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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齐小公子小院的正房内,管木子正依着一种屋主人的姿态,毫无形象的趴在美人榻上享受着四肢传来的专业揉捏手法。

    今日的她实在是太累了。

    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可齐小夫人这群大朋友,小朋友们整日闹腾的本事,就连十台戏摆在他们面前,那都是自愧不如的。

    齐小夫人的小院儿里,除了整日早出晚归的季娣筱外,院内竟是没有一个闲人。

    这不,每日对着圆缸练声的渔愿。

    那架势,那嗓子一吼,活脱脱让人有种耳膜撕裂的错觉。

    偏偏人家孩子是在为了自己的梦想奋斗,管木子个主人家也不好说什么。

    还有就是,她竟然从不知道那个成日里在城东头围着她转悠的小哑巴居然是个刻苦努力的好孩子。

    反正这几日下来,只要众人闲来无事,管木子瞧见的便是小院儿里的葡萄架下,一位长相清秀的小娃娃拿着根毛笔,一笔一划的描绘着院里院外的全部景象。

    那画面,画的是栩栩如生,同样画的是令管木子个屋主人咬牙切齿。

    因为画中屋外之景,相较于院子里充满艺术细胞的两人,外面一群完全就是由一伙莽夫组成,所做之事也是群魔乱舞之象。

    管木子见过有人闻鸡起舞,可她没见过一只泼猴外加一个狼崽子每日破晓时分闻鸡干架呀。

    想想近日来,自己从未睡到自然醒的经历,管木子早已心无他念,只求房梁结实些,免得终有一天,她将要了两个闹事儿家伙的小命去祭天!

    除此之外,小院儿外还出现了些莫名其妙的组合。

    比如相见恨晚的武艺切磋者——季言叙、章国延。

    虽说两人秉承着点到为止的比试礼仪,可那金属摩擦碰撞出来的声响还是令路过的众人头皮发麻,浑身鸡皮疙瘩不断。

    再比如自觉组成遛狗,不,应该是陪狼王玩耍,避免老人家身心孤单的护狼小分队。

    管木子记得有好几次在路过这个莫名组织身边时,都会接收到狼王鄙视众人的眼神。

    没办法,为了避免家中这尊大神因为过于委屈,从而导致兽性大发,并将在场其他人来个解尸剖肚的凄凄惨惨下场,管木子总会在和狼王对视的第一时刻,充当黑脸,将可怜巴巴,孤身一人混入人类世界的狼王解救出来。

    小院里的混乱场景每日都在继续,且每日都能出现不同的幺蛾子。

    这些都会被鲸末个小哑巴如实记录了下来。

    至于目的则是等到某日东窗事发后,齐小夫人撸袖子,挽胳膊的去找每个人算总账!

    “齐沐,你说狼王干嘛要赖在咱们家里?”

    一想起狼王近日因为运动量过大导致的食量剧增,齐小夫人就有些心疼自己本就穷的叮当响的荷包。

    只是这份心疼并不能阻止现下的享受。

    这不四肢被揉的舒服了,管木子小手一拍肩颈处,又开始示意身边人换个地方继续伺候。

    惹得齐小公子是一阵无奈,手上功夫却是不敢怠慢分毫。

    “许是夫人人见人爱,狼王见了也甚是喜欢。”

    附和着齐小夫人的言论,见埋在双臂里的小脑袋认可的点了点头后,齐沐忍不住打趣道,“不过今日见了圆儿哥哄人的本事,为夫倒是觉得夫人人见人爱的本领下降了许多。”

    今日一大早,要说做的最出彩的人是谁,那当属小娃娃莫属了。

    这齐夫人不知从哪儿打听来自家儿子此趟出门多了个便宜儿子回来,而后真是使尽了法子要和刚满四岁的小娃娃来场斗智斗勇的厮杀场面。

    偏偏圆儿哥那遇强则软萌的性子,和两颊上的小奶膘岂是任何人都能挑衅的了得?

    于是乎,气势汹汹的齐夫人被征服了。

    还是那种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个半大的小娃娃讨喜到笑的开怀,逢人就给推荐小娃娃深得她心的地步。

    齐小公子很久没有见过自家母亲这么开心过了。

    可他倒是对小娃娃因为齐夫人的美貌而偷瞄的动作再熟悉不过。

    这不正是和数十日之前,管木子第一次见到齐夫人容貌之时,被惊为天人的讶异模样相差无几吗?

    若真要计较两者的不同,可能就只有在被齐夫人发现了偷瞄的小动作后,管木子会因为不敢造次而乖乖露出甜美的笑容。

    小娃娃呢,则是仗着一副坦坦荡荡的架势,竖起两根大拇指开始天花乱坠夸起人来。

    有时候呀,听得管木子是不忍直视。

    却是惹得大厅中的其他人直夸小娃娃有眼光呀。

    “那是,也不看看小圆子是谁的儿子。”

    听见有人表演小娃娃,管木子甚是满意,更甚者在瞧了眼身边人后,侧身卧在美人榻上,以手撑着脑袋轻笑道。

    “若是旁人,我定不将这第一的名号让出去,可要是小圆子稀罕,我这做娘亲的也就屈当第二,退隐江湖了。”

    “退隐?夫人可否带着为夫一起?”

