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血见小明做出示好的姿态，这才转怒为喜，她的意识流顺着尾巴，侵入他的身体，正准备控制他的大脑……

    “等一下！”小明却突然改变了主意，他的意识流当即反弹。

    小血猝不及防，受到反噬，如遭雷击，“噗”地吐出一口鲜血，已是伤上加伤。

    她愤怒的心声在小明的脑海中轰鸣：“嘤……你耍我！”

    小明又是心疼又是愧疚：“对不起，小血，我忘了一件重要的事，必须在跟活死人树发生接触前，验证一下。”

    是的，这件事相当重要，都是核变异害的，令他的反应变得迟钝。

    小明要验证的是：自己变成核尸后，跟小血潜意识同步所产生的意识流，除了具有更强大的控制力之外，能否保留攻击力？

    他作为人类时的意识流，是可以在精神控制（控制力）和共振攻击（攻击力）之间，自由切换。

    共振攻击的对象，主要是活死人树这样全身共振频率相同的物种，也可以是小血这样的意识流高手，对于身体各器官共振波段不一的动物，则无法产生有效的杀伤力。

    精神控制的对象，是跟人类进化链相近的种群，包括核尸、大猩猩和大熊猫，进化相距远的种群则不行。

    小明通过意识流控制的种群，可以进行实体攻击，却无法融合它们的群体意识，展开精神攻击，即共振攻击。

    根据机械师和伊凡的研究，得出结论，只有人类的意识流，才同时具有控制力和攻击力两种属性。

    其他的种群，比如活死人树和血族，只拥有控制力，当然，它们在遭遇精神攻击时，会产生共振反噬，这是一种天生的自我保护本能。

    如果小明变成核尸后，保留意识流的攻击力，那就是天大的福音。

    在柏林保卫战中，小明的意识流团队得到小血的加入后，迈入了无意识境界，曾一举灭杀成百上千株活死人树，正是那一次，他体会到了超越命运、掌控一切的巅峰力量。

    现在，他拥有三十万核尸的群体意识，所凝聚的意识流能量，可以说是空前的。

    一旦共振攻击有效，这十万处于休眠状态的活死人树，等于待宰的羔羊，他举手之间，就教它们灰飞烟灭。

    小明心中想得美，激动起来，毫无顾忌地将意识流冲向最近的一片活死人树，展开了无差别渗透，侵入它们的体内，尝试产生共振，令它们自爆。

    他也不怕惊动其他活死人树了，如果能成功，就是整片森林被激活，他也不惧。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他立刻感觉到了异样，核变异前，他对活死人树的共振攻击，好似一道有形的能量，落在实处。

    而现在，他的意识流虽然无比充沛，感觉却很空，空气般地透过活死人树的本体，尽落在虚处。

    自然，惊动它们也不存在。

    科学结论是没错的，他变成了核尸，就失去了人类意识流的攻击力。

    他以为自己是一只特立独行的核尸，终究是核尸，不会有什么质的不同。

    自己是不是太奢求了，已经前所未有地掌控了核尸族群，还要怎样？

    小明验证失败，心中的失望弥漫，小血感应到了，却没理会。

    他讨好地传递心声：“我的小血，还是你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