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周小飞的通报，小明并不感到诧异，按照他和艾瑞丝、伊凡的深入探讨，整体暴乱的起因，存在着多个可能。

    现在，只是排除掉最明显的一个。

    “总统先生，或许还有别的因素……”周小飞忽然欲言又止，瞥了宫二一眼。

    小明见状，知道他有所顾忌，便随手拿起一份文件：“夫人，把这个送给艾瑞丝。”

    宫二这几天，跟他的默契越来越强，没有多话，拿了文件就走。

    房间里只剩下两人，周小飞兀自不放心，转头四顾，似乎在探查什么。

    小明微笑：“放心，住进来之前，我的人早已将房间彻底搜查了一遍，还启用了反窃听装置，不会泄露任何秘密。”

    周小飞这才踏实，欠身低语：“我怀疑，这次事件是人为，是帝国内部的人所为。”

    小明心中一动，周小飞也想到了这一点，不愧是自己一手带出来的老部下。

    他故意不解：“不会吧，这次的受害方可是帝国，若是共和国，还差不多。”

    周小飞苦恼道：“这也是我迷惑的地方，要不是我对共和国知根知底，真会以为是你们引发的。”

    小明感同戚戚，若说第四帝国有什么人让自己信任，周小飞无疑是其一。

    他试探地问：“难道帝国内部出现了什么异己分子？你可是秘密警察的三大头领，应该比谁都清楚才对。”

    周小飞叹口气：“我进入部门的时间有限，很多情况并不了解。可惜b姐死于意外，我记得她之前做过什么调查，却没有留下相关档案，也许跟此事有关。”

    小明心如明镜，故意自责：“b小姐的死，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不过，不是还有个c先生吗，你为什么不跟他汇报？”

    周小飞眼露一丝敬畏：“c先生？我和b姐虽然受他的领导，但他从来只问结果，不问过程。因此，我和b姐的工作，只有取得实质性的成果，才能跟他汇报。否则，他连见都不见我们。”

    “哦？真人不露相。”小明对这位c先生的兴趣，越来越浓厚了，此人果然是个做大事的人，如果取信于他，相信有对付凯撒的手段。

    “总统先生，据我了解，你们在帝国也安插了一些眼线，我不方便做的事，或许你们可以帮忙。”周小飞这才道出自己的真正目的。

    “好小子，有备而来嘛。”小明半是讽刺半是夸奖，自己这位老部下，真的成长很快，知道借用别人的力量，避免自己处于不利的境地。

    如果是共和国的密探暗中调查帝国内部的人，即便事情败露，也不会牵连到周小飞。

    “总统先生，我不是要挟你。”周小飞尴尬地摸摸头。

    站在小明的立场上，却是正中下怀，一拍即合，他哈哈一笑：“小飞，我还不知道你？那就合作愉快了。”

    要说善于借势的人，小明才是真正的大师，他的核心战斗理念就是——“万物为我所用”。

    争取一切可以争取的人，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是他走到今天的重要原因。

    送走了周小飞，小明立刻通过随行的通讯员，向二营长在帝国建立的地下情报网络，发出最高指令，全力调查整体暴乱的蛛丝马迹，及其幕后者。

    他自然知道幕后者是凯撒，却无法挑明，只希望营造一种步步紧逼的气氛，令凯撒露出什么破绽，说不定就是一个突破口。

    被支开的宫二回到总统套房，带回大使馆的两份文件，一份来自首都，一份来自帝国元老院。

    首都的文件是个官方回复，对于帝国方面提出的两国联合应对整体暴乱的提议，经过共和国内阁讨论，以能力不足、自顾不暇为由，暂时搁置。

    结果不出小明所料，这种隔岸观火的心态，只怕是凯撒的意思。

    小明也差不多猜到了凯撒组建抵抗组织、创立共和国的原因，在欧洲大陆上树立两股相抗衡的势力，避免一家独大，他才能浑水摸鱼，左右逢源，顺利展开灭世阴谋。

    他不得不佩服这家伙，换了自己，只怕就没有这样的手腕和能力。

    元老院的文件则是《停战协议》的补充协议，只有一条：为了对付人类以外的敌人，在必要时，可以使用包括核武器在内的大规模杀伤性武器。

    这个补充协议，却跟小明有关，因为边防哨所一战，他首先动用了微型核弹，并取得不错的战果，自然要推而广之。

    小明二话没说，在补充协议上签署了自己的名字，两个歪歪扭扭的汉字——小明。

    （明日出差苏州，请假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