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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廊内鉴赏

      亭横山骨池庙云,定花红鱼三寸雪,叶满风楼欲雁归,南萍竹退王石村。九位仙人当中洛神算是其中一个,雍州萋洛柯是常郡坡里的人,这次回乡看望父老,托了宰相普园的福,也算衣锦回乡的一件美事,可是在出门前却偏偏刹了景,踩死了一只乌小鸡,连路赶来寒衣队里就有小老太太,手上拿着杖棍,找着那只乌小鸡。萋洛柯问小老太太,那乌小鸡长成什么样子呀,小老太太说:“那乌小鸡呀,长这么高,有这么大了,是我家的母鸡下的蛋孵化出来的,本来过年带它去娘家,半路上走丢了,这才回来找找看,身上系着一根红绳,是算命先生给取的名,名叫小东西。”

    萋洛柯心里慌了,拿出那只乌小鸡仔细的看了起来,藏起了那根红绳,紧张的拿了出来说:“老婆婆,你的乌小鸡在我这里,我不是故意的,夜晚赶路没看清楚,一不小心给踩死了。”

    老太太看着乌小鸡哭个不停:“你个挨千万的,这只乌小鸡跑这么快,怎么会被你给踩死的呢,定是你想吃它的肉,才下的狠手,你赔我的乌小鸡。”

    老太太死拉着萋洛柯不放,拉倒在地上哭个不停,衣襟流着算盘,眨着眼睛说:“我的乌小鸡,乌小鸡,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呐。”

    萋洛柯说:“老太太呀,鸡死不能复生,你看,我身上还有一些盘缠和手饰,赔你这只乌小鸡如何。”

    老太太一听有人要赔她的乌小鸡,心里高兴起来,但是又不能太生张,于是假装着哭泣:“我的乌小鸡,还我的乌小鸡。”

    这时,树丛里出现一只乌小鸡,老太太眼睛一眨,乌小鸡跑了进去,萋洛柯尴尬的说:“老太太,我只有这么多钱了,都给你吧。”

    老太太拿着钱就跑,等到萋洛柯走后,老太太来到那片树丛,把那只乌小鸡捉出来走了,没钱的萋洛柯在城里非常的坚强,路边放着过了夜的敬奉财神庙的粽子和馒头,萋洛柯想也没想的就吃了下去,结果走着走着就想拉肚子,定是那粽子吃坏肚子,萋洛柯没有看仔细,进茅房拉个不停,出来的时候有气无力的走着踉跄,路边摆滩的阿爸蔬菜仗义疏财,给了些许的银两,这才赶的上回乡看望父老,这个萋洛柯回乡干嘛呀,原来呀,他家里的主坟出了事。

    风水开始出现了偏斜,要搬移个方向和地址才能保证自家的风水受到祖宗的保佑,家里的人没为这件事少费心,找来了算命,卜卦,走眼,命纸,吹喜,纳罗,还好走来的路上遇到了好心人马车,坐了一个顺风车进了坡,这里的坡不比子形坡,是工字形的,这样的坡有一个好处,就是风水不会跑远,只要换个方位就可以了,可是那萋洛柯的风水主坟怎么就要搬地方呢,听懂号术的人说,这里的年景开始有些变动,本本坡里的收成还算稳定,近几年不知是不是得罪了神仙,收成一年不如一年,就连吃米饭的人都开始喝起了粥,真把风水大师给急的,又是翻书又是翻脸,硬要把那坡再加长加厚加宽,才能保证风水的定位准确和可信。

    顺风车来的路上,坡度正在横量,萋洛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都什么年代了,还搞风水迷信,可是坡里的人就信这个,因为坡里以前出过一件大事,就是小伙子在工形坡上迷了路,结果回来的时候成了仙,当时就把风水大师高兴的找到了他的家长,定要问个来龙去脉才肯罢休,那小伙子的家伙说出了实情,说小伙子其实是成仙了,只不过没过几天就离家出走,风水大师不信了,那小伙子既然成仙了,怎么又离家出走了呢,家长说他看到了神仙,于是想要去外面走走,见见大视野,那后来有没有回来呢,据我所知再也没回来,可能真的成仙了吧,这也算大事。

