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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0章白狼主人的名字,你想知道吗?

      “引路的星星”,是一个较为浪漫的说法,但并非是形容一个人,或是一种动物。

    大自然千变万化,动物通过各种方式生存繁衍,其中,有一类动物,他们对方向的识别能力极高,因此,人类常常通过这种动物的习性步伐,而辨别方向。

    蝙蝠对超声波的敏锐,鸽子对地心引力的依赖,大雁南飞迁徙万里,在沙漠或是大海,在人力无法辨认方位的时候,动物,或许会救你一命。

    引路的星星,一开始说的是西疆沙漠的一种引路蜥。

    那种蜥蜴是沙漠旅人的至宝,沙会流动,但那种黄皮蜥蜴却不会迷路,它永远朝着南方走。

    哪怕狂风骤雨,天灾人祸,它的脚步也不会停歇,而路经的人,只要看到黄皮蜥的头朝哪个方向,那无疑,那就是南。

    在陆地上,也有很多这类动物,蛇,雀,甚至蚁,都有,但引路狼,柳蔚是第一回听说。

    “我不想瞒你们。”鼓捣下头上脖子上的三个熊孩子,老者关上房门,跟柳蔚叹息:“引路狼,的确没有。”

    柳蔚道:“还请师父明示。”

    老者抬了抬眉:“不会辨路,至少会认家。”

    柳蔚猜到了几分。

    老者道:“白狼并非生来便住在这孤岛之上,他是与他主人一道来的,只是他主人走了,将它留在了此处。”

    “它被遗弃了?”

    “不是。”老者似乎有难言之隐,说一会儿就看看柳蔚,试探性的问:“我能不说吗?”

    柳蔚轻轻勾唇,表情温和如春:“不行。”

    老者愁眉苦脸:“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不行。”

    “阿棱也不敢如此逼我……”

    “不行。”

    老者:“……哎。”

    这种徒媳妇,真想有一个扔一个。

    老人家心里哪怕再不舒服,但房门都被堵住了,徒媳妇又不讲情面,他膈应一会儿,还是说了:“当初他们打算回中原,从浮岛出来后,一路到了这座孤岛,那时只想暂歇几日,可谁知,那人自从体内蛊虫坐化后,身子便非常不好,甚至还有畸变的情况……”

    柳蔚捕捉到其他信息。

    “从浮岛出来?”

    老者:“……”

    “您说的浮岛,可是之前我们见过的那座小海岛?”

    老者:“……”

    “师父?”

    老者身子一弓,突然开始咳嗽,一边咳一边按着自己胸口,说:“旧疾复发,我要歇歇……”

    柳蔚拧着眉,一脸严肃:“师父就不要装了,有何病痛,您以为我瞧不出?”

    老者演不下去了,恨恨的跺脚。

    柳蔚摆正姿态,跟他面对面:“师父,您到底瞒了我们多少事?如今大家一条船上,您知晓这么多重要之事,却从未透露,您是巴不得我们整船人客死异乡吗?”

    老者干笑一声,捋着自己白白的胡须:“你们那么聪明,有何事能难倒你们……”

    柳蔚一拍桌子:“师父,我希望你态度端正点!”

    老者:“……”

    被小辈教训了一顿后,老者也不敢再藏着掖着,闷闷的把自己那位旧友的事都说了一遍。

    柳蔚听着,时不时点头:“也就是说,那座浮岛附近,在特定的情况下,会开辟出一条水下之路。”

    老者嘀嘀咕咕的:“我也未见过,不过听说……”

    柳蔚瞪他:“真的没见过?”

    老者装了一会儿,又装不下去了,只能耷拉着脑袋叹气:“是,见过一回,但未进入便被海浪拍了回来。”

    柳蔚心说老人家还真是深藏不漏,又问:“那之前您为何不说?”

    老者不吭声了,眼睛悄悄往窗户外看。

    柳蔚明白了,师父一开始的目的就不光是浮岛,他想回来看看,看看白狼还在不在,故友还在不在。

    柳蔚又问:“您执意要带走白狼,就是希望它找到回家之路,找到他的主人?他的主人与您,是很亲近的朋友?”

    “救过我一回。”老者简短的说着,又补充:“不过我也救了他三回。”随即又看看柳蔚:“或许,还有第四回。”

    柳蔚点头,又问:“容棱说,白狼似乎对这片海域的地图很敏感,它或许认得,那份地图您也见过,地图来路您也清楚,我想,那地图您怕也早便知晓了吧?”

    “昂。”老者应了声,走到床榻边,在抽屉里摸了摸,半晌摸出个布巾包着的小东西,递给柳蔚:“我还有枚印章,和那地图能配一套。”

    柳蔚:“……”

    老者又把印章往前递了递,问:“你要吗?”

    柳蔚:“……”

    恨恨的磨着牙把小布包拿过来,柳蔚摊开一看,里面的确是个印章模样的印石。

    柳蔚捏着问:“您还有这个?”

    老者老实道:“从个小孩手里借走的。”

    柳蔚猜测那就是钟自羽,斜眼:“借?偷的吧?”

    老者咳了声:“那小孩其身不正,拿他点东西怎么了?”

    柳蔚不说了,她摸着自己太阳穴的筋又问:“那白狼怎么回事,它还真认得地图?”

    老者点头:“那地图的原版,本就是它主人所绘,当然认得。”

    柳蔚咬牙:“您别告诉我,白狼的主人,您的旧友,与纪家有关。难道就是那个幸存者?”

    老者:“你说的幸存者我知道,不是他,是另一个,当初他为了活命,抛亲弃友,否则哪有什么幸存一说。”

    柳蔚皱眉:“那白狼的主人,还是纪家人?”

    老者没否认:“是。”

    柳蔚心里嘀咕了一会儿,算是把事情都理顺了点。

    半晌,她又不放心的问:“除了这印章,那浮岛,还有白狼的来历,纪家的幸存者,您还知道什么,与我们有关的。”

    老者想想,犹豫一下反问:“白狼主人的名字,你想知道吗?”

    柳蔚觉得知道了自己也不认得,但还是点头:“叫什么?”

    老者道:“纪南峥。”

    柳蔚心想这名字还挺好听的,很斯文。

    又听老者道:“他妻子叫白妆。”

    这名字也很柔美。

    “女儿叫纪夏秋。”

    柳蔚:“……”

    “他是你外公。”

    柳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