    管木子娇嗔,“小娃娃是我的儿子,同齐小公子又有何关系?”

    “可母亲已经认定了圆儿哥当孙儿,为夫自然就是小娃娃的亲生父亲。”齐沐客观描述着既定事实。

    “齐小公子真会说笑,圆儿哥今年已有四岁有余,我呢,刚过二十有一,算来应是十六岁怀的。”

    起身以袖掩面,管木子的一双眸子却是不安分的上下打量着齐沐道。

    “今日不巧,从母亲口中得知齐小公子今年不过刚到弱冠之年,想来十四五岁的小娃娃想要个如同小圆子这般大的儿子,恐是力不从心了些吧。”

    “力不从心?”

    瞬间明白话语中的调侃之意,齐小公子不怒反笑,倾身上前,将人整个束缚在怀中,再学着那日狼河寨小木屋被人戏弄的暧昧动作,轻声贴耳道。

    “十四五岁的确是小了点,可为夫若是努力些,想来还是能在当年生出个大胖儿子供夫人玩玩。”

    管木子:“......我和你认识不过四年前。”

    齐沐:“那为夫便要更努力些,这样才能让夫人被其他登徒浪子勾起心魄前,被为夫尽收囊中。”

    “......是谁教的你这般油嘴滑舌?”

    “自然是夫人教得好才是。”

    “......齐沐,没人告诉你......只有姐姐我戏弄人的份吗!”

    一把将环抱自己的人推开,管木子瞪着双杏眸,努力平息着内心被惹出的气愤。

    她算是搞清楚齐沐这怪腔怪调来自于哪儿了,感情是学着她当日调戏人的样子,给她活活演绎一番什么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呀。

    “为夫何时戏弄了夫人。”齐沐嘴硬,“夫人在外就算是众人的保护神,那在齐沐眼中,也不过是个娇俏姑娘家,自然是要细心呵护,又岂敢有糊弄之意。”

    “分明就有!”

    直戳戳着指向齐沐微微扬起的嘴角,管木子义正言辞道,“难道没人告诉过你,你一在我面前起了坏心思,就会自称‘为夫’,还是说齐小公子忘了当日小木屋里,自己那副落荒而逃,劝诫我莫要白日宣淫的假正经模样!”

    “既是假正经,夫人又何须当真。”

    直截了当承认自己的坏心思,齐沐将还在戳着自己嘴角的小手拉回怀里,纠正道,“夫人说错了,如今的所作所为并非白日宣淫,而是闺中之乐才对。”

    管木子:“......齐沐你......你拽着我的手干嘛!放开!”

    这边,齐小夫人欲想给不学好之人一点教训,那头,防患于未然的齐沐倒是先一步将人欲作乱的手抓住。

    等到管木子反应过来之际,已被人团团围住,动弹不得。

    “你这性子怎得愈发恶劣。”

    瞧着怀里只有这张嘴能被充分利用的人,齐沐竟先发制人,将所有问题一股脑的扣在张牙舞爪之人头上。

    待管木子实在气不过,又意识到无计可施,逐渐安分下来后,方才听见齐沐道。

    “前几日你一直都在同我闹脾气,这几日好不容易关系缓和了些,又出现了成日缠着你的小娃娃们,你都不曾待我像以前那般好。”

    “你血口喷人!”

    咬牙抽出跟手指戳着齐沐心口处,管木子反问道,“你可想过你待我又和之前有何不同?”

    “当然不同,在你是傻子时,我将你看做亲生妹妹对待,等你好了,知道规矩后,便将你当做真正的齐小夫人一心一意好心呵护着。”

    说到这儿,齐沐有些委屈,“可你又是如何待我的。”

    “我对你还不好吗?我可是给你找了个大胖儿子回来,哄娘亲开心呢。”

    “圆儿哥终究不是亲生的。”

    “他是我生的!”

    “那夫人同我再生一个,我想要个和夫人一般招人怜爱的女娃娃。”

    “想得美!”

    这回算是一把将人推离,等到确定了个安全距离后,管木子嚷嚷着。

    “我看你就是见色起意!色、欲熏心!”

    “可我只对夫人如此。”

    说着,就要将藏于屏风后的人抓出来。

    偏偏在狼河寨经历了几次小命丢失的管木子又岂是那么好抓的。

    一来二去之下,本就不大的屋子被两人转了个遍。

    那接二连三的笑声亦是洋溢在房间的每个角落。

    等到齐沐意识到局面不能再这样僵持下去,欲要作势将人抓住时,哪成想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先他一步,架在了脖颈处。

    至于耳边传来的,还有他家夫人愈发嚣张的轻薄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