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PO18脸红心跳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144节

      他的账算清了,剩下的就是祝福福。

    如果可以,阮文恨不得让原主曾经受过的苦让祝福福遭受一遍。

    只是作为文明人,她还是很克制自己的情绪,尽管脸上的笑容是那么的嘲讽。

    让祝福福仅有的那点勇气都被雨打风吹去。

    “你倒是大胆,我想即便是我去举报你,也找不到什么有用的线索吧?”

    那是当然,祝福福做事很小心,不然她怎么可能跟阮文提出合作呢?

    但她忽然间又意识到什么,“你为什么针对我?”

    这绝对不是她的错觉,阮文就是在针对她。

    而且不止一次!

    “有吗?”看着那略显迷茫的面孔,阮文笑着离开,想不通是吗?

    那就自己慢慢去想呗。

    去而复返的汪萍没想到会看到这一幕,原本她是打算送阮文回去的。

    万一路上出了岔子,谢蓟生肯定跟她没完。

    但谁想到会无意中撞到这些呢?

    她又是悄声离开,仿佛什么都没看到似的。

    ……

    阮文第二天又是和王秋平见了一面。

    这次她直接拿来了采购单,给的价钱也不错。

    因为黄麻本身就不值钱,所以原材料价钱几乎压缩到最低,目前这一包卫生巾的出厂价阮文定为四毛,对外说辞是五六毛,是为了给百货商店以及供销社盈利空间。

    人家不可能白白上货,总得需要利润才干。

    王秋平的采购价是五毛,“我想和你达成一个长期的采购协议,不过你放心我采购的这部分是工会给女同志发放福利,不是为了挣谁钱。”

    人要有格局。

    王秋平并没想着给自己挣钱,既然有条件自然是要考虑到广大女同志的需求。

    让她们买可能舍不得,不过发放福利的话,她们还能转手卖出去不成?

    三八妇女节的时候,机关都是发洗衣粉肥皂,这些固然实用,但她觉得可以改一改,比如说发一包卫生巾。

    这样更能体现出对女同志的关怀。

    当然现在距离妇女节还早着呢,这也只是王秋平的一点想法而已。

    “你想走出口的话,用我帮忙吗?”

    阮文笑道:“您已经帮了我大忙了,出口的话倒是不用,省里头会安排妥当的,毕竟我还欠着他们十万块的债务呢。”

    王秋平多问了一句,知道前因后果后忍不住摇头,“你倒是胆子够大。”

    这都敢打包票,又何止胆大,简直是胆大包天。

    “她们那些人都有自己的小算盘,不过阮文你记住一件事就好了,既然想要从你这里进货,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不然,真敢有人舍掉一张脸皮,拖着钱不给人。

    别看是干部家的贤内助,做的事可不见得贤。

    王秋平点到为止,阮文十分感激,“我会注意的。”

    阮文当天下午就离开了首都,临行前交代陶永安,把他们的推销团队带回省城。

    首都太大,关系又盘根错节,一万个小心都不为过。

    保险为主,先撤。

    拿到王秋平的订单,让阮文有了新的念头,去天津前她特意交代了涂宝珍。

    涂所长的千金对现在的这个工作又爱又恨,第一次发现自己没了父亲的庇荫,什么都不是。

    自信心严重受挫,

    涂宝珍有些怀疑,“这样行吗?”

    “跟你爸说,行不行由他决定。”

    涂宝珍点头,“好,保证完成任务。”

    陶永安办事阮文放心,便没再多说什么。

    只一条:把人平平安安的带回去。

    陶永安再三打包票,阮文这才放心踏上了列车。

    天津石油化纤厂的建设很快,有了规范化的图纸,再加上有土木系的教授坐镇,什么问题都可以第一时间解决。

    谢蓟生的雷厉风行让整个化纤厂投入生产变得指日可待。

    阮文上次来的时候,化纤厂还在打地基。

    四处都是青青草坪,虽见绿色却是荒芜。

    再来,倒是有些认不出了。

    青砖瓦房,竖立着大烟囱。

    让阮文想起了那首儿歌。

    她轻轻哼唱了句。

    来接她的警卫员忍不住多看了阮文一眼,“我们团副最近可忙了。”

    警卫员是有意的,待看到那漂亮的脸蛋上露出的诧异,他嘿嘿一笑,“前段时间,我们营长升职了。”

    瞧瞧,把阮文都给吓住了。

    “升官发财娶老婆,阮文同志你是不是要跟我们团副结婚了啊。”

    警卫员年轻,谢蓟生来天津后他才被调派过来的。

    但年轻不代表不懂事,他知道的可多呢。

    比如说团副会经常给阮文打电话。

    化工厂这边的事情多且杂,而且又有各种盘根错节的关系,团副挺累的。

    可每次给阮文打电话的时候,他远远瞧着都觉得团副很开心。

    就整个人状态不一样,不再是紧绷着的寡言少语。

    虽说挂断电话又是面无表情。

    但警卫员不觉得自己眼花,他肯定没看错。

    阮文被年轻的小战士逗乐了,“人家老话说的是升官发财死老婆,这样的话就能再娶美娇娘了。”

    “胡说,你还没嫁给我们团副呢,而且阮文你就很好看啊,是我见过的最好看的女同志。”

    “你也很可爱。”是个可爱的弟弟。

    阮文的夸赞让警卫员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你这夸人夸得我怪不好意思的。”

    从警卫员这里,阮文差不多知道谢蓟生最近在忙些什么。

    琐事多,鸡零狗碎的事情足以让人一个头两个大。

    何况也有使绊子的人在。

    大多数人心往一处使劲,可不免有那些特立独行的。

    总想着趁机做点什么,证明自己的存在。

    “就前几天,食堂里还有大师傅用烂菜叶子,有工人在里面吃出了大豆虫,亏得团副很快查清楚了这件事,不然还以为是他克扣工人呢。”

    阮文愣了下,“采购上出了事?”

    “可不是吗,那两天团副去弄机器的事情,就没再去食堂,结果就出了幺蛾子,这不他连忙从部队上调来了大师傅。”

    那是自己人,放心。

    阮文一路听着,觉得谢蓟生这就仿佛一场大冒险,通关之后固然会得到奖励,可是在冒险途中稍有不慎就会万劫不复。

    多的是明枪暗箭,防不胜防。

    “那他现在在忙什么?”

    “调试机器,前两天负责调试机器的老教授中暑了,我们团副只能自己上。”

    阮文安慰了一句,“他是机械出身,应该没问题的。”

    警卫员欲言又止。

    阮文有心事,没怎么注意到他那点小情绪。

    到了这边的车间,阮文觉得像是进了蒸笼。

    里面轰隆作响,十分的嘈杂。

    炼钢炉里慢慢倾倒,钢水浇灌在磨具里,又慢悠悠地回到正位。

    阮文看到了不远处的谢蓟生,他正在那里调试机器。

    这条生产线颇是复杂,不像是阮文和陶永安搞的那个,他们前期花了大量的时间精力,所以做起来事半功倍。

    谢蓟生的这个不同,前期净在那里走歪路了。

    拨乱反正后重头再来,摸着石头过河自然不轻松。

    谢蓟生没发现阮文的到来,他亲自下手,在机床下面,把零件安装上去,出来时,脸上油乎乎的脏。

    “再试试看。”

    依旧不行。

    车间里的师傅们头疼,“要不等下午再试试看?”

    总绷着一根弦,他们也有些受不住啊。