃饭豪爽,也快,他没两下就扫空了大半桌的食物,自己吃的差不多,停下筷了,才发现一动不动的之沐江。

    “你不吃吗?不好吃?”他困惑道。

    “嗯,腥气重。”之沐江从袖子里抽出帕子,擦了擦嘴角的油沫。

    泊络一头雾水,他又尝了一口。

    没有啊,味道还是很好。

    这时,脑中突然一闪,想起来自己极少吃肉的养母,随即小心翼翼道:“不如,我再让膳房给你做一份?”

    “无事,给我煮几个蛋,弄两片藕吧。”之沐江也想吃好的,但这身体的感官实在敏感,只能先退而求次了。

    说起来,这身体是有医术传承的,那么强的嗅觉味觉虽然对生活有些干扰,但在用药上的确是一大利器。

    泊络听后自然是连忙吩咐下去了,也正在这个时候,一个小厮急步走了过来,“宗主,铃小姐来了。”

    他话音刚落,泊络便看到一个粉色的身影踏着轻功疾驰而来,然后一头栽进了他的怀里。

    “泊哥哥!铃丁来看你了!”少女从泊络怀里探出来,满脸洋溢着笑容,仿若阳光一般令人迷眼。

    “哥哥想不想铃丁。”她撒娇似的抱着泊络的腰,脑袋在对方的胸口胡乱的蹭了蹭。

    “别闹。”哪想泊络却是斥道,他将人微微推出去些许,“我们还没成婚,不该靠的这样近,给人看到了不好。”

    “这里哪有别人。”铃丁丁瘪了瘪嘴,她无视了小厮,转头间看到了正坐于圆桌旁的之沐江。

    男人静静的坐着,衣袖半掩嘴角,似乎在擦拭什么,眼帘微垂,只是这样安安静静的坐着,就能将人的目光吸引了去。

    铃丁丁瞧着之沐江愣了许久,直到泊络的介绍把她叫回了神,“这位是我的亲人,之沐江。”

    亲人?铃丁丁眼中疑惑,她在泊络身边那么多年,除了对方那早死的养父养母,可再没见过别人了,何况是这样一个美男子。

    这人怕是比她的镜笙哥还要美上几分。

    “之沐江,真是好听的名字,你多少岁数了?”铃丁丁转头就抛弃了自己的‘泊哥哥’,小步挪到了之沐江面前。

    之沐江抬眼看了看面露羞涩的少女,微微笑道:“今年二十七了。”这是他在现代的真实年龄,只不过泊络以为是瞎编来搪塞铃丁丁的。

    二十七?铃丁丁不敢置信的又瞧了瞧对方那没有半点瑕疵的脸,这都快三十的男人了怎么看着才二十出头的模样?

    要是放在平时,她肯定是对这样的老男人不屑一顾,但现在摆在她眼前的这张脸实在让她动摇,忍不住道:“我是应灵宗宗主的女儿,铃丁丁,是泊哥哥的未婚妻,你既然是他的哥哥,不若我也叫你一声哥吧。”

    少女的眼睛很漂亮,圆圆的杏仁眼,睁大的时候里面像是盛满了星星,换做任何人怕都不会拒绝她,何况她说的也有道理。

    所以之沐江也没拒绝,甚至眼神更温和了几分,“当然可以。”他跟任何人说话的时候,都会看着对方,目光专注,被这样一双眼睛盯着,铃丁丁都觉得呼吸急促了几分。

    两人又谈论了些话,大部分都是铃丁丁说,之沐江回答,他很有耐心,不论对方说什么都好好听,认真回答。

    这样一副和谐的场面,哪怕是粗神经的泊络也不免感到了怪异。

    他上前打断道:“铃丁,你今天突然过来,你父亲可知道?”