    当然是大事了,我们常郡坡四季如春,万事顺心,风水大师的话丫根就听不进去,小伙子想要出这个坡是个大问题,当然也只有我才出的了门,因为我可是满科过关进的城,考了状元回来的,还受到了宰相大人的赏识,身上的钱多的都可以把整个常郡坡翻个底朝天,也只有我才愿意回这个充满伤感酸辛的小坡里,马车队长说了话:“那你这次回来带多少钱了呢。”

    萋洛柯说:“没带多少钱,路过山头号的时候踩死了一只乌小鸡,把钱都给老太太了,没钱的我现在可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幸好还有这个坡里好心大叔,真是太感谢了。”

    马车队长说:“客气是好,不过下回可得记着多带些钱回来,这样坡里的风水才能再好起来。”

    萋洛柯说:“有钱能使鬼推磨,队长说的在常理。”

    队长说:“我们开马车的,也就知道鬼呀神的,像你这种考了状元回乡的,一定就叫仙了吧。”

    萋洛柯笑着说:“仙,宫里倒是有不少,我以后也算是仙人了哦。”

    马车队长说:“这有什么,他们管他们,你好歹也是我们坡的榜样,我骑快点,这样你就更顺心了。”

    萋洛柯说:“那真是太谢谢队长了。”

    马车的声音回荡在山坡上,萋洛柯进了坡,家里可忙着呢,没功夫搭理这个回乡的状元,进屋一声:“妈,爸,叔,姨,姑,弟,姐。”

    唉哟,真是一个也没少,都到集了,萋妈一声喊:“上坡,搬主坟了哦。”

    一家子都上了坡,风水大师不远处骑着毛驴来了,手上拿着甘蔗,一路啃到这里,下了驴说:“让大伙久等了,我们就从南边的小竹笋地方挖吧。”

    开工的时候,萋洛柯还在心算着什么计量,到后来全被那风土人情给折磨的不成人形了,那张熟悉的脸还算清秀,心里的算盘有了底,终于把那主坟给送上了驴车,听风水大师说,他是坡里读的书,读的书读的少,才开始的推算风水,在这里也只有他敢叫自己风水爷,风水爷的故事没有完,风水大师讲起了平时最喜欢讲的仙人山,仙人树,仙人河,仙人庙,仙人调的故事,一路上把一家子给高兴的,都把那主坟的事忘到了九农山外,还好那里有山泉,闻着就感到了香甜可口,心里也是香甜可口,脸上的表情没有了,那搬移的地方也就到了,这个地方可真是不怎么样。

    没有原先朱渠开的沟来的竹光满目,恍惚间的黑雾气冲冲的迎上来,剩下的都是一些杂草和不带颜色的花,更没有什么药草爱心可言了,心里的那一片风水土地和这里的反差实在太大,让这个饱读诗书的萋洛柯开始有些上气不接下去,说话也是有心带着无意,有意带着风趣,一家子的坟就放在了这里,心里还是有些舍不得的难受,风水大师拿出了算命纸和推算盘,不到一会儿的功夫,神气非凡的风水大师偏北方向开始有了新的动作,手指朝前一指,再是转向后面观望,被我的眼神吓了一跳,风水大师开始有些不好意思,走了过来说:“读过书,知道我只是糊口饭吃,没多长心眼,可不许告诉别人啊。”

    萋洛柯说:“你干你的,我又不懂,看你没读过书,我才懒的跟你说话。”

    风水大师认真起来:“早就听说坡里出了个状元,真是远见不如闻名,近看还算可以,就是不愿多说话,比我还会卖关子,想不想从我手上学一点大师样,都说状元好学才跟你说的话。”

    萋洛柯着急:“我好歹也是个状元,居然被你个风水鸟大师数落,看来你是找抽呀。”

