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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9节

      事实上,这个电影植入广告效果相当糟糕,还不如直接拍摄宣传广告呢。

    消毒柜之所以在香港有些销路,那是因为程先生使了点手段,强行打开了这个市场大门。

    但赫尔斯既然敢提议,定然是有把握的。

    “这是一个电视剧集制作,和电影不一样,不如试试看?”

    阮文其实有些迟疑,“你现在不在美国?”

    纽约时间,如今可是凌晨三点钟,赫尔斯虽然不是养生派的老干部姿态,但也不会这么折腾自己。

    所以……

    “这不是美剧?”

    “我现在在伦敦。”

    英剧?

    阮文笑了,“那边天气如何?”

    “糟糕透了,和他们的食物一样。”

    阮文的笑声大了几分,这似乎惊着了一旁的谢元元小朋友,小姑娘挥了挥手,阮文拿拨浪鼓逗弄她。

    “那我还需要投钱吗?”

    “如果你想要投资的话,那更好不过。”

    赫尔斯听到了有规律的敲击声,这是打击乐器吗?

    但声音钝得很,和他之前在歌剧院听到的大为不同。

    但的确是乐器,因为很有节奏感。

    “多少?”

    阮文看着眼睛随拨浪鼓来回转动的女儿,心情相当不错。

    原来逗孩子玩还挺简单的嘛。

    赫尔斯的回应十分僵硬,他学了中文很久却依旧不怎么流利,“当然是韩信点兵。”

    “你的中文进步蛮快的嘛。”阮文想了想,“我账户里还有多少钱?”

    阮文有一部分钱一直都在海外,《茱莉亚小姐》也是霸榜的畅销书,再加上卖出了影视版权,给她小挣了一笔。

    早前周建明回来时,带回了一张卡。后来的一些收入,可以说是阮文的海外资产,她全都交付给了赫尔斯打理。

    阮文没心思理财,就那么一直存放着,具体有多少钱,她还真不知道。

    “现在差不多两百万美元。”

    两百万啊。

    她还真是个小富婆。

    阮文想了想,“那给你一百万去投资电视剧,另外一百万你帮我在证券公司弄个账户吧。”

    赫尔斯眼皮猛地一跳,“你想要做证券?”

    “有这个打算,美国人的钱不赚白不赚嘛。”

    当然能不能赚到钱阮文也说不好,先开户再说。

    等她晚上有时间好好思考下当前美国局势,争取能回忆出什么,说不定就能扶摇直上九万里呢?

    赫尔斯也没再反驳,这一切如他所愿

    阮文同意了他的提议,甚至也拿出一百万来做投资。

    她那么的信赖自己,都没再过问什么。

    投之以木瓜报之以琼瑶。

    他也不该多问才是。

    “好,我过些天来办理这件事。”

    “不着急。”

    赫尔斯又听到了那有节奏的敲击声,他终于忍不住问了句,“你在学乐器吗?”

    阮文有些懵,“没有啊。”

    她唱歌能把人唱死,哪敢啊。

    虽说怀孕的时候还特意听音乐进行胎教,但大部分时间阮文听着听着就睡着了,也不知道谢元元小朋友有没有听进去。

    直到目光落在手上的拨浪鼓上时,阮文这才反应过来。

    “哦,你说的是拨浪鼓呀。”阮文举起拨浪鼓到话筒边,摇了几下。

    那有节奏的敲击声让赫尔斯闭上眼睛,宛如在歌剧院里观看歌剧表演。

    以至于当他听到阮文问他“需要这个乐器吗”时,明明听到对方语气中那微微的讥诮,赫尔斯还是应了下来。

    “那你给我寄到……洛杉矶那边的公寓就好。”

    阮文看着挂断的电话多少有点懵,这人怎么一把年纪了还喜欢起了拨浪鼓?

    返老还童了?

    不过这小玩意也不值几个钱,阮文打算给赫尔斯邮寄一箱过去,各种大小包君满意。

    看着朝自己伸小手手的女儿,阮文笑了起来,“音乐无国界,对不对?”

    不管是老人还是孩子,穷人还是富人,音乐总能触动人心底那根最敏感的弦。

    ……

    谢蓟生到家时天已经黑透了。

    家属区大院里飘散着饭菜的香味,他开门进去就看到客厅里的两个女人,阮文和女儿一大一小两个人都在那里喝牛奶。

    阮文眼巴巴的看着他,“你可算回来了,要是明天才回来,估摸着就只能看到我们娘俩饿死在家里了。”

    谢蓟生被她这话逗得哭笑不得,放下手里的书换衣服,“香梅呢,怎么没让她给你做点吃的?”

