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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3章柳蔚是不是中邪了?

      等柳蔚揉揉眼睛,打算再仔细确定一下时,那男子已消失无踪。

    莫非是自己看错了?

    “先生,王爷要走了,要走了!”李由一惊一乍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柳蔚忙回神,便看到亭中那汝降王已起身,在周遭侍从的陪伴下,往花园的另一边去了。

    李由叹了口气:“好可惜,还想多看两眼,那可是王爷呢,我这辈子怕就这一次机会能这么近的瞻仰王爷了。”

    柳蔚想着问:“方才与王爷说话的人,你可认得?”

    “啊?”李由懵了一下,似乎在回忆,然后说:“不认识,没见过。”

    柳蔚有些心神不宁,她始终觉得自己没有看错,但怎么可能,岳单笙怎么会在西进县,还是与汝降王一起?

    他们落水的地方在两江靠东,她是在那边被钟自羽救的,容棱也是在那边被云家姐弟救的,就连小黎都是从那边飘到黑水村的,可汝降王在京城,岳单笙总不可能遇难之后飘到京城去了。

    “先生,还要去看吗?”李由此时又问了句,他看汝降王离去的方向,就知道他们是去前堂,前堂管理没那么严,要是想去,还可以从后面绕过去。

    但柳蔚这会儿已经没精神了,她思索了一会儿,同李由道:“方才与汝降王说话那位公子,你见着他的容貌了吧?”

    李由下意识的点点头,问:“怎么了?”

    “你帮我打听打听,那人叫什么,与汝降王什么关系,回头派人来告诉我。”

    李由不明所以:“先生认识那位公子?”

    柳蔚没回答:“总之你帮我问问就是。”

    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李由答应了,不过还是道:“那位公子能与王爷坐在亭中相对而聊,身份应当也不低,我也不确定能否再见到他,毕竟这李宅现在全是侍卫……”

    柳蔚也没有多为难他,点头:“你尽力吧。”

    从李宅离开后,柳蔚便去了衙门,跟宋县令聊了一会儿,之后转道,去了码头附近的一间客栈。

    仓库退租后,钟自羽和魏俦又被安排到码头附近最便宜的客栈,柳蔚见到他们时,魏俦正翘着二郎腿,撅在床上啃馒头,钟自羽则坐在旁边,擦着手里的金丝线。

    看到柳蔚来,两人都有些讶异,这十天的钱,前日钟自羽已经去取了,柳蔚应该没有来找他们的目的。

    “有时间吗?”她问的是钟自羽。

    钟自羽愣了愣,将手里的金丝线放下,跟着她出去。

    两人没走多远,就在客栈外的大街,寻了个人少的地方,柳蔚犹豫的开口:“最近过得怎么样?”

    钟自羽像看神经病一样看着她,觉得这样的开场白真的不适合她:“有话直说。”

    柳蔚咳了一声,看看他的脸色,估摸道:“我记得你背伤了,现在好了吗?平日活动还有困难吗?还会疼吗?”

    钟自羽眉头都拧成一个结了,语气特别不好:“你到底想说什么?”

    柳蔚道:“就是关心你,多问两句。”

    钟自羽笑了:“我这伤都快过去半年了,你倒是想起来了。”

    柳蔚尴尬:“那没事了?以前的事也放下了?”

    钟自羽还是琢磨不透她的意思:“放下什么,我有什么好放不下的?”然后突然一凛,像是猜到了什么:“是不是又有谁死了?你怀疑是我干的?呵,这种事你倒是第一个想到我。”

    柳蔚摇头:“不是这个。”

    钟自羽不耐烦了:“那到底是什么?”

    柳蔚沉默了一会儿,缓了缓语气,唤道:“小钟啊……”

    钟自羽脸都变了,猜测柳蔚是不是中邪了,同时道:“我好像比你年长?”

    柳蔚一脸自然的改口:“老钟啊……”

    钟自羽彻底没心情了:“你有事就说,别磨磨蹭蹭的。”

    这会儿见他们一直没回去的魏俦也跟出来了,手里捏着半个吃剩的馒头,贼兮兮的缩在门槛边,朝他们这边打望。

    柳蔚就在此时说了:“我好像见着岳单笙了。”

    一句话,吓得魏俦手一抖,馒头掉地上了。

    “卧槽!”

    先有反应的不是钟自羽,而是魏俦,魏俦也不管人家是不是在说秘密,他一窜就过来了,一惊一乍的叫唤:“岳单笙?真的假的?哪儿见到的?他没死啊?”

    柳蔚烦他,瞥了他一眼,扭头观察钟自羽的表情。

    钟自羽表情很呆,似乎是木了,眼睛瞪得有些大,嘴微微开着,整个人一动不动。

    柳蔚推了他一下,道:“打赌什么的,也是说着玩的,我知你在意他的行踪,跟你说一声,但丑话我也讲在前头,不管是不是他,你不能动手,有我在,我不许你伤他。”

    钟自羽回了一下神,注意到她话语中的歧义:“不是他?”

    柳蔚道:“还不确定。”

    钟自羽使劲深吸口气,然后握了握拳头,道:“跟我细说说。”

    柳蔚便跟他说了,听到汝降王的名字时,钟自羽眉头先就皱了一下,而后抿着唇,脸色变得难看。

    柳蔚还不知这是怎么了,魏俦已经嘲讽起来:“亏你这么担心他,人家跟在王爷身边,吃香的喝辣的呢,和以前真是一个德行……”

    柳蔚不觉问:“以前怎么了?”

    魏俦有些生气,也有些为钟自羽抱不平:“岳单笙就不是个会吃亏的主,再大的磨难,他都能过得比其他人好,他全家被灭时,那会儿多惨,他自己崩溃了,他妹妹也病得快死了,可那么艰难的时期,他们兄妹俩愣是没出去挣过一分钱,全靠这傻子当牛做马的养他们,到最后,还成了这个结果,真他妈良心喂狗肚子去了。”

    柳蔚皱皱眉,觉得这么说没道理:“是钟自羽有错在先。”

    “那就能对他动手了?”魏俦是真气了,声音带着咆哮:“我他妈说句良心话,这小子作孽是不假,杀人是不假,但他有那么一丁点对不起他岳家兄妹吗?谁都有权利指责他,就岳单笙没这个资格!”

    柳蔚脸色变冷:“那岳重茗的死……”

    “这才是最扯的。”魏俦平日是怕柳蔚的,但这会儿气劲上去了,竟然不怕了,还敢顶嘴:“你不知道那段,我知道,岳重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