    风水大师说笑:“哟,这城里的状元口气就是比我们坡里的人口气大,我让给你算算你懂吗,就算你懂,他们也不卖你这个人情,我可是这三四十里坡的风水大师的后代接班人,哪里轮的到你这个小丫头骗子数落,都是我说一说二再说三,没人敢议论的事。”

    萋洛柯心里暗说:“这风水大师,搞的像土地爷,财神爷,地头神似的,还听不得坏话,那要是给盘缠你干不干呀。”

    风水大师说:“盘缠,盘缠是好东西,可是用不着,自打小开始,老子就没想出过坡,就在这待着,让他们崇拜尊敬我这个风水接班人,那城里像你这样的丫头骗子状元郎一定不少吧,管个屁用。”

    萋洛柯心里急了,定要腕回几句名言才肯摆僦,说了几篇上好的文章和开口白,又是讲起了直话反话真理道理天理,把一家子人的话都给说完了,最后捞了一句:“小样的,这里是坡,不是城,到你的城里去跟他们讲去,在这里我们都喜欢听客套好听的话,你那些个大道理省省吧。”

    萋洛柯被做娘的数落了,还以为读书没用,到了这里真就没什么用了,可是萋洛柯并没有抱怨读书不成语,是自己不够努力,没能学会像宰相大人那样的上知天文下晓地理,一想到这里,这个城里的状元也就不难看了,风水大师说:“好了,就按照我画的方位种下去吧,这里肯定长摇钱树,保佑坡里的每一户人家年年大丰收,事事有人照顾。”

    萋洛柯看着主坟下了土,种了摇钱树,自然不是大伙想的那种摇钱树,只是一棵银杏树,在主坟上种银杏树的,也只有我们家才干的出来的事,为了能种上银杏树,还特意秕的通知,坡长一定知道,只是见了我这个城里的大状元,他就躲的老远了,都说官大一户是人母,官大一级是人祖,官要是大到连他祖宗都不认识了,那这个官就离你很远了,所以我这个状元大老爷也没敢叫上他,省的什么事都问我,搞的我神气非凡,找不着北的想法都有了。

    这个坡长与我差距在哪里呢,城里的状元是十万户,坡长也就几十户人家吧,至少这里的坡长还算威风,小时候就把我养的肥肥胖胖的,这才有今天的状元大老爷吗,这个风水大师知道个屁,就知道在我面前数落,我堂堂一代状元爷,居然被这个没读过三天书的风水大师给胡弄了,要是被坡长知道,还不把他打个半死,想想也是,连坡长都不敢扰的人,风水大师居然头上敢生草,也算是英雄好汉一条心,我也懒的理他,只见风水大师一声喊:“一家子现在要烧香生酒点菜了,快放上一些好吃,好玩的,这样坡里的生意才能好,一天比一天好,状元呀,一个比一个聪明。”

    萋洛柯听到这里心里想,这个风水大师又在数落我了,知道我对他不感兴趣,没事有事就插上几句,愣是把我给高兴坏了,这城里来的状元四面八方的威风和底气,到了这里,尤其是这位只知道推算风水的风水大师,愣是把我心里的苦闷全给解,要是我把他介绍给皇上,那皇宫里可就有好戏看了,当然那个时候,他学好了书,不再是一介草民,而是飞黄藤达的新贵,皇帝身边的大红人,一人之下万万之上的臣服之人,不知道他知道不知道仙人,只有那些真正学会了大道理的人,才懂得的智慧,仙人才会出现在这里,风水大师的聪明也就算不上智慧了。

    那棵银杏种子还算种的体面,希望能快快长大,这样我就可以经常回坡里来,看望一下父老乡民,捐点衣物食品什么的,自然也就离不开钱了,这里的树能种上银杏树的很少,风水宝地种上银杏树更是会为后人留下不少的佳话,当然最好是佳话,而不是骂名或者是其它什么的,要不然可就真把这个美丽漂亮的风水宝地给糟蹋了,所以一想到这里,自己也就更认真了,争取做一位忠君爱民的好状元,要读好书容易,要做好事可就不那么容易了,事在人为,万事也要小心为上,一不小心会上当,一不小心也就落草为民了,也就我这个读过圣贤人的书才会说的话。

