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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节

      符箓,丹药,灵石,新型的配合觉醒者的武器也被研究了出来。

    杨清默默的推动着一切。

    孩子从小就开始多了一门功课,古武课。打小就开始修炼,即使以后不能觉醒,也有千分之一的机会以武入道。

    觉醒者也不能懈怠练武,毕竟灵力是有限的,有些时候,有武傍身还能在关键是救命。

    一生未婚,大部分时间,都在镇守通道,那边也有土著,刚开始十年探索的范围都是通道的边缘,越是到后面越是危险。

    那是另外一个修炼体系的灵气世界。

    有了她的镇守,种花家少死多少觉醒者。死后,她的雕像永远立在通道内外的两个世界。

    …………

    ****

    虚荣女

    努力的睁开眼睛,却始终浑浑噩噩。只是嗅觉没有失灵,还能闻到周遭的腐臭味,加杂的一股腥臭味。

    许久,身体似乎有了点子力气,杨清才努力的睁开眼睛。

    室内不算黑漆漆,有光亮。

    窗帘遮不住外面炙热的太阳光芒。

    扭动僵硬的脖子,她躺在一个张大床上,就她一人。

    看房间里,还算整洁。可却有一股腥臭味。难闻的很。

    半撑着身体张望,右边床边地板上有很大一摊呕吐物。

    闻闻身上的衣服,还有一股子酒味。应该是原身喝醉了,回到家吐了。

    撑起来下床,满头头发乱糟糟的,拉开窗帘,推开玻璃窗 ,不说收拾呕吐物,但至少先通风。

    要不然,她实在是受不了。已经快要窒息。

    做完一切,一股作气走出去,一直走到外面的窄小客厅。

    穿过小小的客厅直奔卫浴间,先洗澡,别的再说。

    什么时间,什么上班,通通歇菜。压根顾不上。

    在浴室里 ,她可是洗了整整一个小时,从头到脚的搓洗,恨不得把皮秃噜下来。

    弄完一切,也接受完剧情记忆。

    原身杨清现年二十五岁硕士学历,刚上班一年。

    外地人,在海州这样的特大城市,一个人租住在市中心一栋旧楼中的一室一厅带卫生间厨房的小套间。

    工资不错,年薪税前有二十万。可租房费用高,在与同事们之间的正常交往中,她攀比心很重。

    为人很虚荣。

    家里条件不好,却从不说,说的都是昔日祖上的辉煌,和现在的家庭情况有个毛关系。

    不少人还以为她家很有钱,她在公司吃一顿午饭,要么不吃,要么就是与同事们一起去公司附近的不错餐厅吃饭,那些个地方贵死了,吃一顿原身都心疼的心脏直抽抽。

    可面上却不动声色,还死要面子。

    工作一年,一分钱都没有家里寄钱,过年也没有回去。

    要知道她家里的父母都是一个十八线小县城的下岗工人,家里还有一个弟弟在读书。

    弟弟成绩不错,喜欢唱歌跳舞,要学声乐,学习舞蹈,家里根本支付不起。

    父母都愁白了头发,五十岁不到的人,已经华发半头。

    原主到现在工作一年后,银行卡中就三千块钱,但昨天晚上陪上司参加一个与客户的商务会餐中陪客户喝酒时,被上司不停使眼色,让她豪爽喝酒,还有有钱的狗大户客户因为她喝酒爽快打赏的十万块钱。

    一杯五千,高度白酒,为了给客户助兴,还为了钱,已经上司的眼色压力下,她不拍死的喝了二十杯,得到了狗大户让秘书特意去取来的现金。

    一杯五千,给的爽快,半打给。

    上司也因为她的配合,放了她三天假。搞定了一个超级大客户,加上送走客户以后 ,原身吐的死去活来的样子,上司放了她三天的有薪假,加上最后的周末两天,一共五天的假期。

    倒是不用急着上班。

    记忆中,原身因为爱慕虚荣,追求高品质生活,喜欢追逐奢侈品,在不久后开始在各种借贷app上借贷。

    每天拆东墙补西墙,日子表面是过得很风光 ,其实内里一团糟。

    还混进了原本不属于她的圈层,为了巴结那些真正的富二代富三代的公子千金,她不停的用奢侈品武装自己。

    只是那些人见过的好东西多了去了,一眼就瞧出来原身家里条件一般 ,巴结他们也是想挤进原本不属于她的圈层,为吊高富男做准备,帅字直接被刷掉。

    帅的,无论在什么阶层,都属于稀缺资源,有高富帅怎么也轮不到那种家庭出身的女孩子。

    那些人对原身这种表面不是捞女,其实内里的本质是捞女的女人嗤之以鼻。

    从来都是看不上的。

    平时闲的无聊的时候,才合伙逗逗原身。

    偶尔喊她一起玩一玩。

    原身其实也明白,只是有些时候却装糊涂,自我催眠。

    欠的债多了,始终有补不上的墙。

    原身被追债,最后弄的家里卖了县城的那套老房子,给她还债,还有许多债都是原身的弟弟卖身给某传媒公司做练习生签了十年长约还完的。

    原身口碑不好,眼高手低,从原来的公司开除以后,一直就没有找到差不多薪水的工作。

    最后只能回老家啃老,啃弟弟,一直到她弟弟猝死,才悔悟。

    弟弟猝死以后,父母受不了这个打击 ,前后一年,双双去了地府团聚。

    从始到终父母弟弟都在默默付出,可能心中有怨,但也没有在原身面前抱怨。一直在帮着原身。原身本是个朴素的女孩,只是被外面的花花世界给迷花了眼。

    一家四口,最后只剩下原身一人孤独的活在世间,她一辈子没有结婚,守在老家那个小小的县城,每年四季都去墓园看看父母弟弟,陪陪他们说着她每个季度做了些什么,过得怎么样。