    “我给她放假了,你怎么那么晚才回来呀?”阮文语气里有点怨念。

    下午写了两个多小时,阮文觉得自己有点累,哄着女儿睡了一觉,这一觉醒来外面天已经黑透了,结果谢蓟生还没回来。

    阮文觉得饿得慌,给女儿冲奶粉的时候也给自己弄了一杯。

    然而喝奶粉不顶饱呀!

    小姑娘对热量需求没那么高,牛奶可以满足她的需求。

    可阮文不是小女娃,喝牛奶还是饿。

    谢蓟生已经系上了围裙,“那怎么没出去食堂吃点东西?”

    为了装可怜呀!

    阮文抱着女儿过去,在谢蓟生脸上亲了一口,“小谢爸爸往后就不会回来的这么晚了,对不对?”

    谢蓟生十分的歉意,“我应该让人过来跟你说一声的。”

    他回来的路上遇到了点事儿,遇到了个公交车上抢人东西,谢蓟生路见不平去帮忙,后来又把人弄到了公安局。

    这么一折腾,耽误了不少时间。

    “那原谅你了,下不为例哦。”

    谢蓟生在她额头点了一下,“好,没下次了。”

    冰箱里还有一些蔬菜,谢蓟生都拿到了厨房。

    阮文则是在客厅带女儿玩。

    其实谢元元小朋友被她安置在了婴儿车里,阮文在那里写东西。

    她忽的来了灵感

    “婚姻生活的维系不止需要体谅,也需要偶尔撒个娇,向男人提出一些要求。最开始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小事,但是当你满怀欣喜的向男人流露出崇拜时,这就能够满足男人的自尊心,他们可真是可敬又可悲的小东西。驯服一个男人要从小事做起,让他以为你依赖于他,实际上是他有了被依赖的心理,这就像是吸食毒.品一般,从大.麻到海.洛.因,越发的上瘾不可控制。操控一个男人并不麻烦,你说呢茱莉亚小姐?”

    茱莉亚看着这个不再年轻的女人,她曾经美貌,但美貌并不能永远保鲜,智慧才是能够让人永远幸福的秘诀。而眼前这位女士,她拥有足够的智慧。

    可她幸福吗?让自己的人生时刻处于危险之中,或许她就是享受在钢丝绳上跳舞的惊险与刺激。

    “茱莉亚小姐,恕我冒昧,您何尝不是一位瘾君子吗?您喜欢戳穿真相时欣赏旁人慌张无措的神色,喜欢犯人走投无路时的慌张,你比其他瘾君子更恐怖呢。”

    哒哒的高跟鞋敲击声渐行渐远,茱莉亚看着那被风衣包裹起来的瘦削女人,嘴角流露出轻微的笑,“是吗?”

    放下树立的钢笔,阮文看着这一段文字,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自己把茱莉亚升华……好吧黑化了。

    那一瞬间,阮文觉得自己像是一位大师,她骄傲极了。

    于是,阮文很是得瑟地拿着这张纸去找谢蓟生。

    “看看我写的怎么样。”

    阮文的字很好看,一个个英语字母像优雅的芭蕾舞者。

    “都可以当做底稿来印刷了。”

    “还是小谢老师会说话。”阮文从案板上拿了一片黄瓜塞到谢蓟生嘴里,“奖励你的。”

    这秋黄瓜能放到现在也是相当不容易,阮文脑中闪过了一个模糊的念头。

    “那你也吃点。”

    厨房里两人正你浓我浓着,客厅里忽的传出哇哇的哭叫声。

    谢蓟生看着瞬间苦瓜脸的人,忍不住轻笑一声,“元元得有人陪着。”

    “有了孩子就没有两人空间了。”阮文叹了口气,从案板上拿起那黄瓜头往外去,她要去客厅哄自家小祖宗去了。

    谢元元小朋友不怎么哭闹。

    但她眼前得有人。

    这小姑娘像是开了天眼似的,你要是在一旁忙她也不闹你,但像是刚才那样绝对不行。

    阮文狠狠咬了一口黄瓜头,看着女儿在那砸吧嘴,她觉得自己大仇得报,“你只能看不能吃,哼,羡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