    “父亲才不会在这种小事上管我。”铃丁丁暗暗翻了个白眼,寻常人自己的未婚妻突然来找自己肯定是开心的,换了泊络就这样一副态度。

    所以她才一直对他看不上眼,不过也幸好对方神经粗,她的那些小动作才不会被发现。

    “虽然这样,还是该跟自己父亲知会一声。”泊络无奈道,但显然也是习惯了铃丁丁的性子,他吩咐了一个下人去通知铃丁丁的父亲,然后转身道:“待会儿你玩够了我会送你回去的。”

    “泊哥哥你怎么总是这样,人家才过来你就说这种话,是不是巴不得我赶紧走!”铃丁丁生气道。

    “我没有,只是我们还没成亲,你在这留宿对你名誉不好。”泊络道,铃丁丁已经无数次借着过来玩的名头,想骗他,让他留她下来,说是已经订婚不用顾及,但正是因为这样才更该守礼节,女孩子的名誉太容易被毁。

    铃丁丁看到他这副模样就来气,如果不是,如果不是......她才不会死皮赖脸的想跟泊络来一次!

    想到自己前段时间查出来的结果,铃丁丁就心里不安,想勾着泊络来一次,谁想到这人油盐不进,明明是个江湖人却那么守读书人的礼节。

    真是越想越气,铃丁丁登时脸就拉了下来。

    泊络见状也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

    书房的气氛骤然冷了下来,之沐江作为一个安静的旁观者,也许泊络不会注意到,他却是看的清楚。

    比起女儿家的生气,铃丁丁此时的模样看起来反倒是焦躁更多一些。

    焦躁?为什么焦躁?

    之沐江无意识的抿了口已经冷掉的汤,却是瞬间被那怪异的味道呛回了神,他看了眼背对着泊络的铃丁丁,起身半蹲在对方面前,抚了抚她的脑袋,“好了,别和他气了,女孩子生气容易变老的,铃丁那么好看的女孩子可不能变老啊。”

    面对突然出现在眼前的美貌,铃丁丁天大的脾气都没了,何况这美男还这样安慰自己。

    她轻轻咳了一声,“好罢,既然沐哥哥这样说,人家就不生气了。”随后站起身对着泊络气哼哼道:“你学学你哥嘛,别总是说些扫兴的话。”

    泊络无奈的点头应了下来。

    面对没认识几分钟就得来的一个亲密称呼,之沐江非常淡定,甚至还能温温柔柔的把铃丁丁哄出去玩。

    书房里的食物被撤了下去,铃丁丁也走了,瞬间就安静了不少。

    泊络不好意思道:“麻烦你了,铃丁是个好女孩,只不过性子比较直。”

    之沐江对此笑而不语,只是不动声色道:“她不过是想你,刚过来,你就说要送她走,难怪要生气的。”

    泊络沉默了会儿,有点为难道:“她......哎。”

    察觉对方未尽之语,之沐江善解人意道:“有了什么难处,说给我听听吧。”

    本来是不该说的,毕竟有损女儿家声誉,但是泊络实在苦恼,也的确心里憋了很久没地说,之沐江已经被他归到了亲人,也是刚成人不懂人事的花,说给他听听,应该没什么的吧......

    “大概就在这几天吧,她经常从应灵宗跑来天羽宗,起初我也以为她是想我了,来找我,谁能想到她是来找我做那事的......”泊络对那种事也不可能说的太细,也不管之沐江知不知道就比一句带过,接下去道:

    “好几天了,每次来都想留宿,跟我一起......但我怎么能同意,还没成婚呢,虽然只有一个月就要大婚了,说起这个,我有时候都怀疑,她就是想做那事才提早了婚宴,本来我们是打算在明年三月的,一下就提前了四个月。”

    之沐江耐心的听他讲完,他当然知道对方所说的‘那事’是什么了。

    只见泊络话音刚落,想给彼此倒两杯茶水时,之沐江扯了扯他的衣袖,像是懵懂疑惑又像是抱怨道:“‘那事’是什么,她来留宿是想跟你做什么?你说说清楚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