    不知道他们知道不知道,还没有作官的时候就已经想好回坡的我,每一次的努力和往上爬,都是为了能回到这个曾经土生土长的常郡坡,不知道是前人的影响还是后人的祈祷,反正就是心里的愧疚和过意不去,这也许就是风水大师嘴上常讲的,风水不好,风水不好。可是在我自己看来,全是自己的心病太重,只要把自己的心情整理一下,其实主坟放在哪里都是一样的,心里有这个坟就够了,至少当时我是这样想的,城里还有一些人的坟是没有坟的,除了那些被杀头的,被陷害的,或者是被流放的,自己放弃主权的人,除此之外就只剩下平民百姓了,为什么他们会没有坟呢,因为他们没有那块地,他们的坟呀都在家里,这样就能天天供奉着。

    可是谁也没有想到,我这个有主坟的人,后来会取代我的前辈宰相,当上新贵,赢得了满堂红,这样的人生在当时,或者古往今来也不过屈指可数,当我大梦初醒的时候,我已经走在回城的路上,后来的事都是一些小事,其实我并没有当上什么大官,只是心甘情愿的做着自己喜欢做事情,风水大师的话一直留在心里,他只不过读过书的风水大师,继承了他的祖页,为什么我对他却有着默名的尊敬,不是年长这么简单,还是真的忧心的喜欢,可能是他身上的那股的精神和发扬光大的哲学理念,这些为人之本,处事之道也是书上学不到的,在我看来,他也是一位有为之人,至少跟我状元爷能比个天翻地覆。

    从小就没多大出息,长大了也是好吃懒做,一想到家里的主坟能有块风水宝地,心里也就有了着落,我萋洛柯可是土生土长在这里的坡里人,读书破万卷,行走至千里,自然知道故乡和主坟的好处,如此行走在九位仙人当中,仙人故事知道了不少,除此之外也有鬼神妖怪,可是这些都不是仙人应该学的,那仙人学什么呢,仙人呐,学的是风水宝地,一定要知道风水宝地有学问,带自然的文字才是成仙之人真正应该学的,萋洛柯这个名字一直都想换个名字,后来也就没有换。主坟上的银杏树开始长高发芽,嘴里的口头禅也一天一天的多了起来,城里的日子不像坡里的日子来的那么舒心和惬意,却也让人怀念,坡里的人,总是那么好客,一想到这里,萋洛柯又想回坡了,没有了宰相大人的秕准,他自然是回不去了,就算是来年的季侯登位,他也只能乖乖的在下面待着,比不上才气逼人,但也算出人头地,独领群芳,这样的人生在我看来,还是比较有意义的,每个人都想要的东西,如果不去争取,自己会后悔,后悔的事情一定会后悔一辈子,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做为我这个曾经的状元郎,自然是不在话下。

    看着一路走来的道路开始变的平坦和顺心,状元郎廊里的百花也争艳起来,请来了八大仙人一起来鉴赏这种奇异的花草,是每个仙人都知道的事,可我却忘记了,因为在八大仙人当中,我又是比较出类拔萃的,当时的年纪和官服比不成比例,穿着起眼的衣裳褪去了原有的颜色,回想本来的我,也就更有童趣的决意,萋洛柯这个名字回到了常郡坡里,一家子坐在一起,聊着那主坟上的银杏树朝向哪个方位,这也许就是家里人一直说的风水吧,原来风水就是聊聊天,捞捞家常,要不然又有什么好说的呢。风水大师有了后人,后人却没有继承他的才华,而是另外收了徒弟,这个徒弟也是状元,地图上的八卦和四辰图有了新的主人,而我是陪送这位状元成为新一任风水大师的幕后高人,风水这一行业终于在常郡坡发扬高大,后来也就流传开去,风水的由来就是这个样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