    一人一生,寂寥孤寂,带着后悔离开人世。

    梳理好这些记忆,休息了会儿才认命的起身去收拾房间里的那些呕吐物,已经敞开了窗户许久,可味道依然重。

    戴着几层口罩,反复收拾,反复的擦拭,才收拾干净。

    家里通风不错,打开客厅的窗户与房间打开的窗户形成对流。

    瘫坐在沙发上,一身的汗。

    一直休息到下午,才不摇不晃的慢慢站起来,换了简单长连衣裙,背着一个斜挎包,提着一个黑色的袋子走了出去,马上月初,本月的工资马上到账。

    杨清出去穿过巷子,在农行把十万块钱给父母直接打到他们账上。

    弄完以后,坐在离银行不远的一个小咖啡厅,给父母打电话。电话还没有拨出去,就有杨妈妈的电话打过来。

    在老家的杨妈妈,在超市上班,一个月就一千多点点的工资,刚忙完,休息会儿,电话来了短信。

    是银行的短信,入账十万。

    这把杨妈妈吓的。

    第一个能想到的只有在海州市上班的闺女。

    这孩子真是沉得住气。上班一年,就存下了十万块钱。

    她赶紧打电话问问。

    划拉一下电话,接通,杨妈妈的声音从千里之外传来,“清清,你怎么一次给家里那些钱,你自己留着呀,以后结婚买房都需要花钱的呀?”

    不等杨清说话,杨妈妈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大通,语气中全是关心与爱护。

    “妈,我从上班到上个月的月底,正好一年。这不前几天打电话不是听你说晓东要学跳舞学唱歌吗,我知道咱家什么情况。肯定手中不宽裕,也许还借了外债。

    这些钱你拿着先用,等国庆放假回去一趟。或者你让晓东这两天过来海州市玩几天,我看这边有没有更适合他的老师。”

    一万块钱,接待弟弟还是可以的。加上马上发工资。

    “啊,让晓东去你那里玩,不会影响你上班吧?”杨妈妈有些心动,什么在海州市找老师学习音乐她是不敢想的,可是让儿子去玩几天,还是可以。

    孩子从放暑假,就是一直在学习声乐,学习跳舞,太专注了也不好。

    “妈,怎么会影响我。晓东又不是三岁的孩子,需要我背我抱。你和我爸只管让他来玩,我这里是一个人租的小套间,他来了把沙发打开就是一张床,有地方给他住,你不用担心。

    还有厨房,能自己做饭。对了,我想吃老家的腊肉,你帮我找找老家自己做的腊肉,帮我带一些来。”

    闺女想吃老家的腊肉,杨妈妈一喜,家里就有,前段时间正好一个关系好的姐妹,给家里送了两条,但不够,找老姐妹再问问,还能不能买到。

    “好,咱家里就有两条腊肉,前段时间你秦阿姨送的。我再问问她,在哪儿弄的,我再买一些,要是能遇见腊猪腿,腊香肠就好了。”杨妈妈很少听见闺女说喜欢吃很油腻的腊肉。

    现在居然说喜欢吃,当然得脑补,是不是想家了,这孩子,想家也不说。

    “行,不过这时候,腊肉都不好买。只有人家放在冰箱的才有吧,挂房梁上的,估计现在都不走味了。”

    再过几天就是八月,最热的时候,有自制腊肉的少。

    “嗯,就是找这种。不过你别担心,对了,家里有腊牛肉,让晓东也给你一起带过去,要不要还带些咱家这边的农家小菜去。”

    杨妈妈是恨不得把农家的菜园给打包一起带去,可惜他们家没有。

    买还是能买到农家菜。

    “妈,大热天的带什么小菜,等到海州市,都蔫吧了。”杨清在那边哭笑不得,但这是父母的一番好意,她心领了。

    “好吧,好吧,哎呀,海州市太远了点,不方便不方便。我不跟你多说了,我下班回去再问问晓东。”

    再说了一分钟,母女俩才说完。

    杨清之前也考虑过把十万块钱留下来炒股,多赚一些才给家里,可马上八月,九月开学,家里需要钱,现在给父母,让他们也安安心,不管用不用,有十万块钱托底,他们心里上会轻松很多。

    至于炒股的钱,再想办法就是。

    实在不行,存几个月的工资再开始,慢慢来,急什么。

    只是马上就有一支股票会持续走高,记忆中大公司的精英白领,除了吃喝玩乐攀比,还常常会显摆自己在股票期货市场的投资,常常说起股市走向,即便自己没有买的也会说起。

    记忆中,可有许多这样的走势,足够原身在这两年中大赚特赚。

    手不由自主的拿着勺子在咖啡杯中一直不停的慢慢搅和。目光已经望向了外边,怎么弄一大笔钱,合法的,正规的弄,这是个问题。

    枯坐了一个小时,咖啡才喝了一口,就不再喝,味道说不出来的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