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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有鹅

      .......不然呢?我会看上你?做什么春秋大梦?”

    酒井宴从兜里搜摸出打火机,准备也给自己点上一根。

    虽然两人吵架闹翻,但是有一句话,她自己都没法否认,她从未摆脱过韩左愈,也未做过这种尝试。再难听点,两人就是下水道里集群的老鼠,成偶的臭虫,淤泥里相互攀附的藤蔓。

    分不开,就连她手里的打火机都是他送的。

    酒井宴突然没了兴致。

    桑铖吞云吐雾,好不快活,偶然看她两眼:

    “怎么,不抽了?”

    “不想抽了,你这烟味够大的。”

    桑铖吸烟和别人不太一样,前几口他猛嘬,把自己扎进去,过几秒才会缓下来。

    屋里面都是烟,酒井宴起身开窗,快到窗边,桑铖突然叫住她。

    “酒井宴,你信命吗?”

    酒井宴头也不抬:

    “呦,你这是准备跟我谈人生理想,怎么,一提前女友,我看你受刺激不浅。她都不要你了,你还痛苦什么呢?”

    他没说话,只是盯着她看,手心慢慢拢住一抹烟:

    “我信,所以,你也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做对了就继续,做错了要赎罪。”

    赎罪?

    酒井宴翻白眼:

    “我赎哪门子的罪,我是你前女友?”

    他居然点头。

    酒井宴看着熟悉又陌生的桑铖,他说赎罪时,硬朗眉骨间还有一段婉约风情。

    倒是很像他说的受过女人伤。

    幸灾乐祸放到这儿,不至于。酒井宴只敢肯定,这绝对和自己没有关系,自己也不会是他口里的前女友。

    “拉倒吧,我不知道你今天喝了什么假酒,要跑到我这里来发癫,但是我现在要睡觉了,请你出去。”

    桑铖也不为难她,站起来抖抖烟灰,抬脚似乎是要朝门外走去。走到一半,他虚晃一枪,又走到酒井宴面前。

    或许是吸烟,也或许是今晚这段旧情重新提起,此刻他的声音透着一股虚弱:

    “我等你自己想起来,你不该这么对我。”

    酒井宴叹口气,做个请出去的手势:

    “赶快滚蛋,梦里什么都有。”

    能梦到白天鹅,也能吃掉。

    桑铖走后,酒井宴仔仔细细闻了一遍他停留的地方,除却浓重地烟味,她找不到其他包括她嘴里喝假酒的证据。

    “奇了怪了,”

    不喝酒,他今夜这么发癫做什么?

    酒井宴想不通,面见周公前一秒,她依旧还是想不通。

    一夜无梦。

    *

    “行了,别废话,他什么时候死了你再告诉我。他憋屈,我就不气?我那天干什么了,臭王八蛋在电话里敢那么撅我。”

    “你要是再敢替他说话,我连你一起删,到时候别怪我不认你。”

    桑野热饭出来,掰着指头算了一下,从早上到下午,酒井宴起码接了八个电话。

    前天是七个,昨天更多一点,有十次。

    虽然不确定是不是一个人,但都是为劝和而来。

    “好了,不跟你说,挂了。”

    他掐着点走到门口:

    “酒酒,出来吃饭了。”

    酒井宴伸伸懒腰,接过来桑野递的水,喝到一半,她想起来什么:

    “桑野,今天怎么做饭这么早?”

    “铁托刚才来了,说办公室里有一件东西等你去取,他强调要你亲自去,不然我刚刚就替你拿了。”

    “哦,这样啊.....,那我吃饭去看看。.”

    桑野替她盛好饭,推到面前:

    “我一会和你一起去。”

    “好是好,不过”,她拉长语调,“你鼻子真的没事吗?昨天不是留了好多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